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中田这个蠢猪不要开炮了,不要开炮了,支那兵已经撤了,再轰下去的话,死的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啊~~”水原义重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
山崎资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旅团长,这个死变态的家伙,明明是刚才自己下达的开炮令,现在好了,全推到了中田君的身上了,唉,可怜的中田君啊,他只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结果呢》居然被这死玻璃说成了蠢猪,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等到停止开炮的命令传到中田有福那儿的时候,他已经向前沿阵地不知道倾泻了多少钢铁了,反正很多士兵被炸死炸伤了。水原义重气得差点把中田有福给拉出去毙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的部队继续强攻,终于,在6月底的时候,水原义重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高强度的战斗和兵力的大幅度伤亡,他向冈村宁次请求撤退,冈村宁次再三斟酌之后,连忙命令水原义重带领守卫太平镇的部队退往黄陂,加强黄陂的防务。得到了撤退命令的水原义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十天的血战,让他这个死玻璃心惊胆颤,那些他所瞧不起的支那兵,发起狠来居然是那么的可怕。那些支那部队嗜血的模样,在肉搏战中撕咬的惨景,即使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看到那种景象,也会崩溃的,简直太可怕了,仿佛自己的部队面对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从大草原上奔袭而来的狼群,对,就是狼群,一群嗜血的狼,一群永远战斗不息的野狼,那带着民族间血海深仇的眼神,几乎让人窒息,在这座太平镇的上空,弥漫着窒息的味道,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独立混成第八旅团终生的噩梦啊,这样的部队碰到一次就够了,下次再也不想遭遇这样可怕的部队了。
水原义重下达了撤军令后,所有守卫太平镇的日本士兵们,马上扛起枪,使出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迅速撤离了这个修罗炼狱场,这是他们所谓的大日本皇军有史以来最难看的撤退,这与其说是撤退,还不如说是溃逃,因为这些日本兵的确是在逃,是在大溃逃。
我命令部队停止追击,就地休息,接着,我安排第77军向黄陂方向进军,而第41军则依照事先的规定,打完太平镇后,眼瞅着孝感还没有攻下,遂转而攻击孝感。
我在阵地上,看到满目疮痍,感慨万千啊,想想家中的母亲,我忽然想起了杜甫的《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连年的战争,让我们这些出征打仗的热血男儿们,没有法子在自己父母面前尽孝,甚至还可能是鹤发人送黑发人,这都是战争造的孽啊!
“总座,总座,不好了,不好了。”一名总部作战参谋急急忙忙的跑到阵地上找到了我。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有些不满的说道。
“总座,出事了,独立第九师师长张灵甫受重伤,右腿中了7弹。”作战参谋急切的说道。
张灵甫的腿伤在抗战时期留下的,这我是知道的,同时我也知道他这个腿伤原本应该是在上高战役时落下的,接着在香港治疗期间,因急切希望回国作战,在还没有愈合的情况下回国继续抗日,结果造成腿瘸,造成了这一残疾,至于历史上,张灵甫到底是那条腿受的伤我并不清楚,现在看来是左腿。
“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有些急了,虽然张灵甫日后在解放战争中站在了gmd那一派中,进行反人民的战争,结果兵败孟良崮,但是,他在抗日战争中打小鬼子那可是绝不含糊的,是位抗日英雄啊!更何况他现在是我的爱将啊,绝不能有事。
“已经送到了暂驻云梦县城的野战医院中了。”作战参谋说道。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严肃的问道。
“今天早上。”作战参谋一头汗水的说道。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我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总,总座,我们也是刚刚才收到这份电报的。”作战参谋有些委屈的说道。
“别再他妈的废话了,赶快安排车,我要去云梦探望灵甫,还有,发报给野战医院,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张将军的腿,一定要保住!”
当我来到驻扎在云梦县内的野战医院中的时候,张灵甫将军的腿部手术已经结束,他已经转移到了病房内了。我在他的病房内整整守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命令关健峰暂代独立第九师师长之职,继续进攻孝感。务必早日拿下孝感城。在这期间,叶慧云也过来了一下,她是来跟我辞行的,因为在重庆的陆军军官学校招生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她不得不离开作战部队了,在这期间,何基沣、许忠强、赵刚等人都到医院来探望了一下张灵甫,毕竟张师长受伤是震惊了我们整个国民卫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