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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终于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了,宠唯一疲惫地躺在床上,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了刚才的背影,一个问题呼之欲出:那个人是裴轼卿吗?

翻身坐起来,她望着空白的画布,手心发痒,大步走过去,调色挥笔,将脑袋里的东西尽数挥洒在画布上。

她也许看到了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裴轼卿的寂寞?裴轼卿的孤独?裴轼卿的……思念?

思念?宠唯一的笔停在这个档口,脑子就快要运转不过来,画布上在秋雨披靡的夜晚颓然离开的背影竟然能和“思念”两个字挂上钩?

“思念……”在旁边写下这两个字,宠唯一不自觉笑了笑,裴轼卿应该在b市,怎么会到伦敦来。

转头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揉了揉僵硬的胳膊,取过白布把画盖上,又重新布置好画架开始画明天要交的比赛作品。

“唯一,你的画在哪儿?”殷素素使劲拍着浴室的门,嚷道:“要上交了!”

宠唯一泡在热水里,刚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听到她叫自己,努力睁了睁眼睛,“就放在外面,你自己拿!”

殷素素和阮绘雅调头去取画,地上放着一幅湖景,天空的部分好像还没完成,殷素素又拉开画架上写着“思念”的白布,转头看着阮绘雅,“到底是哪幅?”

阮绘雅想了想,指着《思念》道:“应该是这个吧,地上那个好像没完成。”

“还是问清楚。”殷素素提高了声音冲浴室喊:“唯一,有两幅画,到底是哪一幅?”

宠唯一脑子不清楚,两幅画?参赛不是只要一幅画吗?

被热水一熏,她又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飘离。

“这个人很眼熟。”殷素素端详着画突然道。

“谁?”阮绘雅好奇问道。

裴轼卿!殷素素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这个背影的确是裴轼卿的!

心思转了转,宠唯一竟然把这幅画命名“思念”,恐怕不止是一幅画那么简单,如果这幅画得了奖,陆云萧也不会那么猖狂,她对文优也能交差了!

喜滋滋地抱起画,她对阮绘雅道:“就是这个了!”

阮绘雅看了眼窗外,指着地上的画道:“今天是晴天,这幅画不用遮一下吗,可能要出太阳。”

殷素素差点就忘了这茬,连忙把地上的画放在画架上盖好,彻底的“掩人耳目”之后,将《思念》包好带出了房间。

熬了一个通宵,宠唯一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晚上才醒,期间殷素素因为心里有鬼来看了她三次。

所以,现在宠唯一披着毯子抱了一碗粥慢悠悠地喝着,一边看着对面她绞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到粥见底,殷素素的口还是没能张开。

宠唯一放下碗,睨着她,口气哀重道:“素素,你是不是绑架了昨天那个画家?”

“没有啊!”殷素素傻愣愣地摇头。

“那你杀了何昭年?”宠唯一挑眉。

殷素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那不然呢?”宠唯一耸耸肩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开口?”

殷素素一脸难色,小心看了看画架旁,吞吞吐吐道:“那个我今天早上帮你交了画……”

宠唯一顺着看了一眼,“嗯,怎么了?”

“我交的是裴轼卿那一幅……!”殷素素视死如归地说完就抱住了头,“你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宠唯一愣了一下,走过去扯了画布,上面果然是湖景。

殷素素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一一,你生气了吗?”

宠唯一摇摇头,现在换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早上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可能还来得及。

摩挲着白布,她笑眯眯地道:“素素,不错啊,懂得掩盖痕迹了?”

殷素素立马举起三根指头发誓,“我保证,这是阮绘雅做的!”

“什么是我做的?”阮绘雅刚跨进门,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个白布是你让遮的吧!”殷素素理直气壮地道。

阮绘雅点点头,还是不明白,“油画不是不能晒太阳吗?你的窗帘又没拉上。”

“画交错了。”宠唯一轻描淡写地道。

“交错了?!”阮绘雅吃惊道:“怎么会?这幅湖景不是没有完成吗?!”

宠唯一抚摸着天空的部分,道:“并不是没有完成,只是我上色比较浅。”

阮绘雅变了脸色,“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去把画要回来?”

宠唯一戳了殷素素一指头,“自己做错了事还拉别人当替身。”

殷素素揉着额头笑嘻嘻地道:“可是我觉得四爷的背影正点啊,说不定评委是个女的呢!”

宠唯一哭笑不得。

“画拿不回来了,将错就错吧。”她道。

阮绘雅却很难过,“都是我没有问清楚,要是因为这个你没有拿到奖……”

殷素素拍着她的肩膀,“又不是你的错,反正一一也不生气,得不得奖有什么重要的。”

“嘀嘀嘀……嘀嘀嘀……”

“一一,你电话响了。”殷素素道。

宠唯一从被窝里摸出电话,是翟薄锦打来的。

“唯一,四少生病了。”翟薄锦的声音很是低沉,“他今天中午从伦敦回来就开始发烧,也不让人打针……他在伦敦见到你了吗?”

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其他,连忙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睡着了。”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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