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轼卿轻轻叹息,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一一,苏廷煜的身份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8"
这已经在意料之中,宠唯一只是想知道:
"他会不会有危险。"
裴轼卿却道:"就连我们也没能置身事外,他身在其中,危险也是相对的。"
"那个唐夫人究竟是他的什么人?"宠唯一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榍。
裴轼卿略微迟疑,而后道:"不会伤害他的人。"
宠唯一抿了抿唇,"其他的事我也不能知道是不是?"
"一一,不要让罗茂插手这件事,他还不能处理。"裴轼卿表情严肃,十足地认真,可以算得上是告诫都。
宠唯一点点头,"好。"
"会不会很危险?"她沉默片刻还是问出这个多此一举的问题。
"我不会有事的。"裴轼卿无比认真地保证。
他这样的表情,宠唯一反而不能放心了,思及自己始终处在这些事情之外,她心底又是一阵难过。消极的情绪没有延续多久,她又了然裴轼卿瞒着她的用心。
"总之,你小心点。"再多的话也不如这一句直切心意。
裴轼卿笑了笑,"我们并不是主角,充其量也只是中立派,该担心的不是我们。"
"反正……"宠唯一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喉咙,却不知道怎样说了。
裴轼卿理解她的担忧,主动岔开话题道:"我们去看看孩子吧吞天决。"
裴驴儿睡的很香,双手握拳放在头的两侧作投降状,一只脚还伸出了被子。
宠唯一一见就笑了起来,弯腰将被子给她盖好,又道:"这小东西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
*
苏廷煜不见了,总要有个说法,宠唯一第二天就去了画廊,编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苏廷煜这小子,走的时候就连话都没说一句,真是没良心!"文优虽然这样说,但神情明显放松不少,被有钱的亲戚接走总比无缘无故失踪好的多吧。
"不过这样的话,画廊就要物色新的画家了。"文优又叹息,"说实话还有点舍不得这小子,画也画的不错。"
"这个交个我吧!"宠唯一笑道。
"你要是抽空能多画两幅,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是不?"文优笑眯眯地道。
宠唯一失笑,"也行,反正我最近也没事。"
"对了,"她踌躇片刻,问道:"你上次不是说文谦也在画画吗,怎么没见你带他的画过来?"
文优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她审视着宠唯一,道:"唯一,你想什么呢?"
宠唯一耸耸肩,"我还能想什么,不是积极为画廊开辟新的源头吗?"
文优知道宠唯一一直不太喜欢文谦,突然主动问起他,还让她心悬了一下。
"不知道在忙什么,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她满不在乎地道:"我也十来天没见着他了,估计他也是三分钟热度,别指望他了,还是我们自己找吧。"
"嗯。"宠唯一勉强应了声。
离开画廊后,她就去了格格的咖啡厅,捧着格格煮的蓝山,她心里平静不少,有种从重重压力中解脱感觉。
"怎么了?"格格端了一叠小饼干走过来,"很少看到你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
宠唯一摇摇头,岔开话题,"你这里生意很不错。"
格格也笑,顺手将耳边的头发撩开,"我一个人怎么都忙不过来,原本没想做成这样的,谁知道来的客人越来越多。"
"咖啡好,点心好,老板又漂亮,客人怎么会少。"宠唯一打趣道:"多请几个人来帮忙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也想,"格格笑笑,却道:"但是我开咖啡厅本来就是爱好,不是我自己煮的咖啡,我不想拿给客人喝。"
宠唯一赞同地点点头,目光停留在格格的笑颜上,半晌才道:"格格,你真是坚强。"
格格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人总要碰到点麻烦,既然已经成了事实,想办法解决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还说我呢,小丫头,你才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女孩子。"
"我吗?"宠唯一有些诧异。
格格握住她的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专业户,反倒是我,麻烦了你很多,要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也想帮帮你女人,乖乖让我宠。"
宠唯一很是感动,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不说点什么,我就真的尴尬了。"格格揶揄道:"就算我不能帮忙,你也不能表现的这么直白呀!"
宠唯一忍不住笑起来,"不是这样的。"
"反正到了我这里,喝喝咖啡吃吃点心,享受一个美好的下午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多想。"格格起身,冲她挥挥手,"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跟格格说过话,宠唯一轻松不少,去她我私藏里翻了一本书出来,竟然就这样坐到了天黑。
车子进入蔷薇园的时候,她看到裴轼卿拿着衣服正要往外走,愣了一下,她下了车,"裴叔叔,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裴轼卿却伸手抱住她,紧张的情绪还没缓解过来,"你这个丫头,走哪儿也不告诉我一声!"
余妈跟上来,道:"小姐,轼卿少爷是要出去找你。"
"为什么不打电话……"宠唯一说着去拿手机,才发现没电了。
"我打到画廊,文优说你早就走了。"裴轼卿扶住她的肩膀,"下次可不许这样。"
宠唯一有些歉疚地道:"不会有下次了,驴儿醒了吗?有没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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