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终究是圣人之尊,亿万年来炼心,先前一下子被打击得太严重,没有心思去思虑其它。此刻重新振作了,自然便将一切都想到了。
这世上的事情,管你失败与否,只要还有得性命在,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同样,只要你有性命在,那么一切便都没有定数,指不定哪天你便能扬眉吐气,笑傲苍生了!
便是那女娲孔宣后土巫十三四人,也是将眼睛齐齐望向李松:这一战实在是太过于玄乎,想不通,弄不明白的不仅是三清,连自己这方的人也给搞迷糊了。
李松看着众圣望向自己的眼光,心中一声苦笑:修行者在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后,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于是总是目光投向那些威力无穷的宝贝,那些天地间的灵异,那些独一无二的功法,谁都不愿意再回过头来看一看,自己历捐辛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凭借着什?久而久之,这些修行者便也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了!
那磅礴的大雨已经小了许多,便成了毛毛细雨,在幽旷的虚空里,随着冷风飞舞着,不间断的飘到李松的脸颊之上,让李松感觉到一阵阵清凉。
李松托起手中的天地印,望向那天地三界,淡然道:“老君、元始、通天,你等道教三清布那混元无极阵,行三清合体之时。曾念了一句‘大道之基’,可你等是否还记得,何为道教三清的‘大道之基’?”
李松说着说着,语言渐渐的重起来,李松厉声喝道:“三清,你等昔日在女娲娘娘造人后,以教化众生建立道教,才得以悟道!可你等此次无量量劫却弃人族于无物,难道真当我人族为那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么?”
三清被李松一顿数说,却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辩驳,因为在此时三清的脑中各有一句话在同时的响起,时隔亿万年,往事仍然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老君脑中的那一句话是:“我今立人教,自任教主,有先天至宝太极图镇压人教气运,教化洪荒众人……”
元始脑中的那一句话是:“大道至深,我今将其阐扬光大,是故立阐教,以盘古幡镇压阐教气运,教化洪荒众人……”
通天脑中的那一句话是:“大道三千,我今截取其中精华,是为截教,以诛仙四剑为镇教之宝,教化洪荒众人……”
三人立教各异,却是有一句话相同,便是“教化洪荒众人”,也就是说,三清的“道”,不在修为的高低,不在宝贝的好坏,而在于教化众人的成功与否。可三清竟然舍弃了人族,那么三清便是舍弃了自己的“道”。万丈高楼平地起,大楼的地基没打牢,大楼终究有倒塌的一天,三清便是如此。
三清舍弃了人族,便也代表着人族舍弃了三清!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相互作用的。
很多东西,看不透也摸不着,大家以为很玄妙,其实说白了就那么简单。道教三清惨然一笑,一下子彷佛苍老了数岁,心神激荡之下,个个喉咙又是一甜,鲜血直从嘴角溢出……
且不说道教三清,那巫族圣人巫十三听得李松道出这原委后,恍然大悟之余,却是胆颤心惊,巫十三暗道:这玄木道人的修为竟然厉害若斯,这等紧急的关头,也能从道教三清的一句曷语中找得空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来了个反败为胜。
巫十三对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能否战胜李松愈发的没有信心了,同时心中更是坚定信念,一定要将那通天的诛仙剑抢夺到手。巫十三的脚步在慢慢的移动着,这当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道教三清与李松身上,谁人料得到巫十三的心思?
其实是巫十三高估李松了,李松不过是心有所感,在战斗中根本就没有想出破解三清之法,实在是机缘巧合,侥幸之至,李松被后土以一滴祖巫精血与一句话给提醒了,如佛教的“顿悟”一般,否则,怕是如今黯然销魂,站在那里吐血的就是玄木岛与巫族众人了。
道教三清败得一塌糊涂,自没有面目再于此地久呆,三人身影一闪,便欲归去那天外天去。突然三人发觉眼前一道青光闪过,李松一手持着轮回杖,一手持着鸿蒙剑,衣阙飘飘,已经阻挡了三人的去路。
李松今日此战尚有一个大目的,那便是取得老君手中的扁拐,好早日证得大道,如今三清若真是离开,那么怕是要闭关到下一个量劫才会出来,谁知道下一量劫是什么时候?
三清心意相通,此刻尽是知道李松得道的关键乃是老君手中的扁拐,三清对望一眼,心中已有计较:今日败给李松,非是败在修为宝贝,乃是李松釜底抽薪,取了巧而已,李松若得不到扁拐,证不了道,那这生修为再无法精进,三清此去天外天闭关修炼,定还有翻盘的时候。若让李松得了扁拐证了道,那么但凡世间有李松在一日,三清都不要出来混了。今日三清虽败,但玄木岛与巫族这方也是气力大损,三清要保命逃生还是足够的。
当然三清自动过滤了在接下来的玄木岛与巫族的战斗中,玄木岛有可能输给巫族这样一个事实。
三清今日受得李松如此的奇耻大辱,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将扁拐交给李松?元始率先跳将出来,指着李松道:“玄木,今日无论你说任何条件,我等道教三清偏不让你如愿!”说归说,元始见得李松在那边面色一冷,感受着李松手上鸿蒙剑上一阵阵的凛冽杀气,那握紧盘古幡的手儿还是有些微微发抖。
老君如何不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