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咱们一起想想办法,怎么和你爸解释,好么?”王学平柔声劝解着严冰。
严冰就是不听,反而越哭声音越大,王学平实在忍不住了,沉声怒喝:“有完没完?象什么样子?不许哭!”
王学平软言好语地劝说,严冰就是不听,结果,挨了骂后,小妮子反而老实了,逐渐收了泪。
“这么着,你先待在学院里,继续接受空姐培训。放心好了,万事都有我,相信没人敢给你亏吃。”王学平凝神想了一阵,作出了临时性的安排。
“嘻嘻,我早就看见你了,真威风!热烈欢迎总局副局长、党组成员王学平同志……咯咯……哥,你真厉害,这么年轻就成了了不起的大官,连一向很严肃的严院长,都对你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多出一口。”发觉王学平的态度有松动的迹象,严冰心里一高兴,就忘记了害怕,小嘴唧唧喳喳地唠叨个没完。
只要一看见娇俏可爱的严冰,王学平不由得想起了老领导严明高。
在权欲熏心的官场上,老领导严明高是为数不多的,待王学平真心实意的领导之一。
虽然王学平对严明高有大恩,可是,严明高也下死力提拔了王学平。
说句实在话,如果没有严明高知恩图报的大力提携,王学平就不可能那么快荣升钱州市局局长。
如果王学平不是钱州市局一把手,自然也就失去了接触,乃至因为偶然的献血,而重回老王家的历史性机遇。
中肯的说,严明高和王学平彼此都是对方的大恩人,一点不为过。
从现实来说,严冰将来当上了空姐,倒也勉强可以接受,毕竟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美中不足的是,空姐吃的基本都是青春饭,不可持续。不仅如此,在不久的将来,各大航空公司为了节约人力成本,空嫂或是空哥必定会不断登台亮相。
问题是,以王学平对于严明高的了解,情况绝难乐观。
站在老严的立场上,严冰为了赌气,就放弃目前十分吃香的研究生身份,跑去当没有多大发展空间的空姐,简直就进水,自毁前程。
王学平自认为口才并不差,却完全没有把握说服严明高,让他原谅严冰。
头疼的是,严冰自作主张这事,越拖越麻烦,越拖越棘手,事情也会闹得越大。
别的没啥,王学平就担心严明高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糟糕透了顶。
王学平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迂回解决问题。
如果私下里找关系,把严冰做假的退学手续,改成因病休学,或是临时外派实习,效果会好得多。
民航学院这边倒是好办,属于王学平管辖下的一亩三分地,严金山又一直挖空心思想贴近王学平。
王学平只需要给严金山打个招呼,严冰接受空姐培训的时间,完全可以弹性处理。
那么,剩下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样研究生院那边的关系?
看样子,要去一趟中夏省了,最不济,也可以通过父亲王敬国给教育部的有关领导打招呼,从上面疏通下去。
王学平的基本想法是,严冰瞎胡闹这事只要处理得当,很有可能就瞒过了严明高。
到时候,只要严冰不说漏嘴,完全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王学平想定之后,把他的初步计划,告诉了严冰。
严冰听说王学平要铁肩担下道义,揽下善后的事宜,不由心花怒放,她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王学平,忘形地在他的额头上,赏了个甜甜地香吻。
王学平被小妮子非礼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视线掠过严冰那张涂抹了鲜红唇膏的菱形小嘴,紧张问道:“有印子么?”
以王学平如今副部级的身份,如果额头印着鲜红的口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绝对会成为整个天朝几十年来最大的丑闻。
“对不住啊,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有意的……”严冰望着王学平额上那格外醒目的唇印,想笑却不敢笑,赶紧摸出兜里的餐巾纸,沾上茶水,用力地搓掉了她的“犯罪”痕迹。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房,屁股是不是又痒痒了?”王学平心里窝着火,说话的神态就透出一股子阴狠地邪意。
这小妮子,就是不能对她太好,刚才幸好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否则,后果绝难设想。
这年头,“民间组织部长”多如牛毛,街头巷尾的老百姓,最喜欢议论领导人的新闻,尤其是涉及到领导干部的花百年新闻,其传播的速度绝对超过十倍光速。
“哥,你别生气好不好,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严冰其实并不怕王学平板起脸的样子,却特别害怕王学平目前这种不冷不热的邪魅神态。
王学平啼笑皆非,小妮子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在他的面前却象个没成大的小女孩,耍起了无赖。
“好了,打住,我不吃你那一套!”王学平绷住脸,没敢丝毫放松。
按照王学平手指的方向,严冰乖乖地坐回到了沙发上,显得很淑女。
王学平从兜里掏出钱包,也懒得数,就把一大叠钞票全部塞到了严冰的手中,嘱咐说:“这点钱,你先拿着零花,回头我再帮你办张银行卡,不能太苦了自己。”
“既然是花你的钱,那我就不客气了。”严冰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直接把王学平塞的钱装进了空姐制服的内侧口袋里。
王学平心想,小丫头倒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