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朝他敬了个礼道:“遵命!”
“对了爷爷,这次我去伦敦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我画了幅画,把它挂在你书房好不好?”
她说完扶着宠正宏往楼上走,兴致勃勃地道:“以后有机会的话,我陪您一起去,虽然路难走点,可是真的很漂亮!”
这样光彩夺目的笑容宠正宏是有多久没看见了,他暗暗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先将就着走吧!
冷风之下,裴轼卿与陆云萧各自站在车边,两人谁也没有先走,就像是约好了一样,一步不落地等着对方。
陆云萧晃了晃手上的钥匙道:“要不比一场?”
他挑衅的眼神让裴轼卿血液中野性的因子活跃起来,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冷道:“输了的人离开她!”
陆云萧一怔,他万没想到裴轼卿出口就是这么高的价码,不过他也没有不奉陪的道理!
两辆跑车在蜿蜒的山道上风驰电掣,谁也不肯让谁,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大不过半个车身,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齐驱并驾!
两旁的风景一晃而过,快得几乎连成一条线,裴轼卿却还在不断加速,在这样深弯的山道上没有丝毫犹豫,这让紧紧尾随的陆云萧也暗惊在心。这条山路不是专门的赛道,随时可能会出现其他的车子,如果突然出现一辆车,这样的速度,岂不是要车祸人亡?!
裴轼卿冷冷扫着后视镜:陆云萧,韬光养晦三年,就让我看看你的胆子有没有养大!
他拿出电话,拨通秋缚的号码,“派辆重卡到奉一园的山道上来。”
其实陆云萧想多了,这条路的尽头只有奉一园一个住处,外出采购的车子已经回到了车库,又宠正宏这段时间在外地,没有上门拜访的人,所以这个时间根本不会有车子上来。
陆云萧紧紧盯着前方,双手青筋暴跳,裴轼卿既然能玩儿命,他也没有什么不敢的,死过一次的人,还怕这个吗?!
接到裴轼卿的电话后,秋缚马上接通了奉一园附近的监视镜头,要查出另一辆车是陆云萧的很容易,沉吟片刻,他就照裴轼卿说的话,派了一辆空车过去。
裴轼卿与陆云萧两人又不相上下地跑了三个弯道,山下突然传来卡车的鸣笛声,裴轼卿一笑,陆云萧却脸色一变。
他转头看了眼裴轼卿的车子,眉头拧起。
裴轼卿的车速没有丝毫停滞,仿佛没有听到前面的声音一样,冲着弯道就去了。陆云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跟上,他不信裴轼卿不怕死!
转过弯道,卡车的面目进入两人视野,这一条直线过去,眨眼就能撞上,卡车不停按着喇叭,两辆跑车却谁都没有减速。
看着咆哮而来的大车,一股寒气从陆云萧脚下窜起,眼睛不停地在卡车与裴轼卿的车子上徘徊,咬紧了牙关想撑到最后一秒!
但是没有!裴轼卿没有减速,没有停车的意思,重卡就在眼前了!
“嘎吱——!”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陆云萧打转了方向盘,终于忍不住踩了刹车!
他转头看过去,裴轼卿的车子径直朝卡车冲了过去,紧张地握紧方向盘,他会不会就这么……
白色的跑车一个漂亮的急刹,停的干净利落,与此同时,卡车也减了速,两个车头的距离恐怕只有一指长!
裴轼卿下了车,嘴角噙着冷笑看着自己的方向。
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陆云萧拉开车门走下去,两人在风中相对。
“我输了。”他道:“但是我不会离开唯一。”
裴轼卿眉目冷峭,“你对她的决心也只有这点了。”
陆云萧拳头捏紧,抿紧唇不说话。
“为了活命,能绑架她的人,又能有多少决心?”裴轼卿讥讽道:“陆云萧,你想跟我争,你拿什么争,凭什么争?”
“你以为你洗白了背景,就能挖干净你身上欧阳汛的丑恶?”
陆云萧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唯一,我根本就该死,根本不是什么误杀?!”
裴轼卿狭眸微敛,声音冷冽,“我怕脏了她的耳朵。”
“今天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他继续道:“别妄想利用一一对你的旧情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这里是b市,陆镇昌也不敢直着腰杆在我面前说话,何况你不过是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孙!”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陆云萧转身一拳头砸在车身上,眼中仇恨宣泄不绝,咬牙切齿地喊着:“裴轼卿!裴轼卿……!”
ps:更新晚了~(*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