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类东西,按道门术数来讲,不能把它归于先天五行之内,而是纳入后天五行因缘之中。
也有人说,这东西不在五行之列,其实不是这样,塑料,只是五行基本物质,通过化学方式演变得来的一种物品。它的基础还是五行,只不过,它上面附加了许多的因缘事件。
综合下来,比如我要用一念一符的力量去劈开一块现实世界中的木头。
那么,第一步,将木头纳入心神,知晓它的全部肌理,细微。第二步,确立五行,第三步调动地元五行中的金中一行。第四步,让五行金与北斗中的杀伐之力相合。第五步,劈下去。
这只是一个白话的大概,实际操作起来,还有很多称之为细节的东西。
而随着这种学习的不断深入,我渐渐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每个人,每个物品,它们都是一些数据。我需要做的,就是分析数据的结构,然后将其或改变,或终结。
数学!
对,伟大的数学!
虽然枯燥的让人头痛,但数学实际上却是能说明世间一切终极道理的最有效手段。
从印尼的外海到新西兰,正常走的话,也就是一个多星期的航程,但为了躲避一场突出奇来的风暴,我们在中途耽搁了五天,绕了一个大弯儿后这才又拐进正常航线。
所以,到达新西兰外海的那天已经是十二天后了。
这天,船长通知我们,再有几个小时,就能登上陆地了。
然后,我们一行数人,站在甲板,眺望远处天际,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后。
茅道长对我说:“昨晚我观了一下星象,星象稍有改变,这南极一行,怕是要你一个人自已独自走了。”
我说:“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茅道长:“我和你的这几人老兄弟会想办法在南极外海的某个地方,搞一条船接应你,你赴过因缘,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能知道你在哪个方向出现,到时,我们驾船去接应你。”
我淡然:“有劳了。”
茅道长:“什么保重之类的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说那些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你知道了如何来接引沟通外力,你就该把这些外力合上你的身。这力量虽不是你的,但却是你一身鬼仙之能赐与你的。自求多福吧,看最后,你身体那两股被封的劲儿,最终能合成一个什么样子。”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想那么多了。不说是看开生死吧,总之,我对生命,对世界,对人,对自然,对宇宙,对这林林总总的一切都有了一番全新的认知。
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非人类视角能够讲清楚!
再换句话说,这些领悟的东西,都不是任何文字,语言,可以表达出来的。
它是一道道的意志,复杂而又精密的思维。每一道,结合在一起,然后相互作用,就构成了这个庞大的世界。
同样,我也变的更加淡然了。
以前我是害怕死,畏惧死的,但现在我懂了。
什么是死?出生才是死。什么又是活?死去了,才是真正的活。
同样,这一切都不是个体意志所能决定的,不是说,我给自已脑门来上一枪,我就活了。那样的话,只能说明,我干了一件比死还要愚蠢的事。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该死的时候,躲不开!
领下了这个心念,凌元贞意味深长地拍拍我的肩膀,跟着他说了一句:“扑通吧!”
我道了一声多谢。
闪身,扑通跳到了海水里。
我们都是没有合法证件的人,所以我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方式登陆,我只能用扑通的法子,跳到海水里,然后一步步的向陆地游去。新西兰的海水真凉呀。
但很快,入水大概六到七秒之后,我领了南斗的那股子火力,我感觉心脏的跳动先是一缓,跟着一股热热的暖流,开始流遍全身。茅道长讲过,真正,一个良性的引外神状态。心脏等一切身体器官的消耗是非常低的。
那这个过程中,我消耗是什么?
按茅道长的话说,我消耗的是玄德积累的福份。
它不是肉眼能看到的一种物质,但它真实存在,并决定了世上每一个生灵的存亡。
我没用水遁。因为茅道长说了,五行遁术能不用,最好是不用。
因为我要施展五行遁术的时候,身上气机外露,很容易被同道高人发现。到时候,他们若在我施展遁术之时做法,给我来了个小暗算,那我可就死惨惨的了。
安全的法子,还是自由游加潜水比较的合适。
于是,我就在海水中,一路畅游。
五个小时后,我登陆了。
天晓得这是新西兰的什么地方,我对这地界也不熟,只知道这是一片礁石嶙峋的海滩。
我从海浪中,一步步的走出来,抬起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夕阳照在我的身上,我凝视前方,看着一对伫立沙滩正在热吻的情侣。
我盯着他们,一步步地走过去,两人感觉不对,同时松了嘴,然后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男的立马哆嗦,女的当即尖叫起来。
我直接一步步的走过去,到他们身侧的时候,我转过头,不无冰冷地说了一句话:“吃了吗?”
两人哆嗦着,不敢看我,不敢回答。
我一笑:“没吃,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