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罗鼎在洞府上空放射出夺目的光彩,光芒纯正,丝毫的邪气都没有,闵梳歌眼前一亮,赞赏的看着阴罗鼎,待到光芒散去之后,阴罗鼎缓缓的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古朴的鼎身,只见阴罗鼎通体透绿,显得十分的赏心悦目,而经过了宇墨等人的净化之后,阴罗鼎比之之前越发的晶莹剔透!
闵梳歌绣袍一拂,身前的纱幔被风一扬,往两旁退去,眼前黑影一闪,闵梳歌已经到了阴罗鼎的身旁,葱葱玉手抚摸着鼎身,发出一声喟叹:“哎,这家伙,走了这么多年,今日回来了!”
抚摸了半响后,闵梳歌突然愣了下来,看着鼎身上的花鸟虫鱼,随即抬起头,脸带疑惑的看着碧心毒君:“为何我感觉阴罗鼎的气息比之往年不一样了,似乎被道友淬炼过,不知道道友用了何种办法,竟然把阴罗鼎淬炼的如此纯正,只怕如今解开七窍封灵决的话,这个阴罗鼎的威力会更加厉害!”
闵梳歌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只是刚一看到阴罗鼎,就知道这个鼎被人用上古秘术净化过,而通识此道的人,必然也是认得七窍封灵决的关键所在,所以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哪曾想魔衣却来了劲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闵梳歌身边,传音入密道:“师姐,这七窍封灵决可是我们暝伽教的秘密,怎么如此轻巧的就告诉了别人,还是说,师姐认为自己比暝伽教的教规还要大,可以不受教规的约束!”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只是表面仍然云淡风轻,一副笑意融融!
闵梳歌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魔衣的话,转过头仔细的盯着碧心毒君看,看来是在等着碧心毒君的答案!
碧心毒君踌躇了片刻,抬起头扫了宇墨一眼,见宇墨微微点头,才开口说道:“既然道友说道了七窍封灵决,那么老夫也要开口解释一二了,不错,我们确实通晓七窍封灵决,而且为了补救老夫的过错,也曾针对七窍封灵决而净化阴罗鼎!”
听到了这话之后,闵梳歌仰起头笑了起来,形态疯狂,半响后止住了笑意,媚眼如丝的看着碧心毒君:“这七窍封灵决若真是那般容易解开,我暝伽教也不会把这么个宝贝放在珍宝库中,也早已称霸整个哆婆洲了!”
宫若桃却颇为这个女人大出风头,也着实有些吃味起来,故出言讽刺一二:“那倒未必,虽然说暝伽教是哆婆洲第一大魔教,可是多年来偃旗息鼓,多半也是五十年前的淮河正邪对战而大损元气,即使如今多了阴罗鼎,也不过是饮鸩止渴,根本于事无补,道友的野心不在于此,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被宫若桃一语中的,闵梳歌也着实有些吃惊,瞥了宫若桃一眼,眼眸电芒闪烁,发出一丝丝的光芒,随即笑语晏晏:“这位眉目如画,风骚入骨的想必是迷情白狐宫道友了吧!”
宫若桃面色不该,对着闵梳歌拱了拱手:“只是同道起的别称罢了,不值得一提,倒是道友的美名流传修仙界,日久不衰啊!”
闵梳歌把视线转到宇墨身上,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梳歌虽然蜗居暝伽教总坛,可以说对外界也颇为关注,恕梳歌眼拙,不知道道友?”
宇墨含笑着拱了拱手,让人如沐春风,加上宇墨出众的外貌,总是分外的惹女修注意,扬起嘴角,对着闵梳歌点头致意:“在下是新进阶的金丹期修士,不才只是目灵宗的二长老罢了!”
“哦!”闵梳歌拉长了音调,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瞅着宇墨:“目灵宗可是正道三大宗门之一,道友能够在玉观音之下占着一席之地,手腕也不容小觑!”
“这倒是实话,玉观音那个女人,虽然美貌绝双,可是心机深沉,若是宗门有个可以威胁自己地位的人存在,那她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绝对会拉拢党羽,巩固自己如今的地位!”宫若桃娓娓道来,一副和玉观音极为相熟的样子!
闵梳歌嘻嘻的笑了笑:“我怎的忘了,宫道友当年可是和玉观音极为的交好,只是后来为了一个男人,而闹得不欢而散!”
提到了这件事之后,宫道友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样子十分的可怕,身上的威压也一分分的飙升,显然是怒极:“当年的事情宫某不想再提,也希望闵道友莫要在提到当年的事情,平白的让龚某不高兴!”
宇墨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个散修,当年和正邪两道的关系也非常的错综复杂,看来五十年前的淮河一战,让很多的人生出了退隐之心!
闵梳歌挥了挥手,身后的倩儿款款婷婷的走了过来,对着闵梳歌施了一礼,神态恭敬:“大长老有何吩咐!”
闵梳歌慢慢的踱到了石床上,坐了下来:“既然阴罗鼎收了回来,我和师弟有话要说,送几个道友去雅阁,千万不要慢待,否则唯你是问!”
“是!”倩儿右手伸向洞府大门:“几位前辈请!”
三人各自望了一眼,跟随着倩儿出了洞府,待到几人走远,洞府的阵法重新关闭之后,闵梳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可怕,猛地转过头,指着魔衣:“师弟,我以为你出去了几年,性子也应该有些沉了下来,没想到没有我约束,性子倒是越来越张扬,我闵梳歌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何时轮到你魔衣管束,不要忘记,你只是暝伽教的二长老!”
魔衣也怒极了起来,大声嚷道:“可是你不按教规办事,即使你是大长老,也不可以一手遮天,若是我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