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杀和梁辰身旁的兄弟登时眼睛全红了,拳头捏得死紧一片,呼吸粗重了起来。现在梁辰要是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会把这家伙撕成一堆就算顶级拼图大师来了也拼不起来的碎片。
不过,梁辰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看不出半点愤怒的神色,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半晌,负手淡淡一笑,“你觉得这样试图来激怒我,就真的能达成你们速死的愿望吗?”
那个人怔了一下,望着梁辰神色变了几变,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很明显,他的心思被梁辰猜中了。一句话,便大巧不工地戳穿了他的猪尿泡,让他哑口无言。
“还是回归主题吧,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梁辰淡淡地一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能猜到你们会来吗?唔,很简单,因为胡歌骂出一句扶桑话,八格。这句话,我想所有的华夏人都是耳熟能详的。当然,做为一个华夏人,我更清楚这句原本由侵略带来的广为流传的侮辱之语的真正意思,也更懂得,只要是一个华夏人,就绝对不会这种野兽的语言去骂自己的同胞,哪怕这个同胞是他的生死仇敌。所以,我判断,胡歌是扶桑人。”
梁辰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个人眼里掠过的一抹恨其不争的怨怒,好整以暇地接下去说道,“当然,这个判断只要不是傻子,大家谁都能做得出来。不过,如果仅仅将这件事情做为一种惊诧的谈资,那这种判断不做也罢。”
“接下来呢?”那个人眯了眯眼,皱眉问道。
旁边的卡尔森和冷杀也在凝神倾听,梁辰所说的,正是他们所大惑不解的,凭什么梁辰就判断会有甚至比野战部队还要专业的类似军队的一群人来救胡歌?
“接下来,其实很简单,我也只是做一个预防性的大胆的假设罢了。如果胡歌进军华夏的暗秩序是扶桑的某些势力别有用心地想通过扶植他来达到某些目的,那胡歌必定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所以,今天的事情,他是报了必成的信心来做的,至于季东波,或许只是他以前将计就计反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而这支雇佣军是季东波雇来的,胡歌当然不会放心他们,所以,如果他真是你们的棋子,也必定预备了极其厉害的后手。如果再做一个大胆的假设,恐怕胡歌这个后手不仅仅是用来对付我的,同样,也是用来对付这些佣兵部队的,要是所料不错,胡歌应该是想玩儿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梁辰望着那个人,停顿了一下,徐徐说道,“其实他真实的目的是想干掉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冷杀、包括我,也同样包括季东波。这样的话,整个东北三省就有了极大的可能会落入你们的手里,以实现你们的某些目的。其实,季东波不过就是傻乎乎地在你们做嫁衣而已,是这样么?”
“你……”那个人眼睛睁大了,里面透射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根本没有想到,梁辰的脑袋会神奇到这样的程度,居然能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猜了个八九不防十,连他们的战略意都猜得差不多少。
“你怎么会猜到这些的?”他的瞳孔缩小到了针尖儿般大的一点,语声里已经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是对于算无遗策的那种绝高智商的一种真正心寒的恐惧,仿佛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自己所思所想的一切都无所遁形,自己就仿佛是一个透明人一般,什么都瞒不过他。
这也让他心底涌起了一种的无可奈何感。
“呵呵,猜到这些一半是运气一半是你们桑扶人曾经给我的启迪了。”梁辰笑笑说道。
“我们给你的启迪?”那个人有些糊涂。
“是的,你们给我们华夏人的启迪记载在无数文献与血泪斑驳的史实当中。上个世纪侵华之前你们曾经的首相和军主义分子广田弘毅、儿玉源太郎、小村寿太郎、加藤新平、加藤完治、东宫铁男等一批王八蛋,就曾经说得明白而透彻——如欲征服华夏,必先征服满蒙。而东北三省,也一向是你们扶桑人到现在都视为自己曾经领土的满洲国,这里,曾经驻扎过你们七十万关东军和近四十万的开拓团团民。当然,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是政府灰暗的行为还是你们某些势力自发的行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们曾经深受过这种思想的影响,所以,无论做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只要针对华夏,必先将黑手伸到东北三省来,这里,永远是你们打响任何形式战争的第一站。或许有些牵强附会,但必须要承认,有可能,我猜对了,你说是吗?”梁辰望着他的眼睛,冷冷地一笑道。
那个人继续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不断地变幻着,已经开始越来越凶悍了,也变得越来越像一头野兽了。
“就算猜到了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情,你无法阻挡,也没有那个资格去阻挡。”那个人狂笑着,突然间不知怎么,一下挣开了手铐,助跑了一下,猛地向着梁辰一跳,狠狠一脚向着梁辰的胸口踹了过来。他刚才在听着梁辰说话的时候,居然就已经偷偷地用一根铁丝把手铐打开了,现在开始这亡命的一博。
事起突然,这一腿又是如此势大力沉,摆明了在这双腿上痛下过苦功,这从腿上带起的“嗡”的一声令人心头郁闷得几乎要吐血的响声就能听得出来,如果被这一腿踹中,起码冷杀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不过,他这一腿终究没有踢到梁辰,梁辰身后一直盯着那个家伙的两个战士却是眼神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