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正四处打量,寻找她不知被扔,就见黑衣人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变戏法似地变了出来。
“放开我!”
赵菲惊喜之余,忽然又压低声音,轻轻地道。
,接着,等赵菲手轻轻一挣,他才发现,原来自已的左手还紧紧抓着赵菲的右手。
很滑、很细致的右手,掌间稍有些粗粝,应该是劳动造成的……
半天,赵菲见黑衣人仍没有动静,又是轻轻一挣,黑衣人才恍然,自已竟然走神了。
看着赵菲含羞的脸,他歉意地一笑。不过这一笑,被掩藏在了黑色纱巾下面,赵菲只看到他的眼神骤然一松,但心里却分明知道:他笑了。
右手被他纳入掌心,虽然他的手掌还不是很宽大,但却十分温暖有力,五指的指腹间,有硬硬茧皮,好似经常做某种训练似的。
牵着这样的手,赵菲忽然有种错觉,好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带着一丝的眷恋,赵菲还是毅然放开了黑衣人的手。
他和她之间,只不过萍水相逢,看他娴熟处理这种道上事务的手段和能耐,他和她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她只是个学生,而他,估计是个成熟的社会人!
不容赵菲再多细想,黑衣人一指门外:
“快走吧!”
赵菲收回思绪,快步跟上。
邱智巍看着这一对男女,在他面前上演眉来眼去的感情剧,不由气得几欲吐血。
“对了,我弟弟还在他们手上呢!”
临出门前,赵菲猛地想到弟弟,她上前用脚踢了一下邱智巍:
“我弟呢?”
“在游戏厅里打游戏呢!”
邱智巍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时他才发觉自已居然吓尿了,坐在一屁股屎尿上的感觉,这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得,别说看到这个女人离她一百米了,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丢脸丢死了。
溜冰场里,还有一个非法营运的老虎机游戏厅,赵国智被同学带到这里,同学说请客,让他放开了玩,并换了一大堆游戏币给他。
赵菲找到他时,他正玩得不亦乐乎!
赵菲是揪着赵国智的耳朵出的游戏厅的。
赵国智情知不妙,只是雪雪呼痛,并不敢反抗。
“你知道老虎机是赌博吗?你知道一个人一旦迷恋上赌,就不是人了吗?你知道赌博的瘾和毒瘾一样难戒吗?”
“姐,我不敢了。真地不敢了!”
赵国智被姐姐这一呛,本来也知道自已这么玩是不对的。同学换了那么多游戏币给他,足有20多块,他都输得快光了。如果同学第二天翻脸找他要,他还不知道怎么还人家呢!
被赵菲一顿教训,赵国智就老实了。至于内心有没有真正听进去,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只能看未来的表现了。
黑衣人带着她找到赵国智,目送这对姐弟俩出了溜冰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赵菲把弟弟狠狠教训了一顿,才记起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和黑衣人道谢了。等她回眸四下寻找时,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就好象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姐,这里有顶帽子!”
赵国智在墙角的暗影里,看到了一顶长檐遮阳帽,捡起来递给赵菲。
赵菲一看,正是方才那黑衣人戴的。
她拿在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帽子上有个细微而著名的logo,三条杠的。
赵菲心中微讶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掠过了那个在大哥林场遇见的少年。
不过,随即赵菲又笑自已太牵强附会了。
那个少年,一看就知道地位十分显贵。怎么可能跑到黄坑镇教训一个流氓痞子?
而且,教训的手段还那么狠辣老练?
那少年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斯文矜持的人,和刚才那个黑衣人的风格截然不同,完全是两种风格。
赵菲把帽子拿在手里,思前想后,一时间竟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