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乾坤碎玉
那冲天水柱越长越高,眼看就要顶住南天门了,敖烈、法海、许仙三人仍相持。法海头顶白莲舍利摇晃不止,金身若隐若现,好几次那黄金小船都快要被淹没了。敖烈也不好受,原本一条金龙,此刻却是浑身发青,吐水的速度越来越慢。
相比之下,许仙的情况就好得多。许仙越是回忆的多,脑海中痛楚便越是减少,面上也越来越是平静。
突然,敖烈一声咆哮,声音却是疲惫嘶哑,想来有点力竭了。原来那钱塘江水终究有限,敖烈这么一直折腾到南天门,快使完了。
敖烈再难坚持,觉得浑身似有千钧之重,脑袋望下一歪,便直栽了下去。
法海见得如此情形,表情一松,拿眼睛向那许仙瞧去,却是面色大变,暗道自己被敖烈拖得太久,误了时机。原来那许仙如今已是席腿而坐,眉头紧锁,身下《黄帝外经》发出一阵阵七彩功德霞光,将许仙紧紧裹住。
许仙如今已回忆了七十世,只有第一世姜尚还没有想起,正到了紧要关头,不过许仙第一世承载得太多,没有机缘,万难想起。
法海与敖烈厮杀此久,也是筋疲力,但如何肯放过这后的一击?法海大喝一声,一手望自己胸口使劲一锤,“哗”的一口鲜血就喷那黄金钵盂上,黄金钵盂上腾然而起一阵金光,如那融融燃烧的烈火,顺着那钱塘江水直袭而来。
许仙此刻全力发功,心无旁骛,哪里知道法海的打算?
“轰”……却是法海金光到达许仙身体的那一刻,许仙额中突然也是迸出一道金光,直向上迎去。堪堪护住许仙。
法海虽然气力不济,但毕竟比许仙高几个档次。只见许仙被打得“噗嗤”一口殷红的鲜血洒出,直望地界摔下来,却是许仙的身边,一快碎玉跟谁着许仙一起摔下。
这快碎玉,便是那昔日玉帝下凡为刘邦时,被后羿一斧劈掉的乾坤印地一角,后被李松施**。让那碎玉伴随张百忍而生,这么多年过去,碎玉早就被张百忍炼化,又有李松蒙蔽天机,所以那玉帝一直发现不了。正是这样,导致天庭气运不全,这千年来过得内外交困,举步维艰。
如今许仙危机。碎玉通灵,自然是出来护主了。但碎玉毕竟比不得乾坤印,挡不住法海一击。
乾坤印一角出世,那天地三界的大能之人如何还不知道许仙是谁?又如何不知道李松的如意算盘?当下个个面色惊变,李松竟然敢打道祖鸿钧亲定的天庭之主位子的主意。那是何等的胆大包天?
意外,绝对是个意外!曾几何时,大家还当那李松是洪荒继红云之后的第二个滥好人呢?没想到李松竟然要独霸三界,如此大的胃口?
是让众人始料不及地是。李松居然和这替天封神之人结合起来,包装得像个刺猬一般,众人即便是要反对,也得考虑让许仙先完成封神。摆明了是以玄木岛量劫之事为赌注,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一押到底了!
顿时,天地三界几乎陷入一片混乱中……
凌霄宝殿中。“啪!”的一声传来,玉帝面色铁青,将身下云台拍得粉碎,谩骂道:“玄木,你狠,算你狠,今日我便豁出此身,与你来个你死我活。誓不两立!”说罢。抄起身前先天灵宝素色云界旗,飞身一掠。便直望这地界临安飞来。
王母娘娘赶紧跟上。
娲皇宫中,女娲圣人一脸错愕,面色惊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事实。
“当日我不周山脚下造人,与你机缘之下结了番因果,想我还曾鄙视于你,实是笑煞旁人!”女娲喃喃道:“你有如此能耐,为何陆压重建妖族之时,你也不阻止?”
女娲突然眼望北俱芦洲,一声叹息道:“陆压啊陆压,你何苦要一意执行,扰乱妖族千万年来的平静,将我妖族再一次脱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罢,我为人妖两族之长,或许真如玄木道人所说的一般,也要下些决断了!”女娲伸手一挥,那封神榜与打神鞭挟带着万丈金光,化做两条巨龙,也是直飞而来。
西天佛教,须弥山,八宝功德池边。
接引准提面上闪过意诧异后,迅速便平静下来,自从两人知道许仙便是那姜尚转世的替天封神之人后,两人对于李松所干的一切,早就见怪不怪了。
“南无阿弥陀佛,师弟,我等怎样高估那玄木道人都不为过啊!”接引宣了一声佛号,道:“眼下情况,怕是那法海又难成功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准提宣了声佛号:“南无须菩提佛,师兄,我等若还是如以前那般见招拆招,怕是日后被玄木利用了还要替他叫好。这玄木如此胆大妄为,将所有对手都一齐牵扯进来,嘿嘿,也不怕胃口太大,闪了舌头么?”
“师弟之言虽有道理,可这玄木无论是对妖族还是对天庭,都是让我等抓不道任何把柄!”接引皱着眉头道:“妖族强占人族气运,许仙又是替天封神之神,我等也下不了手啊!”
准提眼中弥漫一丝狠色,道:“师兄,这玄木道人之计天衣无缝,我等却是要无中生有,让他有隙可寻,那日杭州郊外,孔宣儒家逼得韩非法家退出地界,玄木毫无办法行动,偷袭韩非的鲲鹏又依然北海逍遥。由此可见,这韩非法家便是那玄木地心病。”
准提一直处心积虑的对付玄木岛,果然不愧为大能之人,虽不知道祖鸿钧与李松紫霄宫中相商之事,却是凭着那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