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交到了几招,估计能派上用场。”李吉狞笑了一声,像拎小鸡一样把许山拎到了车里去了。
清晨,九点钟。市局的临时探视室里,戴着手铐的乔远正坐在那里,心神不宁地向外张望着,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神情憔悴至极,几天来的折磨包括心理上的焦虑,还有昨天晚上白先明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的一颗心现在七上八下,空空地悬在那里,上不下也下不来,那种煎熬,好不难受。他不知道,今天早晨是否能够见到自己的家人,他想见,却又不敢见。因为见了自己的家人之后,便要做出一个艰难无比的决定,而这个决定,让这个向来视声誉和义气为生命的江湖汉子更不知该何去何从。如果他真的叛了朴老大,投了梁辰,不仅会被人称为反骨仔,更会被人骂成三姓家奴,到时候,他又怎么在这个江湖上混下去?如果不混江湖,身无一技之长只有些力气会些功夫的他,又靠什么吃饭?
一时间心底下矛盾纠结,这么冷的天,他的额上居然冷汗涔涔,一滴滴沿着下巴滴了下来,自己却是浑然不觉。
时针指向了十点钟,这个时候,门开了,白先明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说道,“乔远,你的表弟来看你了,今天也给你一个特许探视的机会。”说罢,深深地望了乔远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乔远默不作声地伸长了脖子向门外望过去,就听见门外有人说了声“谢谢”,紧接着,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彪悍的身影,仔细一看,失望中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惊诧来,“大胆?”他惊叫出口,不禁想站起来,却被身旁的两个膀大腰圆的警员一把按了下去,“坐下来说话。”右侧的警员厉喝了一声道。[
乔远咬了咬牙,坐了下来,可是心中却是极度失望,他想见的人并没有出现。但徐大胆的出现却让他说不出的惊诧,他想不到,自己曾经学八极拳的师弟,后来与自己一起在江湖上闯荡最后厌倦了江湖之事退隐不知所踪的徐大胆居然在这个时候,这让他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不知道白先明在搞什么把戏。
“师兄。”徐大胆进了屋子,神情激动地几步抢过来,隔着桌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使劲地摇了两下,乔远分明能从那握手的力道中感受出徐大胆的激动心情。
深吸了口气,他冷静了下来,“大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话,他不停地伸着脖子向外望去,想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可他却失望了,外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儿都不曾经有,安静极了。
“师兄,我是来劝你的。”徐大胆倒是直接,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道。
“劝我?替谁劝我?劝我什么?”乔远最初的惊诧和激动过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冷冷地望着徐大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