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一长,我居然也习惯了,甚至有时候摸出套路,还能躲开她几招。
转眼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冻的,闫至阳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不由有了一丝庆幸,大半个月对方都没什么消息,是不是这货已经忘了找我收拾我。
或者,难道那天晚上那匹马没给他驮回去,反而开始了国内旅游?然后,闫渣男就死在了旅途上?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心中一阵凉意。这样算不算犯法呢?
但是命运没让我嘀咕多久。这天下午,我送件回公司,见请假请了一个多月的佟亮回来了。他见我进门,立即笑着递给我一份快递:“你的快件,刚才有人送来的。”
“给我的快递?”我惊讶地接过来一看,见发件地点是河北承德。发件人是闫铭德。闫?我一看这个字儿就打一哆嗦。肯定是闫至阳家发来的。会是什么呢?
我举起快件晃了晃,感觉里面好像就是一张厚纸。妈蛋,别是什么律师信啊,别是闫二代出了什么麻烦,现在要请律师跟我打官司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地擦冷汗。佟亮在一旁看着我:“你好像很害怕?”
“没没没,”我自己都觉得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第一次收快递我激动。我自己先激动一下去啊。”
说着,我尴尬地往仓库那边挪。佟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见他没跟过来,这才钻进仓库,拆开快递,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接法庭传票和律师信的准备,伸手进去一捞----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里面放着的不是传票和律师信,而是一张红色的请帖。请帖做得很复古,打开一看,上头一行潇洒自如的毛笔字:韩笑先生:闫氏集团将于十二月二十八日举行鉴宝大会,望届时前来。地址:河北省承德市xx街道南栗骨香。落款人是闫铭德。
什么鉴宝大会?我看得一头雾水。可除了这精美的请帖之外,还有一封信,我打开一看,觉得字迹有点熟悉。仔细一想,卧槽闫至阳的字儿!虽然没看过他写过几个字,但是那字的操行我是一看即知。
天下没有人能写出这种拽得二五八万风格的字体。这封信很短,语气也不咋客气,大体是说,二十八号是他们闫家的聚会之日,让我去呢是因为他正在家族大本营老巢里养伤,伤还没全好,这都拜我所赐。如果我不去,那就去法庭起诉我故意伤人。如果我偷偷泄露秘密跟人一起去,那也要去告我。如果我不去,基本就是法庭见了。
我一看这信,气儿不打一处来。闫至阳跟猪婆特么的是失散的兄妹吧?!有时候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太像螃蟹了,任性霸道横行无忌,还特么鄙视人家正常走路的。
我拿着这请帖在仓库里来回踱步,犹豫着这咋处理。现在陈清姿出去送件了没在,但是她在的话,我要不要告诉她呢?可如果告诉了,估计她会跟着我去承德,或者不让我去。那这样的话,是不是闫二代就会真的去告我故意伤人?卧槽跟有钱人打官司那就是找死啊。
正犹豫不定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佟亮的声音响起:“陈姑娘回来啦!辛苦辛苦!”
陈清姿回来了?我心中一紧张,下意识地将信跟请帖一起塞到制服外套里。只听陈清姿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是啊,渴死我了,有水喝么?!哎,佟大哥,豆芽去哪儿了?”
我一听问到我,只好走出去冷哼道:“在仓库整理东西呢。你倒是能干。”
陈清姿放下水杯白了我一眼:“这点小事算什么。我继续去忙了。“说着,这女汉子又出门骑车走了。
我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和善的佟亮,心想刚才他那一嗓子明显是在给我预警。这货难道知道什么?
“我说亮哥,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我低声道:“你为什么帮我,为什么知道我不想猪婆看到这快件?”
谁知佟亮神秘地笑了笑:“小兄弟,哥是过来人,我看你收到快递的表情,就觉得你可能是有些事不方便让人知道,比如陈姑娘。你想去赴别人的约就去吧,我不会乱说。”
卧槽?这是当我外头有女人,脚踩两只船?我本想辩解一番,但是想来这玩儿越描越黑,算了,就让他这么认为得了。不过这家伙怎么就知道我去赴约?转念一想,可能是摸着里头的东西像是请帖而已吧。于是也没深究。
从河北回来后,干脆面君就总喜欢跟着我忙前忙后。其实他也不是忙,而是眼馋我经常随手买回来的巧克力啊,麦丽素啥的零食。由于常有好吃的,这货居然慢慢舍弃原来主人似的,总跟我一起。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
这次收到请帖和信之后,我权衡半晌,决定还是乖乖去赴约。一则我是怕闫二代真的打击报复,那可能要在监狱里度过我的青春岁月了卧槽。二则,看他的请帖这意思,好像不是找我去秋后算账的,反而是作为客人去参加什么大会。
这倒是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闫二代家里到底干啥的,还特么开大会鉴宝?于是当晚我偷偷搜索了一下鉴宝大会,闫氏集团,但是出来的结果让我吃了一惊。
原来闫至阳家里真不是盖的,家族里的人除了政界要员外,不少都在经商。有自己全国各地开工厂的,有开餐饮的,还有买卖鉴定古玩的。
而新闻上也隐约讲了一下闫至阳一家子的出身。确实是满清贵族,闫至阳的爷爷还曾经是国家考古队的教授来着,父辈开始经商,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