她转过身来,捧起她的双颊,极为严肃地道:“唯一,别钻牛角尖,别逼自己!”

宠唯一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里是委屈和倔强,“我不能原谅他,我恨他,是他害死了爸妈!”

裴轼卿把她按在胸前,感觉心都揪了起来,“一一,别这样……”

宠唯一紧紧握住他的衣服,压抑多日的情感开始决堤,泪水一片一片落下,和低低的呜咽声融在一起。

裴轼卿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哄着孩子一样,无声地安慰着她。

宠唯一趴在他怀里尽情地哭,直到哭够了,压在心口上的重量慢慢消失了,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起红肿的眼睛,她揉揉脸道:“我饿了。”

裴轼卿一点一点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下楼去吧。”

这一餐宠唯一是敞开了胃口吃,之前心情一直不好,哭过一场整个人都轻松了。

现在这个家里,只有宠正宏不知道陆云萧的真正身份,裴轼卿也在犹豫,这件事应该怎么说。

“老爷回来了?”余妈迎着宠正宏进来的时候,宠唯一正咬着一块红烧肉。

扭脸儿就对上了宠正宏,她艰难地咽下口里的菜,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睛:她刚刚哭过,会不会留下痕迹?

宠正宏没忽略她心虚的模样,走到餐桌边坐下,偏头看了她一眼,“一一,怎么了?”

宠唯一赶紧摇摇头,道:“爷爷吃过饭了吗?”

宠正宏点点头,觉得她有点怪异,抬头转向裴轼卿,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我回来的比较晚。”裴轼卿歉然道。

宠正宏看着宠唯一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亲手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慈祥地道:“不要吃的太急。”

“嗯……”宠唯一低低应了声,埋头喝了一口汤。

裴轼卿见她状态不好,便岔开宠正宏的注意力,“老爷子,今天还顺利吗?”

宠正宏调转视线,颔首道:“还不错。”

陪着宠正宏吃了水果,宠唯一和裴轼卿才上楼,两人心里都有点疙瘩。

“我们应该告诉爷爷吗?”宠唯一喃喃道。

“我来说吧,”裴轼卿抚平她眉心的褶皱,“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宠唯一抿着唇,握住他的手,“我不想让爷爷也伤心。”

“我会把握分寸。”裴轼卿轻推她,“去洗澡吧。”

尖锐的刹车声在淅沥沥的秋雨中响起,仿佛要割破这片夜雨一样,整齐的让人心惊。

在路上失去平衡的车子险险在护栏旁边停住,车门打开,气息凌乱的陆镇昌带着一丝狼狈从车上走下,迎着车灯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缓缓停下的车子。

陆云萧沉肃着从车上下来,与他对面而立。

陆镇昌突然笑起来,阴狠道:“果然我是看中的人,青出于蓝啊!”

陆云萧睨着他,目中一片宁静,“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今天。”

“哈哈!”陆镇昌大笑一声,“果然是欧阳文养大的,手段高明,连我的人也能拉拢过去。”

他说着转向车子,道:“凯瑟琳,你以为这样就能坐上日耀集团董事夫人的位置吗?”

凯瑟琳缓缓下车,一如陆云萧沉静,她平静地看着陆镇昌,“成王败寇,董事长,您已经输了。”

“真是没想到,我竟然栽培了两个白眼狼!”陆镇昌质问陆云萧,“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陆云萧摸出打火机,勉强点燃了一根烟,“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点我很清楚。”

陆镇昌丝毫不意外,却邪恶地道:“你只是知道这个?”

陆云萧拧起了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想对付宠家,你也想对付宠家,我们之间的目的是共同的,你着急反我,不就是为了女人吗?”

陆云萧脸色阴沉,目光如剑。

“你怕我对付你心爱的女人?”陆镇昌笑容扩散,其中竟然带着一丝疯狂,“如果你知道你和宠唯一是什么关系,恐怕就要伤心痛苦一辈子了!”

凯瑟琳看了看陆镇昌,又转头看了眼脸色不对的陆云萧,道:“云萧,我们先走吧,其他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

陆云萧点点头,转身要走,陆镇昌却喊道:“欧阳汛,你真正的姓是宠!”

陆云萧的动作生生顿住,脸色一寸一寸地森寒下来,好半晌才回过头,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

戳中了他的痛处,陆镇昌愈发猖狂得意,肆意道:“你和宠唯一,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不可能!”陆云萧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巨大的震惊紧挨着狂躁的怒意,他喝道:“陆镇昌,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陆镇昌仰头大笑,“放过我?”

“陆家栽在你宠家手里我忍了,我惨淡收场,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是喜欢宠唯一吗?可是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你喜欢她,是***!”

“你闭嘴!”陆云萧拔出腰间的手枪,怒道:“你闭嘴!”

“本来我想让你和宠唯一结婚,让你们宠家闹出***丑闻,让宠铮道死了都不安宁,可惜啊……可惜啊……”

“闭嘴!”陆云萧扣动扳机,打中了他的右腿。

枪声响过,陆镇昌踉跄跪下,脸上表情有瞬间的扭曲,不过抬起头来时却变成了疯狂的笑,“你害死了宠铮道夫妇,又是宠唯一的亲哥哥,欧阳汛,我真是可怜你啊,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得到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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