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你的哼哼教诲。”
“哼哼?调皮。”江帆笑了。
丁一突然问道:“学习快结束了吧?”
“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时,就听江帆不知跟谁大声说了一句“好的,马上——”,然后又跟丁一说:“好了,我要去吃饭,你也去吃点吧,你都瘦了。”
丁一不舍地说:“呵呵,我不瘦,就是前段考试总是熬夜,其实分量没减。”
江帆说:“分量减不减的只有我称了才知道。”
丁一的心激动地跳了一下,说道:“党校的学生也这么坏吗?”
江帆说:“他们不坏,我坏。”
“咯咯。”
“对了,你考的成绩怎么样?”江帆似乎是边关门边说道。
“还不知道,不乐观。”
“没有问题,我的宝贝干什么都不会错的,提前祝贺你。”
“呵呵,还是先别祝贺,到时考不上多丢人。”
“呵呵,好,我先去吃饭了,要下雨了,你也别太累,注意身体,不许减肥。”
“呵呵,好的,拜。”
“拜。”
放下江帆电话,丁一忽然就有了想吃饭的冲动。只是这时,窗外已经开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气瞬间就黑得一塌糊涂。
丁一赶紧关好门窗,找出手电、蜡烛和打火机,她怕突然停电,一般在这种恶劣天气中,都会有停电现象发生,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她以为是江帆,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刚要说下一句话,就传来温庆轩的声音:
“小丁,你下去看看新闻制作室的那几个人走没走,如果没走的话让他们等着,我让司机回去送他们回家。”
丁一听后,说道:“好的。我这就去。”
丁一快速跑下楼,到二楼一看,新闻制作室的门已经锁门了,她又跑了上来,拨通了温庆轩的电话,告诉他人已经都走了。
这场雨下得很大,很大,丁一来亢州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赶上这么大的雨,持续的时间也很长,暴雨过后,就变成了小雨,直下到第二天,天空仍然阴沉的可怕,云很低,很密,重重叠叠滚在一起,稍微碰撞挤压一下,就会倾泻出一阵大雨和下雨,西边的天空始终都是黑乎乎的,估计那里山区的雨更大。
第二天一上班,温庆轩就把李立和宋佳玉叫到办公室,严肃地跟他强调了新闻稿件的审批程序和纪律,坚决杜绝带有广告倾向的商业性新闻,所有商业性的新闻一律不准在新闻节目中播出,让他严格把关,如果有需要这方面宣传的,移交给经济专题。
温庆轩说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交给经济专题明显就涉及到了收费问题,所以,往往有一些记者,在收取了商家的好处后,把稿件悄悄塞到新闻里,能蒙混过去就蒙混过去,蒙混不过去再跟领导去磨,要不就象征性地交点钱,也是收多交少。
下午,岳素芬来到丁一办公室,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丁一和贺鹏飞再次相亲的事,她很高兴,说他们有缘分,而且还说贺鹏飞的家人对丁一各方面的条件也很满意,贺鹏,劝丁一好好考虑一下。
正在说着,就见冯冉气冲冲地推门进来,身后的门被她“咣当”一声关上,可能是力气太大,门不但没关上,反而弹开了,整个楼道里都传来了回音。
自从冯冉入住丁一这个访谈节目,她人也就从大办公室搬到了丁一的小办公室来了,坐在雅娟曾经坐在是位置上。
一般到了下午,在单位里是很少能见到冯冉的身影的,所以岳素芬见她进来,就不无嘲讽地说道:
“呦呵,小冯,你上班来了?”
冯冉就把包气冲冲地往桌上一摔,谁也不看,冷着脸说道:“来了,能不来吗?我再不来的话,就***被人捏死了。”
丁一想她可能知道了昨晚那条新闻被撤的事。
岳素芬是冯冉播音的前辈,又是总编室主任、播音组的组长,冯冉这个样子她就有些生气,不软不硬地说道:“你这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了?跑这儿发泄来了?”
冯冉说:“我当然是受刺激,我是生气,有的人当面好好的,小鸟依人、不多言多语,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就背后捅你一刀,您说她这算什么东西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快臭遍全城了!”
丁一的脸立刻就白了,她似乎意识到冯冉这话是冲自己的说的,但是人家没有指名道姓的,自己也不好反驳什么。
岳素芬似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就说道:“冯冉,你瞎骂什么?如果你跟谁有误会,可以当面去找他,跟他沟通,大姑娘家家的不兴骂海街!丢人不?”
“哼,别人偷人都不怕,我还怕丢人吗?沟通,我才懒得理这号人哪,看她一眼我都恶心,吃不下去饭,我惹不起躲得起。”
说着,就把岳素芬挤到一边,拉开抽屉,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丁一这一看,明显就是冲自己来的,她就说道:“敢情你骂了半天是在骂我呀?”
“谁心里有鬼我就骂谁,谁捡茬我就骂谁!”
丁一没有跟她嚷,依然平静地说道:“鬼,我倒是没有,但是你这话的确是指代性太强了。”
“太强怎么了,就是骂你怎么了,要不是你打小报告,局长能立刻就把我的稿子撤下来吗?不就是让你给改一下配音吗?至于吗?累死你了?”
丁一的脸白了,她争辩着说道:“怎么是我打的小报告?冯冉,那是电视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