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怔住,心脏跳得嗖嗖快,屏住呼吸,垂在身侧的双手,心慌的握紧拳头。
虽然她不止一次跟面前这个男人亲密接触,可她想不出为什么此刻这简单的一个拥抱,却让她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他的身上有醇然的烟草味,还有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但却遮不住他浓烈的男性气息,一时之间,她竟然沉醉了。
还有他那句话,他竟然跟她说对不起,她真的没想到,那三个字会从如此强势的他口中说出。
“池早早,让我做你的男人,让我保护你,好吗?”梁克希深情暗哑的嗓音再次响起,揽着她纤腰的手臂兀自收紧,迫使她的身体更贴近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宽阔健硕,灼灼的烫人,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心脏跳动的振幅。
他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入她的耳中,而她也被他这句话扰了心神。
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不那么硬气,反而像是在请求她似得?
霸道的男人是迷人的,霸道的男人在你面前低头,更是鲜有女人可以抵挡的。
梁克希掌控着她的双肩,精细的下巴微微垂下,深邃清俊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眼中的珍视和深情,都是不容忽略的。
“呃……”池早早迟疑着,不知道说什么,她承认,她对梁克希的印象向来不咋地,在她眼里,这男人高冷又无耻,绝绝对对不是结婚的理想对象,即便他很帅,很有钱。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这才短短了一个来月的时间,她虽然跟他对着干,表面上和他水火不容,但实际上,这个男人竟在不知觉中钻进了她的心里。
想来,她即便不是魔怔了,也是疯了。
她和他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可老天爷好像硬是要将她和他捏在一起,六年前的那次,还有六年后的重逢,还有两个孩子,都在验证着这一点。
“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用不着你保护。”池早早别开眸光,不看他,直截了当的回答。
可她没想到,当她这样回答的时候,她的心竟狠狠地揪疼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你这就叫能照顾自己?如果我没来的话,你的小命都没了!”梁克希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但冰冷的语气里却透着难言的宠溺。
池早早大囧,苍白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这男人果然改不了他那臭德行,就知道揭人老底,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克希,你是不是欠削!能不能照顾自己,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池早早拨开他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与之保持距离。
事实上,她并不想说这些话,可不知怎地,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
梁克希的手心还流着血,也许因为手上的痛,亦或者是因为她拒绝的话语,他紧蹙着眉头,脸黑沉沉的,有种乌云压顶的压迫感。
池早早这才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手掌,也顾不上要跟他保持距离,直接上前握住抓起他的手,“你的手还在流血,得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才行。”
他看着她紧张到不行的表情,心里倏地一暖,他现在有种冲动,想划开自己的肚子,将她塞进他的身体里,不容任何人对她有所觊觎。
谁知道他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不顾手上的痛,笑道:“嘴硬的小女人,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池早早看着自己的手也变成血糊糊了,嘴咧了咧,开始头晕,没好眼神的瞪了他一眼,心中腹诽:男人果然是不值得可怜的动物,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也被抹上了血,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下一秒,梁克希还没享受够池早早的关心,她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他这个无语,受伤的是他,流血的也是他,怎么晕倒的却是她?
难不成这丫头晕血?
这毛病也忒多了吧!
抱着昏厥的池早早,梁克希被打得体无完肤的cǎi_huā贼交给了他雇佣的私家侦探,开车直奔医院。
私家侦探是个瘦了吧唧的男人,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样子白净清秀,穿着专业的黑色西装,带着黑帽子。
只是他的脸却黑的不能再黑了,这私家侦探做得也太不容易了,这都小一个月了,天天蹲点跟踪,都快成了狗仔队了,刚刚跟雇主报信,没想到现在又要义务将犯人送警察局。
可没办法,面前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可是最近犯案累累的cǎi_huā大盗,他给送警局,也算是为民除害,做好人好事了,这样想着,心里平衡了不少。
梁克希用标准的公主抱将池早早抱到了医院,将她安置在休息病房,自己随便找了个医生将手上的伤包扎好。
看着躺在那里安然睡着的人儿,他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幸好她没事,如果她有什么事,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没想到,这小女人竟然晕血。
这女人简直既可气又可爱,总是喜欢跟他杠着,气得他都想用强制手段了。
“池早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梁克希的声音很轻很柔,好像在自言自语的呢喃。
对于女人,他没有经验,但对于爱情,他却刻骨铭心,虽然他这辈子也就只有那一段感情,还被伤得伤痕累累,但他自认为,他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会对得起自己爱的女人,不会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