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瑾跑得足够快,踩着高跟鞋是玩了命的跑,后面江家的一帮子人愣是没追上。舒骺豞匫
她气喘吁吁地听在裴耀海跟前,道:“老爷子,我不愿意跟四少结婚!”
又是一个炸弹,激得裴耀海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了,喝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着急追来的江世禹连忙道:“老爷子别动怒,慕瑾混了脑子才会……”
“爸,我没有!”江慕瑾大声道:“我说过,我不想嫁给四少!峥”
“我也不想娶慕瑾。”一直沉默的裴轼卿补了一句。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那今天这出是为哪般?
只有翟薄锦和佐乔几个看得清楚听的明白,连戏台子都是给宠唯一搭的客!
“那我们的婚事就作罢吧。”裴轼卿轻描淡写地说道。
江慕瑾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好。”
“你先走吧,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裴轼卿对她道。
江慕瑾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宠正宏和宠唯一不见了,裴耀海竟然动了手,肯定是闹开了。
裴耀海和江世禹有气不能发,两人都口口声声说了不愿意结婚,他们再来干涉这话也说不走,都有错,不能骂别人的孩子也不能骂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僵着了。
江慕瑾目光掠过秋缚的脸面,看着那几个调查员道:“我们跟你们走。”
最终秋缚和她一块儿上了车,这时翟薄锦也打破两家的僵局,扶着江世禹道:“江伯伯,我送您回去。”
来观礼的宾客到底不敢走近来看,只能在教堂门口远远看着,江家的人坐车离开后才确信这场婚礼没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大家就收拾收拾心情,各自准备回家了。
裴亦庭站在教堂门口,好脾气地送走了所有宾客,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直到教堂的工作人员也离开,他才褪去了笑容:“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几人先后上了车,秦霜却对悄悄给了裴轼卿一个赞赏的眼神,裴家人除了裴耀海,其他人都是心深似海,今天的事一发生,对比一下,反倒是裴轼卿多了点人味。
车身微微摇动,宠唯一靠着车窗,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宠正宏看得暗急,自从上了车,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不提裴轼卿也不提欧阳汛,甚至连他打了她那一拐杖也像没发生一样,死气沉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让宠正宏的脑子一瞬间被往事塞满了,她双亲过世,欧阳汛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反应,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一一……”宠正宏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心疼啊,心疼的不得了,他的孙女儿才十八岁,平白却遭了这么多罪,裴轼卿那小子竟然还……!
宠唯一转了转眼睛,却看到宠正宏以手覆眼别过头去,一根根白发藏在鬓角,她心颤了颤,轻轻偎依过去,抱住他的肩膀道:“爷爷,我没事。”
宠正宏到底是老了,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今天这一气一痛的,没由来让他疲惫不堪,拍拍宠唯一的手,他略带鼻音道:“一一啊,爷爷可就只剩你了,不管怎么样,爷爷都会为你打算。”
“爷爷,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宠唯一柔声道:“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为我担心好吗?”
宠正宏拉过她的手,看着她道:“一一,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文谦?”
宠唯一犹豫了,在宠正宏满含期待的眼光下,她不能斩钉截铁的拒绝,何况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他再经不起气了。
“我会试着和他相处。”
宠正宏终于露出笑容,道:“好,好,这就好。”
宠唯一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倒过的街景,心中却想着那道背影和裴轼卿的话,像欧阳汛的人,与裴轼卿强烈的占有欲,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长大了。
裴轼卿的婚礼又像前三次一样,被淡化处理,就像一滴雨水压入大海里一样,晦暗莫测的事件背后谁也不敢轻易伸手去挖。
宠唯一回到了奉一园,宠家和裴家生出了默契,从来不给两人见面的机会,宠唯一无所谓,裴轼卿能忍,日子也就过得风平浪静。
婚礼自然没人提起,江慕瑾还在接受调查,好像耽搁的时间有点长。
“一一,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玩儿啊?”殷素素在电话里诉苦,“生活没了你就没了乐趣,不就是裴轼卿没结成婚吗,多大的事儿,老爷子至于把你关那么久吗?”
婚礼没了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却没几个人知道,殷素素会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爷爷没关我,只是我不想出去而已。”宠唯一的笔还在纸上涂涂画画,轮廓渐渐清晰,要深化时她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那你没事玩儿什么可怜,”殷素素抱怨道:“我和文优白担心一场,出来陪我们喝咖啡!”
宠唯一看了眼挂钟,道:“不行了,我还有任务。”
“什么?”
“和文谦约会,”宠唯一翻出记事本,照着上面念道:“喝咖啡,去游乐场,然后在情侣酒店吃晚饭,晚饭过后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后必须在公园散步一小时才能回奉一园。”
“这是爷爷给我的任务。”
殷素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老爷子挺能玩儿啊!”
“游乐场可以省了,我打算在酒店消磨一下午。”宠唯一又道。
“你就这么妥协了?文谦那盏不省油的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