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见彭长宜没捡茬,就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是你前岳母,娜娜的姥姥。”
彭长宜笑了,说道:“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部长也笑了,说道:“她想让我劝劝你,原谅小芳的过去,让你们和好。我说这个问题我没法劝,我知道长宜听我的话,但不是所有的话他都听,他是有选择地听,并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有,小芳如果真心想跟长宜复合,那么她就知道该如何努力,努力去修复曾经的创伤,这不是咱们局外人说了就能算的。我还说,小芳这个脾气也的确太臭了,我听说她对雯雯都有微词。所以,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最后你岳母说让我最后一次做你的工作,如果不行,她也要给小芳张罗人家了,已经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了,好像她也相过几个了,但有你在这摆着,她肯定是没有看上眼的。我想,她最后的这个要求我还是能帮到的,但是别的要求我帮不了,所以,你阿姨怕我忘了,才挤眼提醒我。小子,你给个话?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好回复人家。”
彭长宜笑了,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说道:“这一页早就翻过去了,一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并且,我也向沈芳说明过了,既然离婚了,就各自过自己的日子吧。”
“你真的没有复合的打算?”王家栋问道。
彭长宜皱着眉说:“我为什么要有复合的打算呢?”
“也许,为了孩子?”王家栋还在试探。
“现在孩子已经接受了我们离婚的事实,孩子现在很好,我每周都会跟她玩一天,有时候晚上没事也会接她出来,一切已经习惯。”彭长宜说道。
“你前岳母说,娜娜似乎不能接受她妈妈去相亲这件事。听说有一次跟她妈妈吵起来了,还哭了。”王家栋说。
彭长宜就是一愣,说道:“这个情况我不知道。可是,相亲这事为什么要提前让孩子知道呀?沈芳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跟孩子说,明摆着孩子会受到影响。”
王家栋说:“这个你也要理解,她也是心里没底才跟孩子说的,再说,她不跟孩子说,跟谁说呀?”
彭长宜说:“说可以,有什么必要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跟孩子说,她要是相一百个,也跟孩子说一百次吗?”
“你担心什么?”
“您说我担心什么,我当然是担心孩子受影响了,学习就会不安心。再说跟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懂什么呀?”
“是啊,我也是跟你岳母这么说的。让她劝劝小芳。”
“好好的一个孩子,非得让她给我耽误了。”彭长宜皱着眉,生气地说道。
王家栋看着他,说道:“混小子,你可不许这么说,这话要是让沈芳听见,她要说你好,那你带吧。你怎么办?”
“我带就我带,她现在大了,吃饭也不用喂,拉尿也不用抓,我怎么不能带!”彭长宜赌气地说道。
王家栋说:“好了,好了,你就是能带好,孩子也是跟妈妈亲,她到时候还会是找妈妈的。妈妈的关爱是什么爱也代替不了的。”
“我不信。”
“你怎么不信,娜娜是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我举个简单例子,女孩子初潮,你作为父亲的怎么去跟她讲这事?”
彭长宜干张着嘴,愣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最后赌气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是啊,那丁一的妈妈去世的早,她的爸爸是怎么带她的,是怎么跟她讲初潮的事的?别人的爸爸能做好的事,他相信自己也能做好。
王家栋又说道:“还有,青春期的女孩子是非常需要家长细心照顾观察的,这些,你有时间?你可能会有时间管她吃喝,但是你没有时间甚至是没有耐心管她这些。所以,这些傻话别当着沈芳说,到时自己被动。”
彭长宜不言语了。
王家栋进一步说道:“所以,我理解娜娜的姥姥让你们复婚的心情,离婚,可能是大人的不幸的结束,但对孩子却是开始。”
彭长宜看着他。
王家栋说:“你别看着我,我只是发了一句感慨,我没有劝你复婚的意思。”
彭长宜说:“这也是我开始忍下那口气不愿离婚的原因所在,但是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孩子我会抽时间多陪她,婚,不会复的。”彭长宜说得斩钉截铁。
部长冲着门缝里的夫人一咧嘴,夫人这才轻轻关上里间的房门。
“那你打算怎么着,一辈子打光棍?”王家栋说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傻子才这么想呢。”
王家栋却没笑,他说:“我上次就跟你说,你一天不结婚,小芳复合的心就不会死。”
“怎么想是她的事,怎么做是我的事。我也想结,跟谁结去呀?”彭长宜故意可怜兮兮地说道。
“哈哈。”王家栋大笑,说道:“你小子要是都发愁结婚,天下的男人恐怕有多一半都要打光棍了。连老窦的孙女都看上你了,你说谁能看不上你?”
彭长宜赶紧给部长作揖,说道:“求求您可别这么说,那是梅大夫想这样撮合,可不是人家看上的我。”
王家栋一撇嘴,说道:“你得了吧,那是人家梅大夫的策略,人家要是那样说了,怕被你回绝后,人家姑娘没面子才那样跟你说的。的确是他孙女有这个意思,你想,就梅大夫,她一天到晚家里和单位有多少事需要她料理?老樊又帮不上她的忙,她哪有那闲功夫给人做媒?我是亲眼见到她忙得跟个陀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