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见面。”宠正宏不由笑道:“裴家和宠家断不了。”
宠唯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静静地感受这这份亲人的慰藉,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宠家唯一的支柱,宠家现在可以说是后继无人,所以他才会急着要把文谦定下来。
“爷爷一定会长命两百岁,看着我结婚生子。”她喃喃道。
蒋和从外面进来,见这爷孙俩偎依着,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走出来的裴尔净回头望一眼奉一园,对裴轼卿道:“你想娶宠唯一呢,还是想娶宠家?”
裴轼卿扶着车门顿住,“你说呢?”
裴尔净也跟着坐进车子,摊摊手道:“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已经站在我这边了吗?”裴轼卿气定神闲地反问。
“大哥也是,你要是娶了宠唯一多好,连着宠老爷子的势力也过继给你了,裴家一大再大,他怎么就是憋着劲反对呢?”裴尔净惋惜道。
现在裴家,裴善原中立,裴耀海和裴亦庭反对,裴尔净,今天看来姑且是站到了他这边。
“这可不是两家的事。”裴轼卿靠着垫子,心中明朗,宠家只有老爷子一人,裴家有五个军功赫赫的战将,两家能够分庭抗礼就知道宠家树大根深,树大根深却有个问题,那就是根脉错综复杂,有宠老爷子压着还好,那么多想取而代之的人怎么会容忍裴家突然进来插一脚?
裴耀海和裴亦庭也深谙其中道理,众怒难犯。
“不说那么多!”裴尔净猛拍他的肩膀,“二哥我表示绝对的精神支持!”
裴轼卿无奈一笑,“你这样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裴尔净满不在乎地道:“反正家里我和老三都说不上话,你们爷仨自个儿窝里斗去吧,裴家多久没这么热闹了啊,清静的让人无聊,原本以为大哥结了婚家里会热闹些,没想到嫂子比我还阴,还是宠唯一好玩一点!”
想起那张清丽的容颜,裴轼卿眼神都要温柔不少,他失笑道:“恐怕到时候是她玩儿你。”
裴尔净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眉宇间的志在必得,心想裴亦庭这回也失算了,嘴上继续打着哈哈,“个小姑娘,除了弄点恶作剧,还能做什么!”
裴轼卿不以为然却不再解释。
秋风爽人,宠唯一坐在花园里看书,一条手绣的披肩斜斜挂在肩膀上,她双腿屈在镂花椅上,专注地盯着书本。
“小姐,文谦少爷又送东西过来了。”余妈捧着一个礼盒过来。
宠唯一抬头瞥了一眼,他还真是要把戏做足了,天天叫人送礼物过来,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待见。能忍人所不能忍,文谦是大才。
余妈打开盒子道:“小姐,是一套礼服。还有张请帖。”
宠唯一厌恶地看了眼盒子里殷红的布料,挥手道:“拿去扔了,请帖一块儿!”
余妈连忙盖上盒子,匆匆忙忙抱着东西走出花园。
被这一岔,宠唯一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了,抬头看着风吹树叶,想着去格格那坐一坐。
隔着一条街下了车,宠唯一步行到咖啡屋,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格格听到铃铛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道:“对不起,今天……”
宠唯一好奇地看着她,“今天不做生意吗?”
格格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她很是高兴,连忙拉着她坐下,道:“我还怕找不到机会跟你告别呢,正好你自己就来了。”
“你要搬走?”宠唯一错愕。
格格摇摇头,“不是搬走,是不做了。”
她环视店内一眼,“我不打算继续经营这家咖啡屋了。”
宠唯一见她笑容带苦,便追问道:“是不是资金方面……?”
“不是,”格格握住她的手,“是我奶奶病了,我要回家去照顾她。”
宠唯一松了口气,又道:“那也不用关门啊,先让别人照看,你突然一走,我以后去哪儿喝这么好的咖啡!”
格格笑了笑,“世界上能煮好咖啡的人多了去了,你非得奴役我?”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宠唯一心放宽了,眼珠转了转道:“那你现在能给我煮一杯吗?”
“好。”格格笑着。
铃声又响,她抬头道:“对不起……雪薇?”
短发的欧阳雪薇走了进来,道:“我今天来的不合适吗?”
“没关系,”格格忙道:“反正撞一块儿了,两杯也不费事,你先坐。”
欧阳雪薇坐到了宠唯一对面,笑道:“宠小姐,好久不见。”
宠唯一随意地点了点头。
“宠小姐也喜欢这里的咖啡吗?”
“可惜格格不打算继续开了,”宠唯一颇为惋惜道:“这里的咖啡最好喝。”
欧阳雪薇也惊讶道:“格格不做了?”
“我就是离开一段时间,这个店面还留着,说不定以后还会回来。”格格忍不住轻笑。
“怎么这么突然?”欧阳雪薇神情十分关怀,应该也是与格格相识已久了。
“奶奶生病了,要回去照顾。”格格苦笑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天塌下来似的。”
“格格的咖啡,可遇不可求啊。”欧阳雪薇叹了口气。
格格笑着摇摇头。
欧阳雪薇调转视线过来看着宠唯一,“上次四少说带你来参加我父亲的生日宴,到最后你们没来,真是遗憾。”
“今天欧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