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巨响,三位仙圣带来的层层叠叠犹如宫殿一般的气势压力被这把剑一剑斩碎。
剑神收剑,他剑锋所指,尚有数百米距离的黄越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事情他想不通用。
剑身雕像收剑后彻底变成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而黄越额头上忽然有一滴鲜红的鲜血溢出,这一滴血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珊瑚珠一样,娇艳美丽,这鲜血在黄越的额头上缓缓的流淌下来,所过之处,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这裂痕随着这滴鲜血不住的延伸,随后这裂痕还在不断的延伸蔓延,以黄越的中线为基准,蜘蛛网般的模样扩散开去。w?ww.`
当无数的细密的裂痕交汇在一起,黄越那肥大的身躯噗的一声如气雾般的扩散开去,继而完全融入天地,消失不见。
原本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又有三位仙圣的气势镇压,这一剑竟然还能隔空杀人,甚至将黄越斩杀得连渣都没有留下半点,这样的剑实在是叫人感到震惊。
三位仙圣此时呆呆的看着那座剑神雕像手中的巨剑。
这实在是一种耻辱,那家伙竟然在他们面前杀人,他们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没有,他们原本只以为那一剑只是为了破开他们的气势威压,他们确实感受到了那一剑的凌厉但却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一剑竟然会有隔空杀人的气势。
人就这么被杀了,他们却只能看着。
除了感到羞耻之外,这三位仙圣不得不考虑,如果这一剑是斩向他们的呢?
他们是不是也如黄越一般,现在已经化为滚滚雾气消失无踪了?
这是一件叫他们只要想一想就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而四周的观战的丹士们同样是目瞪口呆,那剑神雕像的一剑石破天惊,斩碎了三位仙圣的层层叠叠的威严气势,使得他们也身上感到骤然一轻,彻底摆脱了枷锁,他们亲自感受到过三位仙圣的威压,就更加清楚这一剑所携带的力量,不少原本被镇压得跪下的丹士此时全都从地上站起来,脸上还粘着灰尘,他们是从心底感激方荡,憎恶以力镇压他们使得他们匍匐在地的丹宫仙圣。
许许多多的丹士站起来了,但有不少云剑山的剑士却跪了下去!
并非是真的双膝跪地,而是精神上跪了下去!
相对于三位仙圣还有围观丹士这些外行,一众云剑山剑士是真正识货的,他们从方荡这一剑中找回了自己,找回了自己最初的对于剑的最根本的想法,他们只是观摩到了这一剑,就已经受益无穷,简直如师父手把手传授教授他们一样。
他们练剑一辈子,不知道几百年的时间耗用在了一把剑上,原本是绝对不会佩服方荡这样的一个从不把剑当成是自己的唯一的毛头小子的,但是现在,他们都对方荡彻底服了。
方荡明白的剑术道理并不深奥,甚至可以说相当的浅显,但正是因为方荡的浅显,才保留了剑术上最原汁原味的东西,或许一种东西你掌握得越多,他对你来说越陌生。
就如同木梳,原本有一把木梳能够梳拢头就可以了,但当你对木梳的上升到了喜爱的感情后,你就开始注意木梳的材质,注意木梳的花纹,注意木梳的各种装饰,等等等等,但,木梳就算再怎么花哨也依旧还是木梳,对于木梳本身来说,他最大的用处就是梳头。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云剑山剑士们这几年都走歪了,开始追求剑术的大道分支,这本身就是舍本逐末,剑术本来已经可以直通大道了,却还非得耗尽无穷心力找出别的道路来。
寻找大道分支当然本身并不错,但如果投入的精力太大,那么这条路自然就是走歪了。
方荡现在展现在云剑山剑士面前的,就是这么一条朴实无华的剑术道理,剑,不论怎么优美高贵,他都是剑,他的唯一用处,就是斩!
方荡这是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一剑!
光凭这一剑,这尊剑神雕像就可以称之为当之无愧的剑神了。
此时方荡开口道:“可惜,没有将这家伙身上的六子阴珠拿出来,丹宫,你们靠着六子阴珠占据丹士的肉身,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整个上幽界究竟有多少门派中被你们洒下了种子?”
四周的丹士听到方荡的言语一下从对方荡那一剑的震惊中苏醒过来,齐齐看向方荡随后扭头看向丹宫三位仙圣。
这句话终究还是被方荡说出来了。
在场的都是人中精英,方荡虽然这句话说得不算特别清楚,但联想到不久前从地北剑周雄脑壳中跃出的那个丹宫仙圣,这帮丹士自然就知道了个大概。
而方荡最后一句话更是叫他们心中一紧。
现在想想地北剑在云剑山也是四大剑之一的人物,这样的家伙根本没有背叛云剑山的可能,修炼到了地北剑周雄这种境界的剑士网上一步就能进入一品赤丹境界,而背叛了云剑山的话,周雄将再无修为上升的可能,一名丹士怎么可能舍弃最大的梦想?这于理不通!
现在想想,若不是地北剑从进入上幽界开始就成为了丹宫的人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说法就是方荡口中的,丹宫靠着什么宝贝占据了地北剑周雄的身躯,将周雄变成了一具傀儡,而被方荡从周雄身躯中赶出来的那个仙圣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上幽界有诸多的能够夺人血肉的寄生手段,这件事理解起来并不难。
而最能触动一众丹士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