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王大锤蹲下身子,笑嘻嘻的道:“最后说一句,你千万不要再放弃治疗了,多吃药,药不能停啊。”
“你……你敢打我,你……你敢袭警……你完蛋了……”曾强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话。
“我不是打你,我是在治疗你。”王大锤摇摇头,“我就不收你的治疗费了,谁叫我心地这么善良呢。”
“你……”趴在地上曾强被王大锤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说罢,王大锤便从曾强身上迈了过去,然后走出了审讯室。
再然后----
二十分钟后----
王大锤被关进了拘留所。
‘治疗’完曾强,王大锤还没走出警察局大门,就有十多个警察拿着枪围上了他。
来市里的时候老头子就教育过他做事要低调,能不高调就不要高调,少惹事为好。
王大锤觉得这些警察也没得罪自己,他们只是尽职而已。若自己大闹警察局,似乎也太不低调了。
王大锤是个很讲理的人,所以他也没再动手,配合警察,进了拘留所。
他被关的地方像个大厅一样,里面空荡荡的,就墙角有个能躺人的小床,他便躺到床上,准备用睡觉打发时间。
就在这时,拘留厅的大门忽然打开了,然后放进来十多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一个个纹着身,打扮的奇形怪状,一看便是一群在社会上混的杀马特贵族。
警察让他们在里面老实点,便关上门离开了。
看警察走了,一个打扮的像绿毛鹦鹉似的杀马特凑到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块刀疤的青年前,小声道:“疤哥,这拘留所看的不严,根本没几个警察,要是你不想在里面待着,咱们就逃出去得了。”
那刀疤青年抬手就给了绿毛鹦鹉一个大嘴巴子,大骂道:“你个傻比《越狱》看多了吧?咱们打架才关几天?你tm逃走就等着被条子抓吧!抓到了就等着在里面蹲半年吧!”
绿毛鹦鹉赶忙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你们看到疤哥我脸上这道刀疤了不?这就是我刚混社会的时候,和青龙帮的人干上了,他们挥着砍刀砍老子,老子身上被砍了好几刀,有一刀就砍到老子脸上了,老子连哼都没哼一声。老子连砍刀都不怕,还怕蹲局子?你丫让我逃出去,这事儿传出去你让老子还怎么在道上混?他们会说我疤哥认怂了!怕条子了!你们说,咱们怕条子吗?”
疤哥越说越激动,最后大喊一声,看向自己的一众杀马特小弟。
“不怕!”一众小弟听的热血沸腾,齐声高喊。
“都给我老实点,喊什么喊!”外面的警察用警棍敲了敲铁门,厉声道。
“嘘……低调,都低调,咱们来局子是镀金的,方便以后混社会,不是来惹事儿的,要低调!”疤哥赶忙对一众小弟做了嘘声的手势。
小弟们连忙捂住了嘴巴。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躺在墙角木板床上的王大锤了,几个杀马特相互对视了一眼,闲来无事,便嘻嘻哈哈的朝他走了过去。
“喂,小子,你怎么进来的?”绿毛鹦鹉吊儿郎当的问道。
王大锤瞥了他们一眼,懒得和他们废话。
见对方没搭理自己,又看他身材也不强壮,和自己差不多,再加上自己这边人多,绿毛鹦鹉有了底气,口气很横的道:“麻痹的小逼崽子,老子问你话呢,没听见啊!”
王大锤闭上了眼,懒得搭理这些混混。这世上总有些喜欢没事找事的奇葩,脑子里长得不是脑浆,长得全是屎,你要是每天和这种的人计较,那你这辈子啥也不用做了。
见王大锤还是不搭理他,绿毛鹦鹉来火了,不过想到疤哥刚刚说过要低调,才强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哼了一声,转身和别的混混聊天去了。
这间拘留室够大,不一会儿又进来个人。头发花白,看样子有六十多岁,一脸愁苦,脸上的沟沟壑壑如同雕刻着华夏五千年的沧桑。
那老人看到那帮五颜六色拽了吧唧的混混,本能的绕道走了过去,到墙角的王大锤这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王大锤看了那老人一眼,心里有些疑惑,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也进这里了。
“老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咋进来的?”那个性格活跃的绿毛鹦鹉又管不住自己了,走过来看向老头。
“我车子被城管抢了。”老者低声道。
“车子?城管抢你车子干嘛?”绿毛鹦鹉一脸的不解。
“我是做小买卖的,在街边摆摊。”老者继续嗫嚅着说道。
“然后呢?摆摊和你进来有啥干系?”绿毛鹦鹉还是没想通,“你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城管抢了我的车子,我就打了他们,然后我就被警察抓走了。”老头终于把话说完了。
“卧槽!”绿毛鹦鹉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除了绿毛鹦鹉,疤哥以及其他的小弟也都忍不住看向了老者,就连闭着眼睛假寐的王大锤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看向老者。
都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一个糟糠之躯,竟然敢和‘给我三千城管,便能马踏东京,血染白宫’的天下最强战斗力----华夏城管部队叫板!还打了人家!要知道他们可是传承武当的劈山剑,习练少林派的铁掌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一招梯云纵可以将几百斤的身躯纵然跃起直接踩在小贩的脑袋上的城管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老头,你牛逼!连城管都敢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