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而望,白兰看着山下人来人往的弟子,目中闪现一丝忧愁,在外人眼中,自己这个女宗主确实是风光无限,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也是为难的,门下的几个主座,都不是易与之辈,何况龚雪藏也金丹大成,自己这个宗主,也只是对付外人的幌子,实际的操纵者其实已经变成了龚雪藏,白兰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那枚小巧的掌门玉令却不再兜中,想起前几日被龚雪藏收走,白兰的脸上的怨毒表情,几乎要把这张艳丽的脸变得扭曲了,那老不死的,仗着自己是金丹期的修士,就敢公然的夺权,谁叫自己还只是个筑基期的小辈呢,此生只怕都要被龚雪藏驱使了!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风过无痕,转眼间就到了紫兰大会的时候,这紫兰大会,可算是塞北小筑的盛会,五十年一次,只因着那凄銀紫蓝五十年一开花,话说在塞北小筑正殿的后方,种着一大片的凄銀紫蓝,五十年一开花,每次开花,塞北小筑都是盛情的邀请各个宗门的大人物前来赏花,如果只是单纯的赏花,怎们可能如此的隆重,原因就是这个凄銀紫蓝色泽艳丽,郁郁花香中,满是充盈的灵气,若是晨露时候最好,收集下一瓶来,竟是筑基期突破金丹期时克制魔障的极品,所以每次紫兰大会,每个宗门的人物都是趋之若鹜,只是后来,或许是修仙界的灵气大不如前,凄銀紫蓝盛开的时间越来越晚,到后来,都要被人所遗忘了!
这年的紫兰大会,塞北小筑只邀请了姑苏家的和绿鰻君,其余的人,白兰在龚雪藏的示意下,没有通知!
漫山遍野的淡紫,洋溢着淡淡的花香,微风拂过,只吹起阵阵的馨甜,宇墨领着月娘,姑苏阎,坐在凄銀紫蓝前的空地上,和对面的绿鰻君遥遥相望,宇墨惊讶的看着这一片花海,感叹的说着:“这凄銀紫蓝确实是极品,这空气中的灵气竟这般充盈!”
高坐之上的白兰,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凤袍,戴着一顶流金凤冠,一副富贵庄严的样子,她对着宇墨盈盈一笑:“这凄銀紫蓝,别的地方即使有,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灵气自然稀薄,可是我们塞北小筑的凄銀紫蓝,种了满山一大片,就算是金丹期的前辈前来,也大都感叹这凄銀紫蓝的美景!”
在白兰身后的白帘内,影影倬倬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半卧在踏上,声音轻柔:“既然是姑苏家的长媳,我们塞北小筑也是不能失礼,我这里有一瓶凄銀紫蓝的花露,是克制心魔的良品,就赠与你了!”
白兰惊诧的往后看了一眼,随即敛下表情,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花露,打出一道法决,咻的朝着宇墨飞去,宇墨绣袍一收,一下子打开瓶盖,微微凑上去闻了闻:“果然是凄銀紫蓝的花露,如此的极品,也亏的前辈肯送给晚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