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当我斩了这个在背后偷袭的低阶小忍之后,面前的怪风忽然就停止了。
密林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转尔浓雾散开,虫鸣音呼起。
显然,那个名叫小野的家伙。他们又收手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刺客的手段吧,他们不像武者一样,有什么事都搬到明面上来。
大家凭自身功夫证一个生死出来。
刺客习惯于藏在阴暗角落,行使不为人知的手段,趁目标不注意,分心,走神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从而结束目标生命。
背后的低劣小忍行刺失败,那么第一道攻击便就此结束。
凌元贞抱臂走过来,抻头对了远处密林打量些许,随之转身对我说:“就这么跑了?”
我摇头笑了下:“没错。就这么跑了。不过,往后咱们可得当心喽。因为有一群人跟鬼似的,阴魂不散,跟在我们身后。只要我们稍有松懈,这帮家伙就会出手要我们的命。”
凌元贞:“东洋的忍术嘛,这个我知道,小意思!”
“只要不是大忍就行。”凌元贞肯定地对我说。
我:“什么叫大忍?”
凌元贞:“就是那种,奋不顾身,抱着同归于尽心态跟你打的亡命之徒。”
我摇头一笑说:“来吧,他不要命,我奉陪。”
接下来凌元贞又陪我聊了一会儿东洋的忍术文化,他说其实最厉害的不是身负强大力量的男忍者,而是那种长的貌美如花的女忍者。
那些女人身上没有什么功夫的痕迹。可执行起针对男性目标的暗杀任务时,她们的完成度却要比任何一个长的孔武有力的男人都有效。
我听到这儿,笑了。
凌元贞继续说:“没人能抵住女色的诱惑。诱惑分很多种,直来直去的不要脸方式,只能去引诱一些没脑子的愚蠢人。我知道民国时候。曾经有过那么一档子事。”
“一个东洋女刺客伪装成进步学生,跟一个高官要员谈起了恋爱。”
“然后呢?”我问凌元贞。
凌元贞笑说:“就在高官决定要娶她的那天晚上,她露了真容,偷偷给高官下毒,想要毒死对方。”
“这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没想到,高官不是普通人。他多少学过一些道家的东西。然后他看到那个女学生有些不对劲。接下来········”
凌元贞笑了下说:“那个女学生抢着把那杯酒喝了。”
“外人都会以为,是那女学生爱上高官了,然后在紧要关头,她突然醒悟,抢着喝下了毒酒。实际根本不是那样。”
凌元贞看着我说:“真相就是,女学生怕高官把她抓住,她受不了刑罚,供出背后的组织。然后她抢着把毒酒喝下去,以求一个痛快死。”
凌元贞讲到这儿说:“所以,对待那些所谓的忍者,不要客气。不管他是老人,女人,还是小孩子。如果你不想让自已成为一个悲剧,该动手的时候,就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我看着凌元贞:“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祝磊仍旧在昏睡。
但马玉荣和计大春的推算有了结果。两人从洞内走出来。我把刚刚发生的事同他们讲了之后,计大春跟我说,想要成功实现护龙小分队的目标。就得走一条险路。而这条险路还必需我一个人来走。
我听到这儿,基本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青柳将了我一军,我就要撇开马玉荣,计大春,凌元贞三位前辈。然后,单独来把这一局给化掉。
没错,今晚的一场苦战没有结束,这仅仅是一个小开始而已。
“兄弟!保重啊。”
计大春拍拍我肩膀。
我朝他笑了笑,复又对马玉荣说:“如果我死了,能推算出我死在哪儿吗?”
马玉荣努力点头说:“能,这个绝对没问题。”
我说:“好,到时候,这收尸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就这么跟三位前辈分开了,计大春,马玉荣,凌元贞将去找抱拙道长说的那个入口,然后他们通过入口,破过法阵,直接进入道观的内部。
而我则要外面,迎接从各地赶过来,想要取我命的人。
目送三人离去,我没急着走,而是先吃了点青草,又喝了些水。
这才走到祝磊身边,把手掌按在他胸口,稍微活动一下,又伸出手打了打他的脸蛋子,将其从昏迷状态唤醒后,祝磊睁开了眼。
“你为什么抢着出手?”祝磊恨恨地瞪着我问。
我笑了下说:“一个人揣了个炸药包过来,说要用这包炸药把我炸死。你说,我是眼睁睁看着他把炸药包点燃,扔到我脚下,还在抢在他点炸药包之前动手把他给放倒呢?”
祝磊呆了,稍许他说:“你不怀疑我说的一切,我能打破质量守衡定律?你不怀疑我说的是假话?觉得我是在骗你?要知道,这个东西没人能打破。”
我对祝磊说:“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而一个聪明人,会在这些可能中选取善的,有益的部份,让它造福大众。然后再将那些无益的,对这个世界有害的可能扼杀在摇蓝里。”
“起来吧。”我拉起祝磊说:“虽然我可以杀你,但我现在不打算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祝磊摇了摇头。
我说:“有很多的人过来,想要取我身上的性命,想要杀了我。如果我马上就死了,他们岂不是很失望。这样,祝同学,我们之间立一个约定。你呢,先打消杀我的念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