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平恰恰又没有说服严明高的把握,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付了过去。
临上车前,王学平分明听见了谢炎那边传来沉闷地一叹,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回荡着。
回到严明高的住处,王学平惊讶地发现,书房里依然亮着灯。
小阿姨一直坐在门边等着王学平,听见汽车的动静,她不由精神一振,赶紧过来,推开了房门,请王学平进去。
楼内,客房多的是,小阿姨安排好卧室之后,王学平摆了摆手,让她回屋休息去了。
洗过澡,王学平披上一件崭新的丝织睡衣,靠在沙发上,仔细地梳理了一番思路。然后,他将打火机和烟都装进了兜里,迈步出了房间。
上到二楼,王学平站到书房门口,隐约听见里边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严明高只要抽多了烟,就会咳嗽,痰多,王学平暗暗一叹,心说,金有工欲图上进这事,还真是让严明高为难死了,尤其是涉及到了切身利益问题,哪有那么容易就下定决心?
轻轻地敲了敲门,王学平推门走进书房,室内烟雾缭绕,王学平只是模糊地看见严明高坐在书桌后,却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叔,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王学平知道,严明高一直在等他。
可是,王学平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劝说严明高脱离是非的好办法。
性格决定命运
金有工可以在当年的关键时刻撒手不管严明高,反过来,以严明高重义的秉性,却无法对金有工坐视不管。
以王学平对严明高的了解,这位老叔的智商一点不比金有工低,可是,在至关重要的情商方面,却远远不如老金了。
至少,严明高对身边人,很难做到放任不管,而金有工却可以驾轻就熟地玩出丢车保帅的戏法。
叔侄俩相对而坐,严明高今天的烟瘾特别大,一支接一支,几乎没有停气的时候。
王学平皱紧了眉头,想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非常矛盾。
按照王学平的本意,自然是希望严明高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可是,如果没有过硬的理由,王学平自己也明白,严明高绝不可能听他的。
说来也很奇怪,就在爷俩对面无话的沉闷当口,王学平腰间的bp机突然打破了书房的沉寂,“嘀嘀……”响了起来。
王学平在严明高无声地注视下,拿起bp机一看,发现是孟秋兰发来的信息。
“我已安抵兰州,禾子。”字数不多,里面蕴涵的内容,却令王学平下腹部不由一热。
这是王学平和孟秋兰约定的暗号,兰州就是位于北郊的那栋小别墅,禾子,是取了秋字的左半部,和孟字的上半部。
一般人即使捡去了王学平的bp机,恐怕也绝想不到,发信息的竟然是孟秋兰。
“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你,学平啊,你可别乱来啊。”严明高善意地提醒王学平。
王学平心说,我已经把人家吃下了肚内,再无回头的道理。
忽然,王学平脑中灵光一闪,孟秋兰的伯父孟昭雄,也许可以帮着严明高摆脱目前的困境吧?
王学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树挪死,人挪活,只要孟昭雄肯出手,把严明高调离云州这事一准能成。
即使,一时间没有太好的位置安排严明高,暂时当个闲职,也总比得罪了省委书记要强上不少吧?
而且,这事非常具有可操作性,以金有工对严明高底细的了解,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除了何尚清之外,严明高另有脱壳之法。
王学平几乎在眨眼间,就做出了决定,在没有和孟秋兰商量出妥善的方案之前,先不告诉严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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