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想着想着又有些欣慰:人族有俗话说:“好铁只要一块,好儿只要一个。”,如今道教有庄周列御寇两个英才,总算不枉自己的一番心血了。
庄周来到鲲鹏身前,变戏法一般的从怀中拿出一壶美酒,庄周提壶仰天痛饮一口,将美酒递与鲲鹏,啸道:“妖师远行求道,小子特来恭送一程!”
鲲鹏接过庄周递来美酒,一口气便喝得过精光,“哐当”一声鲲鹏将酒壶甩到一旁,砸吧了嘴唇,面上终露出微笑,道:“小友前来,老朽不胜感激,老朽此去总算并不孤单!”
鲲鹏庄周二人对视一眼,满是惺惺相惜,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雄浑豪迈,似一览众山而小……
原来这鲲鹏与庄周乃是旧交,昔日庄周地界游历,行至北俱芦洲北海边,偶遇当时正北海隐匿逃生的鲲鹏,两人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王八对绿豆般瞅上了眼,一见如故,成了那忘年之交。
鲲鹏洪荒天地亿万年来,仇人遍地都是,数不胜数,朋友却只有庄周一个,如今庄周前来送行,鲲鹏安得不喜?
鲲鹏庄周二人笑罢,庄周走到那伏羲旁边,行礼道:“小子无状,敢借天皇宝琴一用?”伏羲亦是欣赏庄周之洒脱,哪有不允之理?便将手中伏羲琴递与庄周。
庄周蹲坐地上,“仙翁”、“仙翁”的调试了几下琴弦后,伏羲琴上“铮”、“铮”的音乐便已缭绕,琴声古朴悠扬,穿透天地三界,宛若那惊涛裂岸之声,让人闻之,如身临其境,正处那万丈悬崖之上,下面乃是那北海怒波,一浪一浪的打过来,彷佛要随时被吞噬一般……
“且慢!”随着琴声的响起,时光似如水流转,鲲鹏脸现缅怀,突然,鲲鹏一声大喝,叫住了庄周。
鲲鹏却是来到李松身前,眼神中满是唏嘘,与着李松道:“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贫道临死之前,尚有一心事未了,还望道友成全。”
若平时,以鲲鹏的性子,怕是宁死也不会相求于李松;同样,以李松的性子,怕是打死也不会原谅鲲鹏曾经的所作所为。不过今日李松也是激赏鲲鹏所为,再者李松又怎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李松点头道:“妖师且说!”
“贫道行事,只求结果,不计手段,自洪荒亿万年来,凡伤天害理,草菅人命者,数不胜数!其中却是有一件事,让贫道耿耿入怀,今日愈加的放其不下。”鲲鹏见得李松点头,言语间已是一轻,道:“昔日贫道因为道祖鸿钧紫霄宫中圣人座位之事,对红云由冤生恨,终不周山下出手偷袭于红云,使得红云枉死,后来又连累得镇元子身死飞灰……”
鲲鹏顿了顿,蓦地向李松拱手行了一礼,道:“红云已转世为韩非投入道友门下,若道友有再见红云之日,且记得替贫道说一声,贫道此刻乃是真心悔恨……”
李松闻得鲲鹏之言,心中突生了百般感慨:这洪荒天地中发生的大多事情,皆可追跟说源到道祖鸿钧紫霄宫中的那一道鸿蒙紫气上去,而鲲鹏与红云二人,便是这件事情的所作俑者。即便是自己这个后世转身洪荒之人,这亿万年来洪荒所行之事的根由也只有两件:一件是不周山下遇女娲而化形,将自己的一生牢牢的绑了人族的命脉之上;一件便是不周山下遇见了将死的红云,使得自己一生的因果都牵扯到了那道鸿蒙紫气之上。
自己洪荒常想过:若是自己没有遇见红云,那自己将会是怎样个人生?然时光从不会倒流,同样的生命也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设想,永远也只能成为一个设想罢了。
今日鲲鹏竟然要为着这样的一件事情而请求红云的原谅,这是如何的一个荒诞不经,又有谁能料想得到这样的一个结局?或许,让鲲鹏重选择一次的机会,鲲鹏定不会再加害于红云了吧!
又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一个荒诞不经,当我们快要寂灭的那一刹那,我们回想着自己的初生,以及自己走过的这一辈子,我们除了遗憾,还是遗憾!
此时此刻此事,李松还能说点啥?道:“正如庄周所言‘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道友能幡然醒悟前非,将一切都放下,也是那大功无量之事,贫道相信,红云道友与镇元子道友定然也能放下!”
有得李松话,鲲鹏心事终了,再无遗憾!开封城下的群妖们还“恭送万妖之师”,那边庄周的琴声复又“铮”、“铮”响起,庄周高声唱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此乃庄周的证道之篇《逍遥游》,流传久远,妇孺皆知,世人无不赞赏其文之浪漫奇特。
鲲鹏的思绪也随着庄周抑扬顿挫的《逍遥游》而逍遥游:天地初开,各大能人纷纷应运而生,其中便有那北海里的一只大鲲鱼,因北海环境之恶劣天下无匹,是以鲲鱼与环境的斗争中悟得了无上妙法,终一朝化形,为一大鹏,是以名为鲲鹏……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道祖鸿钧紫霄宫开坛讲道,鲲鹏因洪荒速度第一,与那紫霄宫旁边的红云两人,是除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