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来了,我们陆续下车。
尼桑在距离我们十米外的地方停下,车没熄火,直接从上面下来一个女人。
这女的二十出头。个子挺高。但妆化的极浓一看就是那种风尘味儿极厚的女孩儿。
她搂了肩膀,一步三摇地走到我们面前抬头看了看说:“你们找武哥?”
我说:“是啊,我们是武哥朋友,找他有点事。”
女孩儿:“武哥朋友我都记得,咋没想起你们是哪个?”
叶凝这次学会了,她上前说:“我们是武哥在京城的朋友。”
女孩儿:“京城的人,到这里来作啥?”
话问到这儿,我首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这武进学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警惕性这么高呢?
叶凝这时突然一笑说:“哎哟妹妹。不认识我了吗?上次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这长时间没见,妹妹是越来越漂亮了。”
女孩儿一疑。
叶凝接着说:“我们和武哥是生意上朋友,你忘了吗?这次来,有笔很急的生意要跟他谈的。”
女孩儿低头想了下:“你们是跟那个姓唐的一起的人?”
我一听立马明白些什么了。
“是啊,唐剑是我们朋友。大家都是一起的。”
女孩儿释然:“早说嘛。武哥跟朋友打牌,手气好的不得了。听说有人找他,就让我过来看看。那个。你们是坐我车,还是跟车一起走?”
我说:“跟车一起吧。”
女孩儿说:“好,也不远,就在前面庄。”
说过话,这就分开,然后各自坐回车里,发动车子,等尼桑调头后,我们跟在后边开始走了。
“唐剑是谁?”骆小楼在车上问我。
叶凝来劲了,把我去可可西里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跟骆小楼讲了一遍。
后者听完,说了两个字痛快!
这两人痛快,我心却悬起来了。
武进学跟唐剑有生意上往来,可以肯定这货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另外,唐剑干活儿,居然没找武进学,足以见得这武进学也是个老狐狸,知道唐剑靠不住所以就没去可可西里。
我在心里掂量武进学,车不知不觉就开出去十多分钟,然后又朝路下一拐,拐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沿路走了七八分钟后,我看到了一个大院儿。
院儿很大,不像是人家,倒像是什么工厂。
大院的门口有很多车,除外还有几个人拿了手电在附近来回的晃悠。
见到我们车来,马上有人跑到尼桑车前问话。
我摇下车玻璃,听那女孩儿说了一句武哥朋友。
对方一摆手,开始指挥我们的车往旁边停。
停车后,下车我发现附近的人都用一种警惕目光打量我们。
我尽量避免跟他们目光相撞,就这么一步步在女孩儿带领下走进了大院儿。
一进院,就听到汪汪的狗叫。
抬头就看到两个大獒星人,分别把守院子的一角,冲我们狂叫着。
狗一叫,我对面的一扇防盗门就开了。
“干啥的?”
女孩儿回了一句:“武哥朋友。”
对方推开门,叨了烟站在门口等我们。
我扫了一眼,看到他手里提了一把刀,差不多半米多长,背很厚,且开了刃。
我没多看,只扫过一眼,就钻到屋里。
越过正门是一道小走廊,奔旁边的屋一拐,推开房门,我差点没让那股子烟味儿呛死。
再抬头一看。
差不多四十多平米的一个屋儿吧,立了能有二十来号人。
这二十多号人,围着四张桌子,正在那儿推牌九呢。
桌子上堆的,全是一摞摞厚厚的现金。估妖扔亡。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明白这女孩儿为啥那么紧张了。
敢情这武进学是在这里头聚众赌钱呢,且看那数目,赌的一点都不小!
叶凝进屋,她哇哦一声,没说别的。
女孩儿这时奔前走,到了一张桌旁,跟一个后背很宽阔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
对方扭了下头,看了看我们。
“干啥的?”
叶凝抢答:“你是武进学吧,我们是唐剑朋友。”
“唐剑不是出事了嘛,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叶凝:“问你打听一个人。”
武进学:“什么人?”
叶凝这时刚要说话。
突然,传外汪汪,汪汪……
又有狗叫了。
屋子里人立马停止了手中动作,开始看外面。
过了能有六七秒,外面一点动静没有。
那狗居然也不叫了。
这时武进学沉声说话了:“小四,你带嫂子领人拿钱从后门出去。”
有个留了光头的壮实胖子应过一声儿,站起来后,跑到房间后边的一个门那儿,把堆在门口的纸箱子一踢,打开了门,与此同时众人开始收拾桌上的钱了。
他们好像不止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了。
钱收拾的很快,眨眼功夫,桌一摞摞的钱就光了。
转尔,这些人沿后门,嗖嗖的一个个全跑了精光。
人一消失,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就好起来了。
屋里现在只剩下武进学,外加他的四个手下。
这四人看样子都是练家子,并且还都习惯性地把手伸到了里怀。
看到这个动作我知道,他们手里有枪。
偏远小村庄,又聚众开赌场,这么大的场子,没几条枪怎么能镇住人?
武进学应该是此道的老手了,换句话说,他也是这地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