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惊讶的时候,杨承业把瓷瓶往怀里一抱,冷冷的道:“交易已完成,这瓶子已经属于我,你来晚了一步。”
那男子冷笑一声的道:“谁说交易已经完成?你又没有付钱?这位老板都说了,瓶子起价一百万,你不过是报了个最低的价格,就想把瓶子给抱走?未免想得也太美了点。我出一百五十万,把这瓷瓶买下。”
说着,他伸手就想去将瓷瓶给抢过去。
杨承业把他的手一打开,说道:“空口无凭,你说一百五十万,就一百五十万?先把钱拿出来亮一亮再说。”
那男子懒懒的道:“那你呢,也没看你拿出钱来?”
杨承业把头微微一昂:“古玩街最大的古玩店聚宝楼就是我家开的,你说我能不能拿得出?老刘只要要钱,别说一百万,就算一千万,直接跟我去聚宝楼取就行。你呢?你拿什么来付账?”
那男子淡淡的回答:“就凭我裴文松这三个字,拿来付账就足够了。”
“裴文松?你是柳阳裴家的人?”杨承业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是柳阳裴家的人那又怎样?裴家人可不少,也不是人人都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更何况裴家在柳阳是一霸,但这里可是南陵,还没你们张狂的地方。”
裴文松微微一笑道:“我这人向来都不喜欢张狂,我只是想竞价买那瓷瓶而已。至于我的财力,那你尽可以放心。我刚好在家族企业担任董事一职,手里有些小钱,区区几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杨承业冷笑道:“我说了交易已经完成,东西已经在我手上,有本事你就抢去。”
“既然你这样无赖,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裴文松脸色微微一沉,把袖子一卷,低喝一声,五指如钩,伸手就朝瓷瓶抓了过去。
杨承业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怠慢,赶紧将身体一侧,朝旁边一闪,然后一拳猛然击出,直轰向裴文松的面门。
这一拳极为凌厉,拳风之中,竟然隐隐带着狮吼虎啸之声。
“杨氏狮虎拳?”裴文松往后一闪,眼睛微微一眯,神情凝重了起来,“原来你出自南陵杨氏一族。“
杨承业斥道:“既然知道厉害,那你还不赶紧走人?”
裴文松冷笑一声:“就算你杨家的人,那也要讲个理字。你以底价将这瓷瓶给买走,甚至不许别人竞拍,简直跟抢劫没什么两样!既然你这事办得这么不占理,那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给你面子!”
说完,一个箭步冲向杨承业,一爪锁喉,闪电般抓向杨承业的喉咙。
杨承业这时也打出了真火,将瓷瓶护在身后,不闪不避朝裴文松迎了上去,口中咬牙道:“你算老几?我居然还需要你给面子?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
两人拳来腿往,激烈的打斗在一起,把老刘和金宝阁的老板给吓得够呛。
杨承业和裴文松可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们如果上前贸然劝架,不仅起不到效果,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卷入进去。
那金宝阁的老板倒还好,毕竟这不是他的店铺,他只要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好。
可老刘却是暗暗叫苦。
他这店里可有不少瓷器之类的易碎品,虽然好东西都被他小心的收好,可是这外面摆着的物品,加起来价格也相当不菲。
这两位老总万一打得高兴,在他这店里打成了一锅粥,他该找谁去?
他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的时候,古玩店外的游客和顾客,也发现了这家古玩店里有人打架。
一个高大魁梧,肌肉纠结,如牛一般健壮的汉子,突然从店外大步跨了进来,插入到两人的打斗之中,一掌穿透裴文松的防御,凶狠的拍在裴文松的胸口上。
裴文松只举得胸口一股大力轰在他的胸口上,令他剧痛难忍,气血翻腾不休。
他不禁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
那壮汉一掌击退裴文松,紧接着又是一拳重击在杨承业抱着瓷瓶的手腕上。
杨承业躲闪不及,被这一拳轰了个正着,嘴里痛哼了一声,左手不受控制的一松,瓷瓶就垂直往地上摔落下去。
眼看瓷瓶就要摔个粉碎,那壮汉脚尖在瓷瓶顶端一挑,那瓷瓶翻滚着又朝上飞了起来,恰好就落在了壮汉的手里。
这壮汉出手速度快得惊人,从跨入古玩店到击败杨承业和裴文松两人抢到瓷瓶,一气呵成,用时不过两三秒。
老刘和金宝阁的老板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发现瓷瓶已经换了主人了。
两人不禁暗暗骇异,知道进来的这壮汉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更是屏住了呼吸,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以免自己不小心卷入了这滩浑水。
杨承业和裴文松两人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看瓷瓶被抢,不禁齐齐瞪着壮汉,大声怒斥:
“你特么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从我的手里抢东西!”
“把瓷瓶还回来!听见没有!”
那壮汉对两人不理不睬,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瓷瓶站在原地。
杨承业和裴文松两人更是恼怒,互相打了个眼色,正打算一齐动手,把这壮汉给拿下。
那壮汉突然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紧接着,一个二十多岁,身形瘦削,脸色苍白,一副酒色过度的公子哥,背着手,漫步走了进来。
“两位兴致不错啊,居然在这么一家小店里打得这么热闹。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你们抢得这么头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