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彦看着地上的布偶,额头的青筋暴跳。可见这一次是真真的气狠了,这巫蛊之术早有记载。
将要诅咒的人做成布偶,再将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布偶的身上。用几根针扎在布偶身上的名字上面。然后再将这布偶放在诅咒之人的枕头下面。
但沈婉瑜是不会轻易让人进入她的内室的,这能进入她内室之人都是她能够信任的。但巫蛊之术上也有记载,亦可以放在离诅咒之人近一些的地方。
这入春开始,沈婉瑜便开始整理她的药圃。只要有时间,她便整理一番。看来这人是看中了这一点,将布偶埋在了药圃中。
想到这,沈文彦的脸色是更黑了几分。他眸光如刀子一般射向了跪在地上已经傻眼的小丫鬟,还有也是一脸的愣怔的季盟。
沈婉瑜知道这做戏自然是要做全了,她眉心紧蹙。随后眼眶越来越红,一行清泪从眼中滑落。隐忍着压抑住那从口中传出的低泣声,肩膀更是一抖一抖的。
而此时忽然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两人,之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药已经熬好了。你尽快......”
秋竹和春兰走了过来,当看到院子里情况时。都是一愣,当看到自家小姐正流着泪。心下一惊,连忙跑了过去。
“小姐。可是又头疼了?药都已经熬好了,快点喝下去吧。”
秋竹也不管此刻是什么状况,只是紧张自家小姐是不是又因为头疼而默默哭泣。脸上满是担忧和惊慌,那神情任谁看了都不似作假。
沈婉瑜轻轻的摇了摇头,买上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心里却是咋舌不已,她怎么不知道自家的两个丫鬟的演技竟然如此的精湛。瞧瞧那担忧惊慌的小眼神,这搁到现代那些什么影后的都要靠边站了。
见自家小姐不是因为头疼哭的,秋竹和春兰这才松了一口。也才有时间询问眼前的情况。
“小姐,怎么大家都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秋竹将手里的汤药放到了石桌上,疑惑的开口。t/
沈婉瑜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只见秋竹和春兰两人脸上立刻露出骇然的神情。当看到沈文彦手中拿着的布偶时,更是眼中满是怒火。
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眼泪立马从眼眶中奔跑了出来。
“侯爷你要为小姐做主啊,竟然有人用这般恶毒的法子诅咒小姐。难怪前些日子,小姐就一直头疼。夜里总是被疼的睡不着,就连饭也是吃的少了。”
秋竹一边哭,一边恨声的开口。眸子却是死死的盯着沈文彦手中的布偶,仿佛要将那布偶给凌迟了一般。
沈文彦和老太太等人闻言。脸色都是大变。想到刚刚在宴席上,沈婉瑜就时常的揉着头。心里更是怒火滔天,下定了决心将这人给揪出来。
可这问题却是来了,这么多人看着北宁候府出现了巫蛊之术。那可是死人的大罪,一时之间沈文彦的头真真是有些疼了。心里更是将那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家女儿的人,恨到了心坎里。
“众位今日是老夫人的大寿,大家都赏脸来。可侯府出了事,现在大家还是都先离开让他们把家务事处理完吧。”
一直悠闲的站在一旁的寒王妃,戏看完了自然是要出来为自家的亲家解围了。只见她慢悠悠的走出来,凌厉的凤眸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虽然那语调是漫不经心,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那一句家务事,已经是在提醒大家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毕竟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你有什么资格管呢。
众人对于这从来不安常理出牌的寒王妃很是忌惮。毕竟如她那般势力雄厚的娘家。这大坤没有几个人敢招惹,所以也都只能纷纷上前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
“我希望大家能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冷冽低沉的嗓音响起,从进来便一直沉默的楚墨寒忽然开口。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绪,可大家就是听懂了他话中所包含的威胁。
这战神之名可不是那般说着完的,寒王世子楚墨寒。生情淡漠狠辣,残忍暴虐。他想要杀的人,从来都没有理由。是以,众人心里对他的话更是忌惮。从那匆匆离去的脚步,便能看出几分。
原本热闹的院子,顷刻间就剩下了几人。寒王妃走上前,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家儿子。随后将目光落到了沈婉瑜的身上。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瑜儿莫要再哭了,本王妃相信这恶毒之人一定能找到。你身子不爽利,要放宽心才行。”
沈婉瑜听到寒王妃的话,再看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担忧和关心似不做假,心里微微一暖。
“婉瑜知道了,在没有找到陷害婉瑜的人之前。婉瑜会珍重自己的身子,不让王妃担心的。”
寒王妃点了点头,随后和老太太几人说了几句。转身看向自家冷着脸的儿子,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人走人。
楚墨寒将手从自家娘亲的手中抽了出来,他依然是不习惯别的女子的碰触。即便这人是自己的娘亲,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季盟。
“大胆贼子,竟敢诬陷柔宁郡君。来人,将他给本世子拿下送进宫交给皇上处置。”
冷冷的声音宣判了季盟的死罪,陷害郡君。那是杀头的大罪,若是弄到皇上那里他是必死无疑了。
季盟跪在地上,想要从两名侍卫手中挣脱开。可毕竟他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将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