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飞快的从浴缸里爬了起来,对着地面就是一阵狂呕。
厕所浴室里这个是死了的赵建晨,那个刚才从厕所里出来的那个是谁?我惊恐的坐在地上。
“咯咯~~咯咯~~”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的心猛烈地收缩起来,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缓缓地,转过头。
赵建晨像一个幽灵般地出现在在了厕所的门口,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无边的窒息与绝望感,在空气中一波一波地传动着,将我的灵魂猛烈地向外撕扯。
“你,你......”我咽了咽口水,望着门口目光呆泄的赵建晨,又看看浴缸里那个已经被血水浸泡的发胀的死人,脑子快要爆炸了。
“你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他微微向左牛头,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声音很古怪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管,犹如被人压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刺耳,刺激得我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
看到了什么?我惊慌失措的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是镜子,他看向的方向是厕所里的镜子。
冷,这种没来由的冷,在我看向镜子的时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镜子上已经布满了血污,镜子上血红色的眼球在一点点变动,开始渐渐地变成了一副扭曲的画像,诡异的眼熟。
看着那慢慢在镜子上流淌着不断变化的图像,我惊恐的发现,这附图片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沙发,一个类似男人的棍状物体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他背后的头顶上悬挂着一双腿,就这样一晃一晃的晃悠着。
猛地,男人的头颅整个掉了下来,冲天的血柱溅满了整个画片,把整幅图像完全融入在无尽炫丽的血海之中。
我惊恐的大叫起来----那个小女孩!这幅图像在何小曦的相亲舞会上,那个小女孩画的图。
“头,掉了~~没有头。”赵建晨转过头,阴阴的看着我。
我不断的缩着身子,牙齿忍不住的相互磕碰着,在他转过头看着我的时候,那种无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没有头,没有头!”赵建晨说着话,慢慢的抬起头。
一丝鲜红色血色在他的脖子上若隐若现,慢慢的,慢慢的,血不断的涌了出来。
那一个不停冒血的伤口就像音乐喷泉似的冲天而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却从裂开的喉咙里冒出。
我张大了嘴,喉咙像是被一双透明的强有力的手指死死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筛糠一般剧烈抖动。
只能得大张嘴,睁大了眼珠,看着赵建晨用双手扭动着自己的脖子。
他阴森森苍白如纸的面孔,诡异的划出一个血腥的微笑,双手机械的缓缓扭动脖子。
骨节发出“咔擦~~”两声。
随着他的动作,我感觉到脖子发出一阵阵的疼痛,犹如脖子都快要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扭断。
“咔擦~~”他在扭了一下脖子,剧烈的疼痛再一次传来。
在疼痛之下,我的眼球已经完全的凸了出来,却无能为力,只能长大眼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双手还在继续,就像是在拧衣服。脖子伤口上的血液因为他的动作流的更加的急促,可他的脸上却带着微笑,是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微笑。
我有种感觉,他在把自己的脖子扭下来的时候,也就是我命丧黄泉之时。
血腥味更浓了,血液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喷满了我的脸匣,我的全身。
那种诡异的窒息感,水银倾斜般的灌满了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我奋力的想扭动身子,可是整个身子就像失去控制一般,根本就不听大脑的使唤。
我拼了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胸部剧烈的起伏,精神已经绝望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泪泉在露出液体,那不是泪水,而是腥臭的血水,可是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灵魂像是跟随着赵建晨的动作,一点点脱离我的身体。
一双脚,从赵建晨的头顶缓缓下坠,一双女人的脚,没有穿鞋子的细嫩小脚,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悬挂在赵建晨的头顶。
那幅画,这是那幅画的场景,一模一样,那接下来----赵建晨的脑子会齐齐断裂!
我想抬头看看这双脚的主人,但是却仿佛被定住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赵建晨的头顶,幽幽的飘下一缕黑色头发,头发一点点的下垂,完全盖住了他的面孔。
一双惨白的手从半空中垂下,像是抚摸着心爱的人儿一般轻轻地抚摸着赵建晨那血流如注的伤口。
耳边,传来一声声清脆的笑声。
皮在发麻,全身的细胞仿佛已经停止了运转。
猛地,那双原本还温柔的抚摸赵建晨脖子的小手猛地向上狠狠的一拉,他的头颅整个被连根拔起,身下一个没有脑袋的身子重重的像我倒了下来。
血,像是被人狠狠摇晃了无数次的雪碧然后打开盖子的时刻,汹涌而急射。
在赵建晨脑袋被扯出的那一刻,我的呼吸猛地一紧,胸腔被突然掐断的气息狠狠的撞击,撕裂般的疼痛。
脑子越发的沉重,眼前一片发黑,眼皮重达千斤,已经不由我控制的垂了下来。
就在我感觉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胸前一阵刺骨的冰凉传入大脑,像是有个人拿着冰锥狠狠的从太阳穴穿过。
浑身为之一振,耳畔传来一个熟悉而又急促的声音......
我沉重的大脑猛地一个激灵,全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