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闫至阳的话,这货还真的从外头找了俩乞丐回来。
这特么也太坑爹了。不过既然人家都不嫌弃臭,咱也不好意思说啥。
安置完了这货,闫至阳说道:“下午我们去找那对夫妻摊牌。有了这婴儿,就不怕他们不认账。“
说着。闫至阳将青铜盒子从背包里取了出来。
我看着那盒子,撇了撇嘴,想起里头冰封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婴儿,总觉得心里发毛。
我疑惑地看着闫至阳:”你说。他们废了这么半天的劲来给婴儿逆天改命,你就几句威胁的话。他们就会放弃就会承认错误?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他们做了这么多。也无非是因为这个婴儿。“闫至阳说道:”如果婴儿被我们抓在手里,他们不会不听话。“
我点了点头。准备跟闫至阳下午就去张屏家里。
吃过午饭后,我跟闫至阳带着那青铜盒子里的婴儿,直接进了那凶宅。
进去之后。我确实感觉到一股股凉意袭来,跟外面的炎热十分不同。
我跟闫至阳在一楼客厅站定。
我瞥了一眼四周的装饰,比较简单,却很素雅。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没等我们喊人,我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抬头向上一看,瞧见阮小瑷跟张屏走了下来。
俩人虽然步履缓慢神色淡定,但是看得出,俩人对我们十分戒备。
闫至阳也没说话,只是直接将那青铜盒子举起来。
此时,我看到俩人脸上顿时失了血色。
”原来是你挖走的!“阮小瑷怒道。
我心想这货怎么知道青铜盒子被我们带走了?难道去树林看过?
然而等我扫过一遍这屋里,终于明白了。屋角落里背阴处放着一处法坛,坛子前供奉着一个小婴儿的雕像。
这雕像里肯定有婴儿身上的毛发等东西,难怪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婴儿被我们取走了。
我看着两人,上前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干了什么事情,我跟闫至阳也都知道了。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来逆天改命?就为了你们的孩子?“
张屏刚要说话,却被阮小瑷拽住了。我看到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落在我身上,又像是飘忽在了我身后。
”没错,只是为了救我的孩子。”阮小瑷说道。
“可我不明白,既然你都在村子里生了小孩,为什么没人发现你生孩子?从怀孕到出生,这孩子总会被人看到吧?”我吃惊道。
阮小瑷闻言,叹了口气,才说道:“其实我老家是湘西的。我原本是----落洞女。”“落洞女?”我一听这词,倒是大为意外。
熟知沈从文的人应该知道,老先生在他的书中写:湘西女性在三种阶段的年龄中,产生蛊婆、女巫和落洞女子----穷而年老的,易成为蛊婆,三十岁左右的,易成为巫,十六岁到二十二三岁,美丽爱好性情内向而婚姻不遂的,易落洞致死----三种女性的歇斯底里,就形成了湘西的神秘之一部分。这神秘背后隐藏了动人的悲剧,同时也隐藏了动人的诗。
够邪性的。落洞女传说就是被洞神爱上或者带走魂魄的姑娘。她的心上人是不食人间烟火却救人于水火的神,因此她不再为世俗的任何男子动心,只需小心地保护好自己的美丽娴静,等着她的神选好了吉祥的日子来迎取她。
然而我认为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洞神,所以这件事也让我十分费解。
阮小瑷说,自己是湘西落洞女,其实落洞女根本不是什么神灵的媳妇,而是受了诅咒的姑娘。所谓带走,其实就是让这些妹子年轻夭折,不得嫁人。池尽他弟。
为了摆脱这个诅咒,阮小瑷十二岁的时候就从家里逃走了。本没打算与修道有什么因缘,却无意间被一个修道人救下来,带回家当养女养着。
“修道人,谁啊?”我随口问道。
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阮小瑷接下来的回答却让我大为吃惊:“我原本跟了那人回去,就改名姓陆了。”
“山东陆家?”我惊讶地问道:“那,你认识陆萍吗?”
“你也知道陆萍?”阮小瑷这回倒是有些惊讶:“我当然认识她,不过----”
“不过什么?”我追问道。
阮小瑷说道:“这些事我不想说,陆萍的存在对陆家也是秘密。”
“这是为什么?”我说道:“你去了陆家,是跟谁学的道法?又为什么来这儿?你如果告诉我,我就将这婴儿还给你。”
预感中,我觉得阮小瑷也许跟鬼蜮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
阮小瑷叹道:“我去了陆家,跟随陆大少爷陆青川学的道法,这些奇门遁甲,逆天改命,也都是他教给我的。后来,我还加入了一个组织,听命于他。但是,后来我发现那组织并不简单。”
“鬼蜮组织?!”我心跳加速,脱口而出地问道。
阮小瑷更为惊讶地看着我,迟疑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没错,后来我跟张屏认识了,就想跟他脱离组织一起生活。但是陆大少爷并不同意我们脱离组织,所以我俩就跑了出来,找了这个小村子定居下来。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那个所谓的诅咒根本没有完全祛除。就算我不会未婚死去,生的孩子不足六个月便早产下来,刚刚成形很难养大。而且就算以后再生,也还是这个结局。”
“所以你们就逆天改命,害了那后山一村子人的性命?!”闫至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