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上挑的妩媚眼中盈出了浅浅的水汽,配合着伏在他身上的姿态煞是风情万种,撩拨得他的心里痒痒的。
啧,也就只有利威尔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能够对这样的美景视而不见。
不管了。
他可是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先玩个痛快再说。
………………
诺大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名金发的少年孤零零地站在中央。
隐隐从空气传来的冰冷的极具压迫力的气息让少年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两只手背在身后按照标准的军姿抬头挺胸笔直地站在那里,可是他的目光却是低低地往下看着脚下,不敢抬起来分毫。
因为此刻那从对面盯过来的锐利的森冷视线恐怖得让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就算不敢抬头对视一眼,那带给他近乎实质性的有如刀锋切裂开肌肤般疼痛的视线仍旧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他整个五脏六腑,让他背在身后的双手轻微地发着抖。
“我说过的。”
调查兵团褐瞳的兵士长双手抱胸倚着身后那张宽大的办公桌站在那里,微微倾斜着身体,右脚的黑色长靴交叉叠起搁在左脚之上。
新换的衣服在他身上散发出浅浅的肥皂的清香,只是那一头被他用干毛巾随意擦拭了几下的黑褐色短发还带着几分水汽,凌乱地在兵士长毫无感情的颊边散开,越发将神色冷然的兵士长衬出几分张狂的气息。
冷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兵士长深褐色的眼微微眯成细长的弧线,如无机质的玻璃珠似的瞳孔迸发的冷光灼灼地落在阿尔敏的身上,让阿尔敏背在身后的手越发颤栗了起来。
“‘交给你了。’”
他将自己在十天前说过的话再一次重复道,“阿尔敏,不要说你不明白。”
“对、对不起!利威尔兵长!”
非常清楚此时此刻只有果断道歉才是唯一的出路,阿尔敏一个字也没敢辩解,直接低头认错。
“皮带被割开的事情,我没有插手,因为你说你会解决。”
“是、是的!”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本就低沉的声调突兀地又低了几分,像是从喉咙的最深处震动而出,利威尔交叉抱在胸前的双手中,搭在左胳膊上的右手的食指微微抬起,指尖点了点右侧。
那是利威尔房间的方向,现在,赶过来的军医正在对房间里身受重伤的少年进行抢救。
“非常抱歉!利威尔兵长!”
阿尔敏深深地低下头弯下腰来,心里也难受的厉害。那种感觉有一部分是因为畏惧身前的兵士长,但是更多的则是源于自己未能保护好友的懊恼。
“……”
利威尔盯着阿尔敏,那张冷峻的脸仍旧是一脸面无表情。
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似乎很平静,可是那自他周身渗出来的毫不掩饰地袭向这个房间的近乎实质性的压迫力让低着头的阿尔敏的双腿都隐隐开始发软。
他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
调查兵团的兵士长站在那里。
哪怕不言不语,哪怕一动不动,可是只要他站在那里,那股无形的魄力就让他的存在感鲜明到让所有人都会为之颤抖的地步。
“算了。”
因为利威尔一直倚在身后的办公桌上,于是那贴着兵士长腿部的黑色皮带一直紧靠在桌子的边缘被挤压得略微变了形。
随着他直起身,那极具韧性的漆黑皮带也恢复了原来的弧度,服帖地缠绕在兵士长线条流畅的大腿上。
利威尔交叉抱在胸口的双手也放了下来,右手手指在木制的桌面上轻轻一敲。
叩的一声轻响让阿尔敏胸口瞬间抖了一抖。
可是褐瞳的兵士长却将目光自阿尔敏身上移开,侧身向着门口直接迈步而去。
“你不用管了。”
阿尔敏猛地抬起头来,睁大的天蓝色瞳孔只能看到利威尔兵长那带着明显冷意的背影。
“请等一下!利威尔兵长!”
他慌张地大喊了起来。
“请无论如何——您毕竟是调查兵团的长官,贸然插手训练兵团不太好啊!”
“那又怎样。”
明明应该是反问的语调,却偏生说出来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语气。
已经站在门口的调查兵团兵士长如此反问,语气轻描淡写,头也懒得回。
“并不是这样!”
阿尔敏紧张地上前一步大声说,“我、我知道艾伦出事让您很生气,当然我也很后悔没有看好他!可是利威尔兵长,您不能出手啊!”
金发的少年一脸焦急地说着,“您对艾伦的照顾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如果还要贸然插手训练兵团的事情的话——没错,对于身为高阶长官的您来说或许不算大事,可是您这种态度会让艾伦在训练兵里面被孤立的!”
“同为勤务兵却备受照顾,而且还是被身为高阶长官更是传说中的人类最强的您偏爱。兵长您或许自己并不清楚,可是您在我们许多人心目中都是憧憬和向往的对象——本该是遥不可及的人,却总是出现在艾伦身边,哪怕我们都还只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也会觉得羡慕啊!因为您的特殊对待而嫉妒艾伦的那些人绝对不少!训练兵中的冷言冷语非常多,说他的皮带根本没断只是靠着您的关系才进入训练兵团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