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惊,还以为是江言回来了,可仔细一看那身影,长长的头发明显是个女人!
何书蔓回头看,发现来人居然是庄岑。
她伸手,笑着摇头,“真是可怜啊,来吧,我扶你一把!”
何书蔓仰着头看着她,不说话,当然也没有握住她伸出来的手。
庄岑诧异地皱眉,问道:“怎么?难道你觉得现在除了我,还有别人会来扶你?”
“你想说什么?”
何书蔓淡淡反问,也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裤子,一脸的从容淡定。
她是很狼狈,但是她不需要庄岑来同情自己!
庄岑这时猛然变脸,扬手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厉声骂道:“臭婊.子!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何书蔓被她打得有些发懵,头都偏了,头发也都乱了。
“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是个婊.子!你就凭你勾.引了我的男人!”
“你说江言?”
何书蔓忽然很想笑,尽管脸颊上很痛很痛,“你以为我在勾.引江言?放心吧,我勾.引谁也不会勾.引他!另外——”
她一顿,紧接着飞快上前了一步,一个巴掌扇回了庄岑的脸上,轻声道:“你没有资格打我,所以这一巴掌,我还给你!”
“何书蔓你——”
“还有,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是你没本事,你不是一直笑我管不住江迟聿么?我认你!所以你管不住江言,你也要认了,必须认了!”
“江迟聿本来就不爱你,但是江言是爱我的!”
“你确定?”何书蔓笑,微微挑起精致的眉毛,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江言爱不爱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庄岑这个时候已然气急败坏,可她也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来,毕竟被江迟聿知道自己来过这里的话,讨不了好处!
“总之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和江言见面了,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何书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了无限的悲凉。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破坏了他们的爱情呢?
江迟聿觉得自己破坏了他和安然的爱情,庄岑认为自己破坏了她和江言的爱情,可她的爱情呢?她的婚姻呢?她一生的命运呢?
她该去问谁?她该去为难谁?她要该向谁发泄?
一阵凉风袭来,吹起她的一头乌黑秀发在风中猎猎飞舞。
掌心因为刚刚打了庄岑一巴掌而隐隐作痛,可心里却没有一点一雪前耻的快.感。
只觉得闷,闷得快要死掉了!
身上穿的不多,凉风一直吹,除了觉得冷,脑袋也在那阵阵寒意中愈发地清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何书蔓低了低头,嘴角浅浅地勾出一丝自嘲的弧度。
进去吧,勇敢面对吧,一切自有天命。
客厅里,江迟聿一脸煞气坐在那里,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看到她进来,他抬手,重重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迷蒙了视线。
“舍得进来了?”他问,满是嘲弄的语气,转头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视线低低垂着,根本不看她。
何书蔓不说话,慢慢地走过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开口说话,唯一充斥在两人中间的,是刺鼻的烟味。
过了一会儿,江迟聿点燃了第二支烟,施施然地问:“无话可说?”
何书蔓抬眸正视着他,深深、深深地看着。
随后,她长叹一口气,幽幽地吐出一句具有爆炸性的话:“江迟聿,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