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兄弟,你就看好了吧!”张文天发觉王学平的眼神深邃无比,寒气袭人,心里也就有了数:这个一向沉稳的老兄弟,明显动了真怒!
一旁看热闹,觉得有些无聊的钱正乡,指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那黑脸打手头目,吃吃地一笑,戏谑道:“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一头蠢驴!啧啧,打伤不论,打死有人摆平,唉哟喂,你钱老子我,好怕怕哦!”
这时,林猛大步流星地回到包间,撇着大嘴嘟囔道:“真他娘的扫兴,二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居然没一个中用的,几下全放倒了!”
林猛的身手,张文天自然是知之甚详,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王学平的授意,以林猛如今的警方身份,绝不可能主动出手。
张文天觉得忒有面子,两眼放光地盯着王学平,乐不可支地说:“兄弟,真有你的,我他娘的没白疼你。”
王学平轻声一笑,说:“少说屁话,喝酒!”
一时间,众人桄筹交错,酒倒杯干,好不热闹!
几瓶洋酒都已经下了肚,躺在室内,以及走廊上的人,依然在那里躺着,号哭震天,竟然没人再来讨说法,钱正乡心里就有些奇怪。
按照道理,既然他们这些人,把小的给打惨了,老的应该着急上火,赶紧帮着出头才对,怎么都过去一刻钟了,还没见那位姓周的老大露面呢?
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过道里传来了叫嚷声,“快点,快点,歹徒就在赏荷苑包间,别让他们给跑了!”
想当年,钱正乡跟着张文天一起闹事的经验异常丰富,一听“歹徒”二字,不由扭头平,他心说,久等不来的正点子终于来了,嘿嘿,好戏正式开锣!
“冲进去,都给老子抓起来!”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暴喝。
紧接着,十几个穿着制服的民警一拥而入,各自站好了位置,虎视眈眈地瞄着正在喝酒聊天的张文天等人,一齐厉声吼道,“都给老子蹲下,把手放到头顶上!”
面对如此大的动静,王学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故意背过身去,冲着张文天举起了酒杯,笑道:“咱哥们可别被小小的苍蝇给败了酒兴。走一个!”
也许是以为已经控制住了室内的局面,一个身穿一级警督制服的高级警官背着手,大摇大摆地从门外晃了进来,还没看清楚室内的众人,就皮笑肉不笑地扔出话来:“呵呵,我倒要看看是哪几位仁兄,居然胆子上长了毛,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不想活了?”
因为,王学平提前背过了身子,那位高级警官冷冷地扫了一眼室内的众人,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正对着他的,红光满面的张文天身上,厉声喝道:“装你妈什么大头蒜?你们这帮狗东西想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块地盘是谁的?”
那高级警官斜眼扫了一圈站在四周的民警,打了个酒嗝,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帮饭桶,还楞着干什么?都给老子抓起来,带回局里,好好儿地侍候着,别怠慢了这些个大爷。”
“是!”十几个民警一齐应声,倒也有些威风凛凛的气势。
张文天打架闹事的经验太过于丰富了,趁着民警们要动还没动的当口,就将手中的酒杯,信手砸到了墙上。
“轰”耳中听得一声清脆的闷响,官差们的注意力都给引了过去。
“啪!”张文天顺势拔出腰间的军用手枪,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虎目一瞪,不屑一顾地讥讽道,“既然你小子露了头,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活该你***倒霉!说吧,想死还是想活?”
原本做势想扑过来抓人的民警们,见“歹徒”居然拔了枪,一个个惊得寒毛直竖,忙不迭地停下了脚步,慌乱不堪地向后缩。
“你……”那位高级警官两眼的瞳孔猛地一缩,意识到情况出了茬子,原本喝多了酒的脑袋,立时清醒了大半。
“你……那哪来的枪?”高级警官后悔莫及,暗暗叫苦不迭。他们这些人刚才都在一家宾馆里,开房玩百家乐,因为已经下班,来得又匆忙,居然没一个人带着枪,
张文天嘿嘿一笑,面带不屑地说:“老子每天上班都带着枪,你说老子的枪,是从哪里来的?”
面前的中年男子,已经被民警给包围了,可以说是插翅难逃,竟然还敢如此的嚣张,这种诡异的场面,那高级警官还从未一见。
不过,这高级警官毕竟从警多年,他清醒地意识到,其实,张文天压根就没把塔啊放在心上,连用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很显然,不太象是流窜作案的持枪犯。
“呵呵,这位兄弟,咱哥们吃的就是抓人这碗饭。既然这里的老板报了警,我们就得出面维护治安,对吧?可以把你的持枪证亮一亮么?”眼见得事态不妙,这位高级警官依然心存侥幸。即使他已经意识到了,张文天的身份很可能不简单,还想赌一把,不赌别的,就赌张文天的职位不高。
按照现场的情况,这高级警官已经基本确认,张文天不是警界的同仁,就是军方的人士。
哪有打了人,还等着老板找人来抓的持枪歹徒,这完全不符合匪界的逻辑嘛!
“想看持枪证是吧?实话告诉你,老子带了。就在这里,“张文天拍了拍上衣口袋,邪邪地一笑,慢腾腾地说,“只不过,你小子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