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今儿中午我要吃四海鲜的酒席,没有个两千你别想打发我。”
听到陈启轩这吵吵嚷嚷,墨陶然好笑道:“怎么?还真切出绿了?听这意思种水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陈启轩小心的把装着翡翠的盒子往地上一搁,显摆的道,“瞧瞧,十多斤的翡翠切出九斤多的芙蓉种,看这架势光手镯就能打十多个,嫂子,这翡翠你是想自个儿留着还是想卖?刚才外面一堆喊价的,喊到八十万我都没卖,你要是不想留着我就给你九十万,回头再让我爸给你切对手镯。”好吧,他承认他是在慷他人之慨,但左右都不是外人,相信给多少他们家少爷都不带嫌多的。
墨陶然确实不嫌多,瞅了瞅盒子里的翡翠,他赞赏的摸了摸盼盼的脑袋瓜:“最近没白学,今儿个的手气也不错,芙蓉种翡翠的整体感觉就像出水芙蓉,以细腻柔和为美,所以被命名为芙蓉,这种翡翠的种水虽不如玻璃种,但也不逊于冰种,这么大块的芙蓉种真要切开来算,手镯挂件能出不少件,启轩给的价格也算相当,你是想留还是想卖?”
盼盼瞥了眼盒子外壳,而后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卖了吧,我留着也没用,至于那个手镯就不用给我做了,前些日子去陶然家,外公给我拿了一盒首饰,够我带了。”
“别啊,自己赌出的翡翠不做件首饰多可惜?嫂子你放心,去了镯子给你九十万店里还是稳赚不赔,我一点都没多给,再说咱家就是做这个的,你这首饰少了哪成?我告诉你,这种靓色芙蓉种磨出的翡翠,夏天穿裙子的时候戴特漂亮,我爸还说呢,有时间要把各色镯子一样给你做一对儿,让你换衣服的时候掉着样的戴。”他们墨家的老板娘就是这么任性,不服你咬我?
“啊?”盼盼张着小嘴,突然升起一股拔腿就跑的冲动,每次来店里都要受惊吓,明天她再也不来了。
“呃,把翡翠放好,剩下的启轩你看着办吧。”墨陶然也开始头疼,家里一堆的翡翠首饰全都压箱底了,再多了不戴他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芙蓉种?对面的男人眉头微挑,觉得自己或许想错了,墨陶然的默许也许不是纵容,而是这丫头真的有这份赌石的本事?
叫来门口等着的小伙计,他指着自己相中的十多块毛料道:“贴签的我全要,帮我装箱送到外面车上,价钱一起算,我再看看公斤料。”
“好嘞,您放心吧,我们这价钱公道,一斤都不带差的。”
小伙计乐颠颠的找人装箱,那男人迈步来到对面的仓库,很明显,比起对面那个十多平方的小仓库,这个仓库要大的多,地上摆着各种料子,墙角还堆着不少的木箱。
因为刚出的芙蓉种,他率先看向两人研究的那块带癣的毛料,这本是块白盐沙皮,露沙处翻沙均匀种水也不错,可就是上面这一块块的直癣太让人接受不了,这种石头,真的有可能出绿吗?
男子摸着毛料习惯性的眉头紧锁,正想拿个手电筒进一步研究,就见那一身鹅黄的小丫头凑过来,很是抱歉的朝自己一笑,而后将手里的标签往石头上一贴,转身走了。
这是……怕自己抢她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