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华一愣,莫非是路上碰见的那几个小毛贼?她连忙吩咐车夫把车驾到大门口。
“谢……谢小姐?”那门卫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进去通报,一抬头却已经看见谢朝华的车停在了门口,正挑帘看过来,愣了一下,紧接着忙恭敬地道:“谢小姐,他们这几个说是找您呢。”
谢朝华暗叹一口气,这样子是只能认下了,“是,请军爷行个方便。”毕竟是待在别人屋檐下,她一向是很注意分寸,尽量客气有礼的。
“啊,谢小姐太客气了。”那门卫连忙放心,那几个一身尘土泥泞的半大孩子瞪大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谢朝华,脏乎乎的脸上,露出的牙齿显得格外显眼。
“跟我来吧。”谢朝华轻声吩咐着,将他们带到自己住的院子里的一间厢房中,下人们都很识趣,送上糕点茶水后便都退了下去。
这几个少年何时进过如此气派的宅院,一路上两只眼睛忙得都看不过来。这会儿在屋子里,还一个劲地上下左右四处打量着。
当日那带头叫梁子的,嘴里啧啧有声,“真想不到啊,我们几个可见是有福气的,当日遇见小姐这样的贵人。”他一个劲儿地搓着手呵呵直乐。
“什么贵人,我也是身处别人屋檐之下罢了。”谢朝华看那小子的眼珠转来转去,显然并不信。撇了撇嘴,反正这事情与他们几个也说不清。她朝他们几个人仔细看了一圈,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那事情……”
“哦。”梁子从他那件破破烂烂的绵袄中掏出几张银票来,“这里是两百三十两,我们只用了七十两。其实本来也不用了那么多,是小弟受了重伤才……”
谢朝华一惊,忙看向那个年纪最小的,果然见他面色苍白,有些亏虚的样子,“受了重伤?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事情果然是另有隐情,查它不得么?
梁子的神色凛了凛,“小喜子背后被一个黑衣人砍了一刀……”
“黑衣人?”谢朝华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把事情始末仔仔细细同我说一遍,一点都不要遗漏了。”
“嗯……我们到建水,先摸熟了周边的情况,我就先去城里的得月楼去打听……”
没错,得月楼是城里最热闹的酒楼,也是消息最多最灵通的所在。
“你要知道,酒楼里面什么人都有,我们就找机会与几位官爷混了个半熟,他们里面正好有当日马贼来袭时候在牢里当差的。”
谢朝华听到这有些紧张,却也不忙着开口,只是盯着梁子等他继续往下说。
梁子却摇摇头,“那日这官差已经有些喝多了,我们便约着改日再聊,可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样被人注意了,小喜子当天晚上就人在暗巷子里砍伤了。那黑衣人跟小喜子说,还说有句话要带给你。”
“带给我?”谢朝华听了这话不禁更加惊讶,难道他们知道自己在追查此事?
梁子摇了摇头,“他是说带句话给你们主子:有些事还是莫要知道的好,知不知情原是于事无补。”
知不知情原是于事无补?
……于事无补,谢朝华听了低头默默沉思起来……
看到一张粉红票,真的以为眼花了,感动至极啊。
p.s.一度琢磨怀疑尧是不是有个叫蓝蓝晨星的小号,睡梦中自己给自己投的票啊~~~
因为曾几何时“晨星”是我给自己起的别名,而尧又超级喜欢蓝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