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赶到家,杨凝秋已经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有一封她留下来的信。//无弹窗更新快//
“老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却要跑去参加什么鸟研讨会,真是扯她娘的蛋。”张天猛地一拍桌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学平心想,兄弟,你的日子早就没法过了,那种贱货还是彻底忘掉的好!
张天就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卧室里,团团乱转。
王学平只要一看见穿着洁白婚纱的杨凝秋,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恶心想吐,他刻意背转身子,伸手拉住张天的胳膊,叹道:“坐一会,你转来转去的,整得我头晕。”
“唉,老兄弟,这女人啊,你越宠她,她越会登鼻子上脸。”张天黑着脸说,心情显得异常糟糕。
“天,你也别太上火了,兴许那个学术研讨会对她非常重要,就和你一直希望带兵冲锋陷阵一样的……”王学平不想引起张天怀疑,违心地替杨凝秋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嗯,她倒确实很注重学术方面的研究,这些年,她的研究成果一直不断……”张天没往深处想,自动替杨凝秋找了很多非常充分的理由。
王学平异常心酸的看着自说自话的张天,他心想,象老张这样的真汉子,未来应该有个美满的家庭,享受到全的幸福生活。
“兄弟,你说我们现赶去机场送她,应该还来得及?”张天泄过怨气之后,很快就原谅了杨凝秋,甚至想去机场给她送行。
“她的信上不是说了么?八点的航班,咱们现赶过去,她乘坐的飞机,早就起飞了。”王学平绝不可能让张天去机场送行,他笑着说,“算了,既然她已经走了,这几天的假期里,你的一切都归我这个兄弟来安排。”
“唉,她记性不太好,老是丢三落四的,京城的气候变化多端,也不知道她带足了衣服没有?”张天一阵唉声叹气,杨凝秋把他的心房塞得满满的。
王学平撇了撇嘴,心里颇不以为然,嘴上却不得不安慰张天,“老兄弟,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即使没带足衣服,兜里总会带着钱?”
“难说啊,她有好几次出门甚至忘了带钱和钥匙……”张天始终牵挂着杨凝秋。
王学平递了支烟给张天,说:“人都走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带你到处走走逛逛,好好地放松下身心。”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除了参加省委常委例会之外,王学平一直陪张天的身边,和他喝酒聊天、谈天说地,成了名副其实的“三陪”兄弟。
相聚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这天上午,王学平亲自驾车,把张天送到了江海省界。
“老兄弟,这几天要不是你放下公务,每天陪着我,唉,我还真不知道这鸟日子该怎么过。”张天拉紧了王学平的手臂,十分用力地摇晃着。
王学平反手将张天抱进了怀,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小声说:“将来,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千万别记恨我。我这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对你,我愿意两肋插刀。”
张天哈哈一笑,说:“说什么胡话呢?你肯定喝多了!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么?我的心里,所谓的兄弟一向要分为三等的,你是特别的那一个。”
“哈哈,那敢情好。好兄弟,一路平安……”王学平抱紧了张天的肩头,和他脸着脸。
张天看了看左右,现南琳他们所处的位置比较远,他刻意压低了嗓音,短而有力地说:“有朝一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必定提兵勤王,即使粉身碎骨也所不惜!”
“老兄弟……”城府已经深似海的王学平,此时此刻,禁不住眼圈红,泪花眼眶里滚来滚去。
王学平狠狠地抱住了张天那宽厚的肩膀,死命地一摇,“苟富贵,莫敢忘!”
“哈哈,老子去也!”张天挥泪告别了王学平,登上军用越野车,扬长而去。
“你……你哭过了?”南琳惊讶地现王学平的眼圈四周,居然出现了前所未见的红肿迹象。
“傻孩子,我那是高兴。”王学平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
张天这一去,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重逢?令他异常高兴的是,他们兄弟之间,终于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天机已泄。
当天下午,王学平和薛林猛买的一座小别墅里边,见了面。
“老板,我个人的看法,只要把郭怀民拉下台,送进监狱,郭晓军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臭虫而已。到了个时候,小郭还不是由着您的性子,随心所欲地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薛摸着下巴,建议王学平集火力,先把郭怀民整下台。
“嗯,老郭不下来,我即使让郭晓军人间蒸了,也与事无补,反倒要随时提防郭怀民的绝地反扑。”王学平点头认同了薛的想法。
“现的难题是,您刚上任不久,省内并无绝对可靠可信可用的心腹,所以呢,我个人觉得,手段是次要的,结果才是核心。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您如果挺身而出冲锋前,反而有可能让司马安这个渔翁摘了桃子,于大局并无任何补益。”薛的话管说得很委婉,但王学平还是从字里行间里听出了他的本意:杀敌一千自损八,智者所不为也!
薛的意图很明显,即使王学平斗垮了郭怀民,也绝无可能以三十多岁之年龄,就登上省长的大位。
说白了,这场王、郭之间的战争,对于王学平而言,并无近期的政治利益。
“你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王学平含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