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良打开,是一个壶和四个小杯。他举着那把小壶说道:“尽管我不太懂这些,但我看出这是一把做工上乘的壶,形体周正、线条流畅、比例协调,而且做工精巧细致、壶面光洁,还有款,是好东西。”
江帆说:“小丁说了,部长懂行,给就给好的,不敢用一般货糊弄他。”
王家栋说:“谢谢你们这片心意,太珍贵了,我要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开壶。”
樊文良笑了,说:“还真碰上行家了,还要开壶,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王家栋笑了,说道:“您太谦虚了,我现在是闲人,平时没事的时候,长了点没用的知识。”
樊文良说:“这些闲情逸致的东西,我除去知道一点书法知识外,其它的一概不知,不过我听秦书记他们说过,紫砂壶讲究一夫一妻制,也就是一个紫砂茶壶最好是只泡一种茶叶。”
王家栋说:“的确如此,不过对于咱们寻常百姓来说,所以茶叶都在一壶来泡了,我原来就是这么做的,但是对于这把壶来说,我要专心一些了,这下我就有事干了。”
樊文良说:“小丁的本意也是想给她部长找点事干。养壶的确需要时间和兴致。”
王家栋高兴地说:“好,下来我要专心对待这把壶了,现在我先去做炸酱面。”
这时,老顾站在门口,说道:“王部长,跟您商量个事,这个肉丁炸酱我做行吗?”
王家栋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说道:“你也辛苦半天了,我来吧。”
江帆笑了,说:“您让顾师傅露一手,他们炸酱面是家传。”
王家栋说:“我知道他的手艺,但还是我做吧,一般人炸这个肉丁时间都短,短了就没有嚼劲,就不香,无论是肥肉丁还是瘦肉丁,火候必须大,还有黄酱,只有火候大了才香。”
樊文良说:“老顾啊,过来歇会,让你们部长去做吧。”
老顾笑了,转身端出一个托盘,里面有四个小蝶,分别是四种不同的菜码,别丁一切得整整齐齐,摆放得也整整齐齐。
樊文良看着四个碟子里的菜码,说道:“小江,小丁在家做饭也是这么艺术吗?”
江帆笑了,说道:“基本是吧。”
樊文良说:“做饭是个充满爱心的活儿,对家人的爱有多满,体现在细节上就有多深,是不是这样?”
江帆说:“是的,只是我经常冷落了她的手艺。”
“为什么?”樊文良盯着他问道。
江帆说:“有时不经常在家吃呗。”
樊文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所以,我有时经常这样问自己,我们在忙什么?上班真的这么忙吗?工作必须要占用休息时间才能做完吗?我现在回想起来,我欠家里的太多了。我们年岁都大了,有些习惯也不好改了,但是你们还年轻,要多拿出时间陪陪老人,陪陪家人才是。”
江帆说:“是的,最近阆诸工作上了正轨,尤其是长宜来了以后,顶了大硬,我清闲了不少,没有特殊情况,我都是按时下班回家吃饭的。”
樊文良说:“长宜结婚了,将来小舒要是调过来,他也是要注意的。我总是这样认为,有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领导少在酒桌上出现,其他人也就注意了。”
江帆说:“是的,您说得极是。”
这时,丁一端上来一个大玻璃碗,放在桌子上,樊文良笑着说道:“小丁做的鸡蛋西红柿打卤面都这么清爽、漂亮、干净,颜色分明。”
丁一笑了,说道:“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樊文良说:“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怎么都好吃,不像有的同志,非要吃肉丁炸酱面,面条好了我就开吃,我不等炸酱面了。”
正说着,老顾又端出一盆煮好的面条,放在桌上。
丁一拿起一只碗,给樊文良挑了半碗面条,说道:“您先吃半碗鸡蛋西红柿的,一会再尝尝部长的炸酱面。”
樊文良接过碗,说道:“你是非要我给你们部长留个面子是不是?”
丁一笑了,看着江帆。江帆看了一下屋里,示意丁一去叫古卓出来吃饭。
古卓扎在屋子里半天不出来了。丁一进了屋,就看见古卓还在收拾采购回来的货物丁一看了一下,不由得笑了,就见古卓将瓶瓶罐罐的摆满了一地,好多东西冰箱都塞不下了,她正在张着手发愁。
丁一说:“好多东西用不着放冰箱里,这些,放在厨房就行了。”
古卓见丁一把她放的东西又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说道:“是部长,他让放的。”
丁一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既然是部长让你放的,就放吧。”
“但是这么多放不进去了。”古卓喃喃地说道。
丁一说:“一会让部长看看再说吧,现在,咱们出去吃饭好吗?”
古卓看了看说道:“好吧。”
樊文良见丁一和古卓出来,就说道:“想吃部长做的打卤面就等会,想吃小丁做的打卤面马上就可以吃,小古啊,你想吃谁做的?”
古卓说道:“部长。”
“哈哈。”
大家都笑了。古卓也跟着笑了。
樊文良笑着跟江帆说道:“看到了吧,你该向小古学习,就该吃小丁做的打卤面。”
江帆笑了,赶忙拿起一只碗,说道:“我可以遵照某些同志的建议,各吃半碗吧。”
樊文良一边拌着面条,一边冲着站在一边他的司机说道:“小秦,你怎么不吃?”
司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