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要不,你去我家里吧,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在送你回去好吧好?”女人摇了摇头,抿着嘴对这周卉琪甜甜一笑。
“好啊!”本来周卉琪想说,自己要回家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话刚刚到喉咙,却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么一句“好啊!”
“那走吧,我的家就在前面,很近的!”听到周卉琪的话。女人笑容越发的甜美,苍白无比的脸上,那张嫣红欲滴的小嘴更是异常的诱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感觉到女人的笑容有些诡异。
顺着女人的手指望去,周卉琪像是被雷电电了一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虽然她年纪还小,但是......
但是她却知道那个地方是没有人住的,也不可能有人住在哪里。因为----那个地方是行刑场!!
行刑场就是所谓的枪毙犯人的地方,哪里根本不可能住着人家。
而且这里是这里山沟沟的,整个村子就那么大,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是不认识,最起码在这里知道那个地方是没有人住的。
在这个年代,犯人被枪毙的时候还是能够让群众旁观的,首先会让犯人在胸口挂着一块牌子,然后身上被用绳子五花大绑的绑着,脚上带着重重的脚镣。
不过一般要枪毙的时候都是五六个犯人一起游行,有男的女的,什么罪行都有,我就记得有一次是一个小偷,好像是偷了谁的钱,然后被往死里整。还没有被枪毙,就已经是被打的面目全非。
一把枪抵在犯人的后脑勺上,然后开枪,整个头颅直接变成了两半,然后会有法医上来,用一根小木棒,在犯人碎掉一半的脑子里用力的搅动。
“行刑场!”阿敏突然大叫出声,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卉琪。嘴巴哆哆嗦嗦的指着她道:“怎么会,你,你怎么会走到行刑场去了,哪里,哪里可是和我们家住的地方有很远的距离呢!”
“我也不清楚,我明明记得那条路是家的方向,可是却能看到行刑场!”周卉琪苦痛的摇晃着脑袋。
“难怪,姐姐那天你回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然后你的身体一直没好过来,是那个女人害的吗?包括我们家里发生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吗?”阿敏一脸怒气斑斑的道。
“哎......”周卉琪深深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阿敏的脑袋,一脸凄苦。
女人一看到周卉琪大变,不由得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一脸关切的问道:“身体不舒服吗,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因为她的手上拿着野花,所以野花她就随手插在了周卉琪的头发上。
就在她弯下腰低头的那一瞬间,周卉琪惊恐的发现。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后脑勺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就像是后脑勺上长了一张大嘴,正咧着嘴对着自己阴深深的笑,而且----里面爬满了白色的蛆虫。
周卉琪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当时就感觉到,从烈烈夏日一下子掉入了冰窟窿,周身恶寒,腿肚子不住的打颤。
脑子像是被雷电所批过了一样,瞬间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在窗外,偷听了父母的谈话内容----
“老王家真的是可怜啊。”母亲惋惜的声音视乎还在周卉琪的脑子里回响。
“是啊,年纪小小的什么不学,帮着男朋友贩毒,这的是丧尽天良啊!”父亲重重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老王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这么的折磨他,老婆做工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死了,唯一的女儿也要被枪毙......”
“哎......以后老王就可怜了,好像我听说是明天枪毙吧?”
“恩,是啊,和那个男的一起,好像还要上街游行呢。”
“真是可怜啊。”
...
老王家的女儿,周卉琪望着面前这一张腐烂得不能再腐烂的脸,精神瞬间的崩溃了。
“哇~~”年纪幼小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恐惧,害怕的“哇~~”的一声大哭,幼小的小女孩的哭声,那威力可想而知,她自己都觉得被自己的哭声震得耳朵都有些聋了。
跑!这简直就是人类的本能,周卉琪没有任何的方向,只是知道自己一个劲的拼命向前跑,完全没有任何的目的。
在逃跑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了知道至今为止,想起来都恶寒不已的画面。
原来那个漂亮异常的漂亮女人,已经不复原来的容貌,这就是这一次,周卉琪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女人的样貌。
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肉,那原本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眼珠暴突,那原本就白惨惨的脸,更是苍白如纸。
洁白色的布衣长裙沾满点点血迹,双手以及头部耷拉着,“咔~”的一声轻响。
那种声音就像是直接从脑海中传来一般,随着声音响起,她的半边脸从脑袋上掉了下来,就好像......就好像是犯人被枪决过后的样子,只有半边脸的她,静静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来。
从那鲜血淋漓的,已经不完整的鲜红嘴唇上,正飘着淡淡的话音:“孩子,跟我回家吧!”
她浑身颤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一股股恶心之感涌到喉咙,本能使脚步更快,就像是抹了油一般的飞快的向前跑去。
脑海中全都是那种脸得不成样子的脸,还有那一只只从后脑勺爬来爬去的白色蛆虫。
“砰!!”奔跑中的脑袋突然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周卉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