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梁辰已经放下了笔,合上了笔帽。抬头向着下面微笑望了一眼,不知为什么,所有学生们提着的一颗心就在这一瞬间,全都放了下来,教室里顿时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一声喝彩声,只是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地喝彩?!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彩声中,梁辰已经将卷子交给了两名监督的记者,然后,对照标准答案,在记者的监督下,试卷批阅也正式开始了。
一群老师围在试卷旁边,窃窃私语,低声地议论着什么,不时地指指点点。
不多时,考试成绩新鲜出炉,综合考分,八十六分,属于优秀等级。
“噢……”整个阶梯教室里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来,所有学生都兴奋地把手中的拿着的东西,无论是课本还是钢笔,亦或是其他的一切东西,全都扔上了天去。
学生们实在太高兴了,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师大校园的传说级人物再一次活生生地在他们面前上演了一部大快人心的真实版惊天大逆转,他用自己的成绩证明了一切,用那些虚伪的构陷与恶意的伤害,瞬间化为泡沫,不攻自破!
而梁辰也在用铁的事实有力地给了张明达一记恶狠狠地耳光,用实力告诉他,也告诉全体师大师生包括外界的媒体们,他不仅是一个合格的师大学生,而且还是一个优等生。至于那所谓的考卷被替换仿冒问题,现在已经不用他操心了,因为张明达已经被无数记者疯狂地包围了,更多难以解答的问题正在向他集束炸弹般狂轰烂炸。
“请问张校长,这件事情做出如此精细,是不是有幕后主使者,并且精心谋划……”
“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据您推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有人针对这样优秀的学生进行构陷?”
“我无法推测。”
“这件事情跟前几天发生的梁辰构陷案倒底没有没关系?是不是那一次案件的拓展延伸?”
“我不清楚,无可奉告。”
“那你还知道什么?你身为一个校长,什么都不知道,任凭这些事情发生,如果今天不是这个学生成绩优秀,头脑清楚,提出了这个自我证明的方案并用真实的成绩证明了一切都是构陷,他是不是就要被开除了?难道这就是师大所谓的优良传统?一个弄虚作假的学校,以后还会有谁敢来这里上学?你们这所学校里,还有什么是真实的?是不是除了你这位副校长的职位必须是真实的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都可以是假的?”记者们的问题越来越尖刻,尖刻到字字诛心,张明达无法回答,只能铁青着脸指着那个记者,“你说话要负责任,师大的清誉岂能是你所能诋毁的?”
那个记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张校长,有些问题我想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诋毁师大清誉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现在是谁却不得而知罢了。你左一句要人负责,右一句要人负责,请问,您现在对这个问题态度上本身就存在问题,你又要向谁负责?谁又敢让你为之负责?您不觉得您这样做,才是对师大声誉最大的损害吗?”
“你,你……”张明达面对着记者的刁钻毒辣的诘难,张口结舌,险些气得喷血三升倒地而亡。胸口蓦然间就是一痛,捂着胸口缓缓地靠在桌子旁,又急又气之下,他心脏病犯了,可就算是这样,那些记者依旧还不放过他,举着相机噼哩啪啦狠狠地拍个不停,张明达都快被闪光灯给晃瞎眼睛了。
“各位新闻媒体的朋友们,张校长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这样,有关这件事情的问题,由我来进行解答吧。我是北方师大的副校长,姜怀义。各位请到这边来,我们现在就召开一个临时新闻发布,对此次事件进行解释。”这个时候,姜怀义“临危不乱”,挺身而出,站了出来招呼各位记者道。
此刻已经在学生们簇拥英雄一般的拥护下走到门口的梁辰回头看了他一眼,姜怀义同样向他望了一眼,隐蔽地点了点头,梁辰转身而去,心底下却是好笑,这个姜怀义,还真是会抓时机。不过想想也是,在华夏,无论在哪个地方、哪条战线、哪个行业,权力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你是对对手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造孽。想必,现在自己无意中给姜怀义创造的这个机会,也会让姜怀义现在欣喜若狂吧?相信他一定会把握住这个好机会的,把张明达这个原本很有希望冲上去的副校长搞下去,再在自己老婆的帮助下,来个大跃进似的上位。
虽然姜怀义骨子里也不是个好人,不过就实际而言,他还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无论抓哪一摊工作,都是风风火火,脚踏实地。虽然为人有点儿花,而且很贪婪,但水至清则至无鱼,现在的官儿,如果全都抓起来崩掉,或许有冤枉的,但如果隔一杀一,恐怕还会有漏网之鱼,所以,也不用奢想真正的海瑞式的清官出现了。
况且,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海瑞虽然出名,可这厮最后除了落下一个两袖清风的风声,又干什么大事了?一事无成,于民无益,相反修个水利反倒闹得民怨沸腾。所以,有时候清官不一定是能官,贪官某种程度上也有一定的过人之处了。
当然,这只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问题,而不是替谁辩护了。
“各位记者,其实社会学系的学生梁辰,我们校方还是很了解的。这个学生确实很出众,甚至在民间被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