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陆文易是个瞎子,他如果在走动的话,不可能不发出动静。难道,他也走入了某一个地方,或者是说在某一个地方偷偷地蹲着,然后出来个我致命的一击。
这样想着我头皮有些发麻,手心里里的手电筒都有些拿不稳。抓着电筒的手心里满是汗珠,再也不敢拿着手电筒到处晃悠。
万一......万一自己正在晃悠手电筒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极其恐怖的,带血的,没有眼珠子的脸,我可能要吓晕过去。
我紧闭呼吸,犬舍的肌肉都绷紧起来。耳朵警觉的倾听周围的动静,仍然没有听到陆文易的动向。布见来才。
手心里手紧紧握着那个女人留下的手电筒,这是唯一能帮助我离开的救命工具。
虽然知道陆文易已经瞎了,看到不任何光线,但我还是用另外一只手稍稍的放在了手电筒的前面,让光线显得不那么醒目,手电筒散发出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四处照射着。
如果陆文易还在这间恐怖的屋子里的话,他是否还在寻找我的位置?为什么听不到他的声音呢,他是流血过多死去了,还是说已经离开了这间房子,他......不会去找女人他们了吧?
他的眼睛瞎了,能从这里找到车子的方向吗?我不敢保证。因为经历过太多的太离谱的事情,万分的确定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是唯一的办法,他爱死不死!
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为了不惊动有可能还在屋子里的陆文易,我尽量的放缓自己的脚步,让脚下不会发出任何的响动,这里的农用器具很多,藏一个人根本不是问题,我必须时时刻刻提着心,竖着耳朵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陆文易从那个角落冲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我用手电晃了晃地面,想找一些趁手的工具,就是一截木头也好啊!
就在灯光照射地面的那一刹那。就在我的脚边,一根好像是烧黑的木头一样的玩意儿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刚要弯下腰捡起,猛地一下,手像是受了炮烙似地缩了回来,脸色急变,再也不敢弹动一下,脑子里轰轰作响,弯着腰都忘了站起身子。
眼前出现了一具面目可憎的尸体,全身像是一头被侵泡在河水里发胀了的死猪,能从那长长的头发和涨的好像是两个篮球大小的胸脯上看出她的性别,它的嘴巴大大的张开,那张开的嘴巴里,红白相间的留着一些浑浊的液体。
看样子,这具女尸在活着的时候,那些肚子里的内脏是被人活生生的从肚子里挤出来,嘴巴里还留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还有肚子上,身体旁,那满地的内脏,不知道是人肝还是胃......
近距离的看着那具干尸,那种恶心的更加混浊,有股浓浓的腐烂气息,刺激着我的嗅觉,我的肚子里一片翻天倒海,不住的反胃得想要呕吐。
嘴巴张了张,“刚要“哇”的一声大吐特吐,可是那股恶心的东西刚冲到嘴巴了,我立马捂住嘴巴,拼命的瞪大眼球,喉咙一阵快速的蠕动,整个人完全不好了。
那污秽之物到了嘴巴里没能吐出来,那股恶心的气味更是难闻,我硬着头皮,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努力的往下咽了咽,才把那刚吐到嘴巴里的污秽之物给咽了下去,那一刹那差点没被这种混合起来的气味熏晕。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是一具尸体,没什么可怕的。”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自己经历过那么多大场面,再也不要让给这小小的尸体给吓到了,可虽然是这样说,我还是不敢多看地板上那一具烂的不能在烂的尸体,不然我又得吐出来。
手里电筒的光束快速地在屋子里扫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陆文易的身影,倒是发现了地面上的一些干枯了的血迹,还有一些手铐脚镣之类的,最让人惊恐的是,旁边居然还放着一把巨大的裁纸机。在裁纸机锋利的刀刃上,一些干枯的鲜血历历在目。
我能想象得到,曾经有个人,他(她)身体的内一个部位被这部无情的裁纸机砍断,也许是手,也许是脚,或许......是她(他)的人头。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离开,离开就好了。
时间仿佛已经凝结在了一起,我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我尽力压低自己行走的脚步声,用力的捏了捏手心里的手电筒,慢慢地,一点点的挪动自己的脚步,走向门口。
这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我居然走了足足的好半个小时才走到门口,轻轻的拉了拉门口,还是从里边反锁着的。
那就是说陆文易不可能打开门离开,而且最尴尬的事情是,我不能打开门。
这一路过来,完全不知道陆文易在哪里,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或者是躲在哪个角落,如果打开反锁的门,会发出“咔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那动静一定很响,陆文易必定会听到,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站在门口很是纠结,我计算过,要是打开反锁,在到打开门口,重新关闭门,估计要用上5秒钟的时间。
五秒钟很是短暂,但是谁也不在五秒之内会发生什么。
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经布满了额门,因为紧张,自己的双脚有些不由自主的摩擦起来,一股尿意已经冲到了小腹的位置。
赌一把,还是不赌!
谁知道陆文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