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到时候你们先到船上去,其他的一切,都由我来安排。保证你们娘仨儿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事情。稍后,我摆平了一切,自然会来跟你们会合的,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去非洲,去看大老虎,大狮子,大草原。”梁辰边哄着儿子睡觉,边低声说道,眼角眉梢满是慈父之爱。
“看,羊。”正在吃奶的梁念叶此刻松开了嘴,嘴角边还有奶渍呢,奶声奶气地吐出了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看羊?囡囡,想要看羊,咱们得去澳大利亚,去新西兰,在非洲看不到羊的。”梁辰凑过去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亲,笑眯眯地说道。
“行了,让她吃奶吧。你懂什么呀?她说看羊,是看喜羊羊。”刘莎莎哭笑不得地打了他一下,继续让梁念叶吃奶去了。
说笑着,车子已经一路开出去,逐渐来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野海处,再往前,一公里外,就是公路的尽头处,那里是一片礁石滩,海岸上,停着一艘中型的渔船,船上不时有手电光晃来晃去,那是船上的人在发信号。
“马上就到了。先把孩子的耳朵堵住,别让他们听到什么声响。”梁辰微微一笑,向刘莎莎说道,同时,小心地用两个橡皮塞子塞住了梁爱沙的耳朵。
刘莎莎叹了口气,将怀里已经睡着的梁念叶轻轻抱起,用小耳塞塞住了她的耳朵,小丫头在睡梦中也不吃亏,一个劲儿地想用小手抠下来,却被刘莎莎抱着不能动,哭闹了两下,才重新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此刻,梁辰的空气耳麦里响起了张山低沉的声音,“辰哥,一切都准备好了。”
“唔,静守即可。你的人,也下水吧,记住,就算解决了该解决的人,该造的声势也一定要造起来。”梁辰点了点头,摁了下耳麦吩咐道。
“明白。”那边的张山低沉地一笑,笑声中透出了一丝凛厉的杀意来。
“秋桐,我真的很期待你这一次来凑这场热闹。”梁辰抬头望向窗外墨色的天空,微微一笑,轻声低喃道。
而身畔,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睡梦中,梁念叶还不时咯咯地笑上两声,踢着小腿儿,显得很活泼。而梁爱沙则睡得极其沉静,如他父亲一般,稳重如山。
转眼间,车队已经驶到了公路的尽头处,一队队彪悍的战士下了车子,开始护着一群人向着海滩那边走了过去,神色很是警惕。
远处,赵文甘拿着远红外望远镜往那边看,唇畔牵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来,“果然是在这片野海上船,很好。”他低语着,摁住了空气耳麦,“雷强,你们现在可以出动了,把那艘船给我炸沉,我要让他们没有退路可走。”
“是,千龙头。”耳麦那边传来了他的下属雷强低沉的回答声。
“子洪,你现在将我们所有的人全部压上去,不留预备队,全部给我压上去。只要等到梁辰的船被炸沉他们陷入一片慌乱时,所有人全部给我压上去,自由冲锋,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这边我断后,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赵文甘继续在耳麦中向另一个手下吩咐下。那也是他最得力的干将,曾经陪着他多次于枪林弹雨中生打滚儿过来,身手强悍,骁勇无比。
“收到,千龙头。”耳麦里传来了噬血般的磨牙声。
“梁辰,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赵文甘在望远镜中向着远处望了过去,眼神中有着兴奋和激动,但更多的是残忍。
他默默地掐算着时间,过了不到半分钟,随着他默默地数数,“五,四,三,二,一”,紧接着,海面上就传来了“轰轰轰”几声巨响,他心中一喜,知道肯定是雷强得手了。
拿起了望远镜向着对面的海面上一望,只见海面上那艘渔船早已经燃起了滚滚的浓烟,火光冲天而起。
“好样的。”赵文甘狠狠地一挥拳头,低吼了一声,这一次,渔船已经被炸沉了,梁辰的后路已经被隔断,他倒要看看梁辰还怎么从他所布下的层层埋伏圈儿中逃走。
“子洪,带着所有的人,给我压上去,我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赵文甘冲着耳麦狂吼了一声,随后一挥手,自己身畔的预备队干脆也不留了,让人直接冲了上去。
不过,他还是比较谨慎,只是端着一枝狙击步,在瞄准镜中望向对面。一来这也是通过高点远程狙击火力控制避免有任何漏网之鱼,二来也是出于妹妹的忠告,越是最后时刻,越是要小心再小心,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只见远处海滩上一片慌乱,远红外望远镜中的朝阳人马乱做一团,一个个如没头苍蝇一般东撞西撞,看到这里,赵文甘禁不住轻轻地撇嘴,“梁辰的朝阳,也不过如此。如果是我的人,丝毫不会慌,肯定会摆出相应的阵型来进行最后的抵抗,可是他们连最起码的军事素养都没有,妹妹还是多虑了,这个梁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想到这里,就看见自己的人马已经从四面八方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地呈现扇面包抄了过去。
这了一次他足足带了近百人的精英下属来,这些人都是军伍出身,个个身手矫健,冲杀起来完全是正规军冲锋的气势,挡者披糜。
望着自己的那些下属以悍厉无匹的气势直冲了过去,手中的枪开始不停地喷吐出火舌开火的时候,赵文甘唇畔不禁牵出了一丝鄙薄的凉笑来,“梁辰,看起来我真的是高估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弱。我摆出这样的阵势,不仅是有些小题大做,更是有些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