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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节准提故友

宋金战场,朱仙镇。

宋金进入汴京城后,管空气中海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但朱仙镇又恢复了往日的静逸,一轮残阳斜挂西天的山头,阳光如火,似要黑夜来临之前燃烧这个世界的一切罪孽。

韩非一袭红色长袍,手中执一只青色长笔,腰间别着一个红色葫芦,一脸迷离的望着天空,那孤傲的身影和这斜阳天地似乎已经融到了一处。韩非眼光头,有一片火烧云,不停的幻化着模样,一会儿如高山大岳,一会儿又如虫草qín_shòu。

云者,乃雨露凝聚,雨露,乃阴阳二气之结合!阴阳二气是虚无缥缈,是故云朵也是变幻莫测。

我本就是云朵化形,来无影,去无踪,又何必苦苦纠缠于自己的根脚?过去便是过去,再沉迷其中又有何益?

韩非突然感觉到心神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这一刻,自己好想放下以前的一切恩怨因果,好好的睡上一晚,醒来后,定是那风轻云淡,阳光明媚的早晨。

韩非缓缓的闭上眼睛……

“宝焰金光映日明,西方妙法微精。千千璎珞无穷妙,万万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杵人罕见,七宝林中岂易行。今番同赴莲台会,此日方知大道成。”就此时,韩非突然闻得梵音阵阵,异香连连,韩非抬眼看去,只见一佛教僧人踏歌而来,菩提金莲铺路,七彩功德霞光缭绕,好不让人心生敬仰之情。

来人似缓还急,待走得近来,韩非才瞧得个真切,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一手合十,一手拿一枝树枝。普天三界之中,能唱此歌谣,做此打扮者,只有那道祖鸿钧门下六圣之一,先天庚金之精的佛教准提。

这是韩非第一次遇见准提,韩非却突然觉得灵魂一震,心中似打开了一扇窗户,许多被尘封的往事便一齐涌上了心头,隐隐约约间,韩非的思想似乎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经常自己睡觉时候才出现的梦境,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无比的清晰。

那一日,也是傍晚时分,那天的阳光也如今日一般,让我沉醉,我正天边苦修,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我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叫做“紫霄宫”的地方,我走了进去,发现那空旷的大厅中,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到达,于是便随意的选了第五个座位坐下……

后来,人慢慢的多了起来,我的旁边也坐了一位面色阴沉,冷眼高鼻之人……再后来,我主动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那后赶到紫霄宫的人……

想到此处,韩非蓦地惊醒,自己的座位不就是让给了眼前的这位准提?连带着自己身边那人也将座位让给了和准提一起之人。

“南无须菩提佛,贫僧见得东土红尘纷扰,以为机缘将至,故特来一观,不想却此处遇见了故人,实是大幸之事!”准提唱了一声佛号,道:“道友,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贫僧也是到了完全了却这番因果的时候了!”

韩非依旧是静静的立那里,彷佛并没有听见准提的话,又彷佛是要将让座之后的故事全部想起,准提也不搅扰,只旁一脸沉默的看着。

离朱仙镇万里之遥的玄木府中,李松也是静静的立窗前,看时光便这样缓缓的流过,那挂天边的夕阳慢慢的沉下山头,又回光返照,看那黑夜终究悄悄的来临。

李松不是没想过阻止准提的行动,但心病终须心药医,韩非的事,总也要韩非自己去经历,去想透彻!否则,韩非无法解脱,李松也无法释怀!

西贺牛洲万寿山五庄观,一位身着九宫八卦黄色道袍,和眉善目的道人此刻却是忧容满面的望着东方,道人伸手一招,便有一本金黄的书册出现手中,道人面色坚毅,自言自语道:“你等俱为我镇元子的生死之交,我镇元子此刻却也该为你等做点事情了!”

镇元子身形一闪,便望这无的夜色中飞来……

天庭,蟠桃园中!先天壬水之精若水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脚底下的那个黑洞,里面那平静了数年之久的魂灵此刻似乎又慢慢的苏醒过来……

若水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刚来蟠桃园的时候,这黑洞如一道紧闭的门,如今却像一扇虚掩的篱笆……

天外天,紫霄宫中。一直沉睡的的道祖鸿钧此刻却是端坐大殿之上,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大厅的第七个蒲团,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将眼睛闭上!

这便是我,这便是无数次梦中出现,让自己追寻的我……有时候,让我们迷茫的不是得道,而是得到之后的空虚……韩非的眼中,有两行清泪悠悠的流下……

“红云道友,确实要恭贺你还复本身了!”准提倏地一声长叹,如一道闪电划过黑夜:“昔日不周山下妖师鲲鹏事,贫僧也是一直愧疚心!”

一阵山风吹过,韩非只觉脑子一清,遂淡淡道:“圣人,红云便是韩非,韩非便是红云,也谈不上谁为本身?况红云已将因果托付与老师,圣人三山关下便偿还了因果,又何必愧疚?”

佛教与玄木岛乃是量劫双方,不死不休,韩非心底里还是和佛教中人保持距离,即便来者是有大因果的准提。

准提也不理会韩非驳斥,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眼突然猛的一睁,直盯向韩非,道:“南无须菩提佛,道友既知准提因果,何不知玄木道人因果?”

准提声音中蕴含着无的疾苦,又似蕴含着无穷的愤恨,偏偏是不紧不慢的跟随着韩非。

天空中猛的一声霹雳横贯,将三界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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