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轼卿的舌头舔过她的脖子,在她敏感的颤栗之后又回到她的唇上,舔干净她唇角挂着的暧昧丝线后,炙热的唇舌又是一番攻城略地!
他的手也早滑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的肌肤,绕到了她背后,在她胸衣的暗扣上逗留。
稍稍放松了对她的掠夺,他低哑道:“一一,我想要你……”
宠唯一对着他沉黑的双眸,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着,似乎在消化他的话。裴轼卿也耐心地等着,尽管叫嚣的冲动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生吞活剥!
宠唯一好一会儿才闪过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面上蒸出的粉色霎时褪的干干净净,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一样,她急促道:“不!”
裴轼卿既然征询她的意见,自然也有了这个准备,失望是无可避免的,但是他更不想强行得到她,让她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绽放,是他梦想了很久的事!
身体上的热度一时间褪不下去,他抱着宠唯一微凉的身体来缓解,直到确信自己能够离开她,他才抬起头来。
宠唯一用双手捂住了脸,尽力忽略裴轼卿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那个意乱情迷的人真的是她吗……?
裴轼卿从她身上退开,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一一,先把湿衣服换了。”
他声音里还含着一丝情.欲的味道,这更让宠唯一无地自容,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江慕瑾本来是来看她的,还没到门口就看她拔腿跑出来,头都没抬一下就从她身边过去了,衣服都是湿的。
她望了望裴轼卿房间的方向,调走跟上她。
宠唯一跑到甲板上,迎着海风大口吸气,想把脑子里的不正常全部吹走,手不自觉地抚到胸口,她打开项链上的坠子,里面的照片本来已经模糊,刚才更被海水泡过,现在更看不清了。
她和裴轼卿不同,她喜欢大海,这是欧阳安眠的地方,同样有她要寻的一份宁静。
身旁有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直到来人把衣服披到了她肩上,她才诧异道:“慕瑾?”
江慕瑾双手撑着栏杆,道:“我早就没事了。”
她笑笑,促狭道:“和四少吵架了?”
臀上似乎还隐隐作痛,宠唯一不自然地别过头,望着幽深地大海,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四少的打算是将计就计让聂戎以为他陷害秋缚成功,带着货过海时一并抓住,不过为了你,他放弃了这个计划。”江慕瑾解释道。
“婚礼上的事也在他计划中?”宠唯一不觉蹙起眉。
“那倒不是,谁知道你突然来这手,就是加上一个我而已,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宠唯一自嘲笑了笑,她以为自己的心思不会被他察觉,却不知道他一直在背后看着她!
江慕瑾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双目赤诚地看着她,“一一,我不是为四少说好话,他对你好谁都看得出来,不是说一定要你回应他,至少别再伤害他……他再厉害,都只是个凡人。”
“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为不值得的男人耗下去没有意义,这次的事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所有的事都是裴轼卿做的不是吗?
江慕瑾笑了笑,回身的时候才发现裴轼卿和秋缚站在背后。她一怔,随即上前抓住秋缚的胳膊,笑道:“别当电灯泡了,我们先走吧!”
纷乱重叠的脚步声远去,宠唯一转过身去对上裴轼卿的视线,久久不语。直到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寒战,她才难过道:“所有的事你都知道。”
“是。”裴轼卿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再等等,等聂戎和货轮回合的时候再出现?”她立在风中,头发几近被吹干,同样眼中的泪也被吹干。
“机密档案在他的船上,他这次同样跑不掉。”裴轼卿注视着她,为她的不稳定皱眉。
就算抓住了他又怎么样,人迟早是要放的,这根本不算把柄。
吸了口气,她冷酷道:“裴轼卿,我不喜欢你,不需要你对我好!”
就算是赌气的话也让裴轼卿心中一窒,他朝她走过去,却被她急急躲开。她绕着他往船舱里走,边道:“别靠近我!”
看她仓皇逃走,裴轼卿无奈地舒了口气,手触到自己的唇,半分甜半分苦。刚才她的的确确回应了他,可能是被自己吓到了,所以才这么急切地和他撇开关系。
这是个好兆头,要让她适应他!
宠唯一洗完澡出来,裴轼卿正大大方方地坐在她床上,他已经换过衣服了,发梢还带着湿气,黑色的衣裤与白色的大床形成强烈的对比,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不看他,强硬道。
裴轼卿抓过毛毯大步走过去把她裹起来,“先喝点热汤。”
肩膀被他按着,宠唯一挣不开,只能被他拉扯着坐到矮桌前,刚要伸手去拿勺子却被他抢先一步。
“我喂你喝。”裴轼卿温柔地注视着她,盛了汤送到她唇边。
宠唯一别过头,裴轼卿却好不厌烦地跟了过来,几次之后,她猛地打翻汤碗,沉怒起身,冲他喊道:“我不要你照顾!”
裴轼卿低着头,汤汁从他袖子滴入地毯,宠唯一顿时后悔,却强咬住唇瓣逼迫自己别开目光。
裴轼卿站起来,声音没有太大起伏,只道:“我让人来收拾屋子,你先休息。”
宠唯一眼睛泛酸,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