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两日都没有音讯,放心不下,只好自己来瞧瞧。”
“是他们行进太慢,刚刚到此地。轻罗才没有机会向少主回报。”轻罗回复着,只觉得心情跌入了谷底,“少主就这样出来,没事么?”
明月松叹息道,“上官凛早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明着是让我帮他收服奸党,实则是派人暗中看着我,想要顺藤摸瓜把我的人一一牵出来,我偏不让他得逞。我装病,只说是不能吹风见人,在府中休息几日。”
轻罗瞳孔放大,“这样的由头,那皇帝能信?”
“他自然是不信。可他现在需要整顿的是京城文昌侯依旧抵抗的少数余党,虽然大局已定,他上官凛却也不敢现在就动我。他也知道狗急跳墙,他也不见得能得到多少便宜,所以他明知道我骗他,却也不敢贸然动我!更何况,我此番前来,正是要劝那女人中途脱逃,上官凛误以为我和那女人是一路的,要是我能把她给劝走,只会让我的实力削减,他不费一兵一力就轻松利用了我们又占据了上风,岂不是讨了个大便宜。”
轻罗黯然神伤,眼看着明月松说得是眉飞色舞,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少主果然是为了她什么事都愿意冒险的。
明月松直接问道,“对了,那女人怎么说?肯离开么?”
轻罗无奈地摇摇头。
“哼,我就知道她会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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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一楼是吃饭喝茶的去处。零星坐着几个人,冯广坐了好半天,茶都换了一壶,他自己百无聊赖,都要睡着了。那客栈的掌柜忍不住热情地招呼道:“客官地朋友在天字四号房,可以进去歇息……”
“哦。哦,不用,不用!我在这喝茶就行。”冯广端起茶碗,对掌柜的热情十分不适,打死他也不愿意进去歇息啊。
那边厢,只听见房间里头董清秋的一声吆喝。“小二,小二。给我打几桶热水来!我要洗个热水澡!”冯广刚刚送入嘴的茶水烫了自己的舌头,哗啦啦他吐了出来,一边暗骂着,什么茶这么烫,一边想着董清秋真是一个娘娘腔。才几天啊,就非要洗什么热水澡,拿布随便擦擦身子不就完了!
薰清秋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上了茅厕回来,心情舒坦,就想着洗个澡。喊了店小二送水来,半晌都没有动静,不禁恼火地又再喊了一声,店小二才从后堂应着,“来啦,来啦!”蹭蹭地跑上楼来。
叩门声响起,董清秋里边回着,“进来吧,门没栓。”
店小二推门进来,随手又把门掩上了。
薰清秋等着半晌还没听见水倒进大浴桶里地声音,正要吩咐,一扭头,一张大手已经掩了上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薰清秋定睛一看,只见明月松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朝自己示意噤声,看董清秋没有反抗了,才把他温柔地手挪开。
薰清秋低声道:“你不是不能脱身么,怎么跑这来了?”心里头想着,刚才还派一个婢女来假意说脱不了身,现在好了,看自己没反应,只好自己粉墨登场,假不假?
“我的小清秋不肯离开,非要去送死,我当然得拼了命的赶过来。”明月松把身上店小二的衣裳脱了下来,“你把衣服换上,咱们从隔壁出去。”
薰清秋压根不领情,“明月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么,你怎么知道我去边关就一定不能说服江望寒?”
“哈哈,你还真对你的左相之职恋恋不舍啊?”明月松真是哭笑不得,“你可知道江望寒得到的讯息是怎样地么?”
“能怎样?无非是我董清秋忘恩负义,帮上官凛捉拿了文昌侯,我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贪恋权欲的小人,即便如此,江望寒可以看不起我,但却不见得非要拆我地皮,剥我的骨才肯罢休。”董清秋死撑道。
“你错了,在江望寒的眼里,是你和我胁持了上官凛,逼迫上官凛把文
进宫,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京城里头的那帮人都于你我的淫威之下。你此番前去,江望寒一定会将你杀死!拿着你地人头献给上官凛!”明月松的一番话,让董清秋蓦地心惊肉跳,不禁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明月松冷笑道,“你以为上官凛为何要你、我和他同进同出?一来,是怕我破坏了他的好事,找侍卫看着我,可是他连上朝也要你、我二人同时前往,抄家追逆是我出面,劝服江望寒是你,包括连讨伐文书,京城士子地召集也是假我之手,我且问你,在外人的眼里头,可会有这样的怀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我二人所为,和上官凛毫无关系?”
薰清秋倒吸了一口凉气,犹疑地看着明月松,尽管明月松也喜欢撒谎骗人,但他的这番话,却十分有道理,这样才符合上官凛的风格。“所以,他明着是让我去劝服大将军,一个是削弱你的实力,不让我与你接触,第二则是借大将军的手,将我铲去。到时候上官凛只要在朝内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的头上,大将军已经报了仇,知道他义父的事跟上官凛无关,加上虎符在手,自然可以率军南下勤王?”
“小清秋真聪明!”明月松苦笑道,“我虽然在楚国根深蒂固,但想要同江望寒正面一战,不过是妄想。好在上官凛现在不敢动我,我便托病出来警示你。为今之计,你还是不要去焰城,先随我躲一阵子,你突然销声匿迹,我又生病,你我二人挟天子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