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工夫,一辆挂着云州市号牌的小车疾驰而至,稳稳地停在了王学平的车旁。
“学平,你瘦了!”严明高含笑从车内钻了出来,一把将王学平拉到了身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呐。”
王学平笑道:“瘦了才好,真要是胖了,那就说明**过头了。”
“哈哈,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很多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啊。就拿我来说,每天泡在酒缸里,其实是有苦难言啊,想吃几口你薛姨烧的家常菜,都成了一种奢望,唉……”严明高轻轻地拍了拍略显肥大的肚腹,lou出了无奈的苦笑。
王学平如今和严明高的地位已经等量齐观,都是省管的副厅级领导,严明高的苦处,他也感同身受,轻声一叹,说:“老百姓只看到咱们成日里花天酒地,却很难理解到,其实咱们也是受害者啊!”
“是啊,喝坏了胃,喝坏了健康,可是,接待无下事呐!”严明高自从当上了常务副市长之后,在接待方面的自主权远远小于当初,一天出席五六次宴会,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按照官场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以县委书记的身份,严明高当初只需要除了招待省、市有数的几位主要领导而已,甚至是一般的副市长下来,他都有资格不lou面。
现在,地位高了,手中的权力却没有跟着壮大,需要出席的应酬场合却比之前大了数倍不止。
没办法,金有工毕竟是老领导,年纪渐渐的大了,体力大不如从前,有些次重要的场合,只能由严明高代为出席了。
“学平啊,上一次你进京城的时候,中组部的潘局长正好出差在外,没和你见上面,真是有些可惜了。”严明高一想起这事就觉得大为遗憾,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王学平却心中有数,那一次虽然没有遇见中组部干部调配局的局却经过一番努力,已经成了潘家的坐上客。
潘济民确实很难应付,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有**呢?
潘济民的老婆——杨艳,现任广电总局的处长,正好管着电视节目的播放,经薛文暗中牵线搭桥,以吕紫心的能力三下五除二就将其彻底地拿下了,当然了,明里暗里的好处没少给,而且给的光明正大,绝无后患。
正因为如此,王学平至今依然非常庆幸,当初让薛文全权处理京城的事务,他的确没有选错人。
尽管和严明高的关系非常不同,但王学平也没有透lou这个谜底的打算。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不成的道理,以王学平今时今日的阅历,自是毋须多言。
有些足以惊天的秘密,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即使是至亲也不能宣诸于口,否则,祸患无穷。
“是啊,严叔,当初还真太可惜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有您带着我上门,相信为时还不晚。”王学平揣着明白装糊涂,口风丝毫不lou。
进屋坐定之后,严明高眯起两眼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室内的摆设,扭头冲着王学平微微一笑:“你不是经常来这里吧?”
王学平浅浅地一笑,说:“严叔,您知道我手里有两小钱,都是姐姐和姐夫支援的。这些钱闲着也是闲着,我索性买下了这座小院,简单地装修了一下,以后也方便您来省城的时候,有个接待贵客的所在。”
严明高明白王学平的心思,他哈哈一笑,说:“成,我侄儿的一片心意,我这做老叔的就愧领了。这里我先用着,不过,过户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