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纸人,有男有女,惨白的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微微翘起的嘴,似乎在嘲讽着我,感觉阴森渗人。
更恐怖的是,有的纸人竟然是吊在半空中的,只能稍稍看到一双腿在空中晃悠,晃悠。
而在纸人的中间,明叔正蹲做在地上,用手中的小锤子细细的敲打身前的物件,黑色的,长方形。
我睁大了眼睛,看清楚的时候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具很小的棺材,看起来是给小孩子用的。
明叔并没有发现我,而是低着头用那沾满了血的手不断的往棺材里塞着什么。
等明叔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嘴巴里大口大口嚼的时候,我不禁陡地一呆,明叔手上斑斑血迹,手里正拿着一个犹如人体器官。
看不清楚是什么,估计是心脏之类的,正在一上一下的在明叔手中跳动。
我的心怦怦乱跳,浑身颤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食道收缩蠕动十分的难受,一股股恶心之感涌到喉咙,想呕吐的yù_wàng折磨着我。
鲜血,从明叔的嘴角处淌了下来,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搅动口腔的声音,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阴气森森,我使劲的踮起脚尖,让自己从上至下看的更清楚一些。
小棺材里堆满了血淋淋的五脏六腑,眼前如同阿鼻地狱一般,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
是那只野猫,是那只野猫的尸体!
疯了,明叔疯了!
突然,明叔转过身来,那双幽灵似的双眸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着我这边扫了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立时又缩回身子,等了半响,却没有看到明叔走动的声音。
紧接着,耳边传来十分诡异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屋子里,飘忽不定。
再接着,便是一阵听人牙酸的吱吱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着墙壁发出的声响。t
然后便是明叔的说话声,屋中不会有别的人,他也没有发现我,不可能是对着我说话。
明叔的神经已经错乱了,声音渐渐传如耳边,听的我心惊肉跳。
明叔嘿嘿笑了两声:“很快了,昨晚和你说话真开心。”
接着是听到啧啧啧的声响,像是接吻的声音。
明叔又转而有些愤怒的声音:“嘿嘿,那个婊子估计回不了多久......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方法把照片钉在了门上。”
果然,真的是这个老不死的搞的鬼!我心火蹭蹭的往上冒。
可是他继续说着话,却叫人莫名其妙了。
明叔在说:“还有三天,三天你就回来了,昨晚我看到你来接我了,在等三天吧,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别着急。”
听他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至少,也是对另一个人在说话。
夏末秋初,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更何况楼顶本就潮热,就是这样的天气,我心里莫名的发现,从骨子里升起了一股十分难以形容的感觉,不是寒冷,而像是有个人在硬生生的把我的灵魂往外扯。
昨天晚上,半夜3点钟看到明叔蹲在老婆死去的地方烧纸钱,还从门缝下塞进来一直眼珠子,行动如此诡异。
今天,他却在屋子里吃着猫的内脏,还把黑猫的五脏六腑装在小棺材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莫测。
家门前的鲜血,估计就是那黑猫的了,女友照片被钉在门上。
我真想直冲进去,看他究竟是在门什么玄虚,看着,听着明叔的那个神态之际,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古怪的、会不可思议的邪门法术。
从小,我就听老人们说过一些邪术,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自然不以为真,但是今天明叔的怪异举动让我很是不安。
虽然是在白天,这样的气氛,也是使人难以忍受的。
看到明叔没有发现我,我向前跨了一步,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真的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为何那么强大。
明叔此时这个抱着一个童女的纸人,在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吧嗒吧嗒的亲着,就像是在亲吻自己的爱人。
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去了一半,正抱着纸人在不断摩擦。上半身那皱巴巴,肮脏的皮囊让我在也忍受不了心中的厌恶,吐了出来。
想捂住嘴巴已经是不在可能的了,呕泻物猛地一下喷到了窗户上,就在这时,明叔听到了响声,忽然向房中朝着我奔来。
屋子本来就很小,虽然我站在窗外,但不到2秒的功夫,明叔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这是在刹那间发生的事,我竟来不及躲避。
明叔那一张雪白的脸,嘴角占满的红色鲜血,这脸就贴着我鼻尖的位置,他一脸的恐慌和愤怒,还有那被人捉到的羞恼。
用他那一双充满了妖气的眼睛死死的隔着窗户盯着我,不知为何,我竟然发现明叔的眼睛和昨晚那只黑猫很像。
这一眼,把我吓得肝胆欲裂。
“你......你......”我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全身一动不动的忘记了离开窗户,结结巴巴的看着那张脸说不出话来。
“你很想看到我。”明叔幽幽的开了口,嘴巴里还有这没嚼碎的猫骨头。
“不,不想......”我使劲的摇头,冷汗一滴滴的从头上滑落。
“晚上记得把床铺的另一边留着,我会去找你的。”明叔嘿嘿冷笑不已。
“我艹,你大爷的!你找死......”我一愣,瞬间没有了害怕的感觉,这个老玻璃,居然敢调戏老子。
“你下去陪我老婆吧!”我还没开始骂完,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