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良一听就怒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让我安享晚年,还想让我出去不要命的工作?”
安可回他:“谁让你一天到晚精神头这么好?不干点什么都快闲出病来了,这才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的?对啊。你也知道安享晚年,那你就好好享受呗。儿孙自有儿孙福,操这么多心干什么?你要真这么喜欢孩子,我那三个哥哥家孩子也不少,不如您出国去给他们教育?”
沈培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就怕安可真的生气了。把他赶走。
安可很满意他的态度,总结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过几天,我们就搬回去。您要是想孩子,随时可以过去看。一个月以后,我们就回来了。”
在安可面前,沈培良就是纸老虎。
可在沈培年面前,他是真老虎。
沈培年都想给他跪了:“哥,可可的事儿,您就少操点心。她都这么大了,特别反感别人对她指手画脚,当初我为了这。也没少吃苦头。现在您该接受教训才是啊,那丫头,就适合别人给她顺毛,您越是跟她对着干,她越来劲儿。”
沈培良说:“我能不操心吗?把孩子交给你,你可倒好,最后让她嫁给李少俊,还很快就离婚了,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沈培年很委屈:“这婚姻大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啊,她执意要嫁,我总不能……离婚这事儿,我就更做不了主了。这丫头,主意大着呢。”叉女池弟。
“我该早点回来的。”沈培良的语气里带着自责:“我欠她太多了。”
“现在不挺好的?”沈培年安慰他:“可可这孩子,其实是个乐天派,只要事情没有糟糕到无药可救,她自己都能想办法解决。关于裴哲宇的事,你也别太插手,他们年轻人的感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最好。”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离。”沈培良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裴哲宇这个人,城府太深,可可和他在一起,被他卖了都不知道。而且,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却转眼就和可可结婚了,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据我所知,裴哲宇结婚以后虽然和苏洛洛联系过,但并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即便是当初两个人出去玩,也是开了两个房间……”
“所以说你笨得很!”沈培良骂他:“开两个房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男人女人那点事,你不是最清楚了?”
沈培年对裴哲宇印象不错,而且他能感觉到,裴哲宇对安可的感情的确是发自内心的,不管裴哲宇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和安可结婚,但至少他现在是收了心准备和安可过一辈子的----别问他怎么知道,反正他阅人无数,打眼一看就能知道这个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照理说,沈培良更有这个本领才对,可不知道是不是当局者迷,因为安可是他女儿,所以他才会不确定裴哲宇对安可的感情。
不管沈培年怎么说,沈培良心里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不会让安可受委屈。他的女儿,本该是从小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疙瘩,可拜他所赐,安可从小就受尽苦楚,别说锦衣玉食了,她过的日子,就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比不上。
每每想到这个,沈培良心里就难受得不行,直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安可。
当然了,他自然是为安可好,但安可可不这么认为。
安可也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觉得为她好,就是真的为她好了。
自从她说了让沈培良去上班的话,接下来的几天,沈培良果然安分了不少,虽然看裴哲宇的眼神还是不怎么好,但至少没那么啰嗦了。
安可说让他上班,自然只是气话,毕竟快七十岁的人了,她也不可能再让他去操心劳神。
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安心养老,偶尔含饴弄孙,悠然自得,这日子多舒服----你说这老头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非得每天胡思乱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没再说孩子的事,安可也就放心了。
但她不知道,沈培良其实在合计其他的事情。
安可哄孩子睡觉的时候,他让裴哲宇到他书房去。
他问裴哲宇:“问题处理得怎么样了?”
裴哲宇说:“我尽量……有点麻烦,但我会尽快的。”
“她怎么说?”沈培良问:“不同意和你分手?”
裴哲宇很是无奈:“早就分手了,只是……她不甘心而已。”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么,你跟安可离婚,要么,你跟她彻底断绝关系,这两个选择,你只能选一个。”
裴哲宇当然知道,而且,他只会选后一种可能。
他说:“我会处理好的。”
沈培良说:“虽然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但这种事,处理起来不是应该很容易吗?直接和她把话说清楚就是了,再怎么说,女人都要脸面,你说清楚了,她还会缠着你?除非,你对她还有旧情。”
裴哲宇一句也不辩解,只说:“我知道了。”
沈培良对他的态度实在是不满意,可怕安可看见他又在训裴哲宇,只好说了这么几句就让他出去了。
裴哲宇在自己的书房里给苏洛洛打电话。
“你的所有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他说:“只要,我们以后别再联系。”
苏洛洛在那边冷笑一声:“裴哲宇,你这算始乱终弃你知道吗?想甩了我和她去双宿双飞,你想得美!我给你一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