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屠见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便铁着脸,瞪圆了眼睛,指着我说:“小子。t/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我故意刺激老屠,往楼下看着,朝他一吐舌头。然后一甩头不再理会他。我们继续往楼上走,老屠则只剩下干瞪眼的份儿。
按理说当老屠再也看不到我们的时候,我应该立即松开雪梨的手。可是手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松开的,怎么拉、怎么放绝对是一门儿学问。时机选错了会出大事儿的。
或许你可以突如其来的拉起女生的手,运气好的话不会挨巴掌。但是在你拉上手之后,绝对不能突如其来的甩开。因为那样百分之百会唐突了对方。一个不小心让对方感觉到不舒服,你的好运便会烟消云散,对方的巴掌就会迎面而来。
看雪梨时,她正低头红着脸,都不敢看我。她落在我半步之后,任由我牵着她。我知道这个姑娘肯定不会扇我的嘴巴,所以我更加不忍心唐突了她。
于是我们就这样牵着手,继续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夜早已深,走廊里静得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灯光昏暗。两个人牵着手的气氛总觉得有些暧昧。
我们的房间在楼层的中间位置,五十几步的距离,我第一次感觉这么漫长。整个过程当中,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终于,预订的房间号码出映入眼帘。我们在房门外站定。奇怪的是,在望着房门的那一刻,我又在嫌弃五十几步的距离太短。
房卡在我的衣兜里。我知道这下机会来了,就算我还想再走五十步,也得抓住机会赶紧松开。
于是我趁着翻找房卡的机会从容的松开了雪梨,然后若无其事的去开门。
打开房门,我先把雪梨让进屋内。t/
偷眼看时,雪梨的脸上除了疲倦貌似没有什么异样。我在她身后悄悄关上房门,暗暗松了一口气,跟做了坏事没被发现一样,心说还好还好!
房间里两张床是分开的,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
我们各自上床。和衣而眠。在关掉灯光的那一瞬间,一切似乎都变得舒服多了。尽东估巴。
我这才开始说话。话题自然离不开老屠。
“真想不到,老屠竟然是当年的小灰!”我感慨道。
雪梨闻言一声叹息,我相信这件事对她的冲击要比我大百倍。
“是啊,他的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他自己承认,我也不敢相信。”
我听了这话不由一激灵,抬起身子说:“那你确认他是小灰吗,别是假冒的!”
雪梨说:“不可能是假冒的,这个我可以确认。”
我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下,“那就好!”
我一直都觉得老屠下手太狠,前面受骗的时候也就算了,体育场万鬼压山时,雪梨受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苦头。
“他那样对你,你没事吧?”我问道。
雪梨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没事!原本那万鬼压山的阵法我是不怕的,但在我反抗之前他准确的攻击了我的弱点,这才着了他的道……小灰知道我的弱点,所以才那么轻易的就被拿住。”
我担忧的说:“老屠做事极端,只怕他以后还会惹出什么事来。”
雪梨毫不意外的说:“他原来就有点儿奇怪。当年听说有终南山那个地方,他的心就飞了,什么也干不下去。他好奇心重,又急于求成……几百年了,仔细想想,还是一点儿没变!”
听了雪梨的分析,我点点头,“好奇心重,急于求成,再加上疯花子故意往坏里带,这恐怕就是他走上邪路的原因吧!”
雪梨问道:“小明哥,你们说起疯花子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恶魔,那个疯花子到底有多坏?”
话说道这里,我心里不由一紧。雪梨的问句就像开启了我脑中的一个开关一样,黑河沟的活死人重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场乱事该从何说起呢?我想了想,首先出现脑海当中的是小姑娘何如雪。
“还记得我师父塞给你的那个‘干妹妹’吗?”
“你是说……如雪妹妹?”
“是的,如雪的老家叫黑河沟。几个月前,她老家所有的村民都被疯花子下毒,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活死人,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死寂。活死人被剿灭之后,那里已经变成一片死地……”
“死地?我那妹妹没事吧?黑河沟又是怎么一回事?”雪梨似乎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妹妹”很上心,听了我的话之后大吃一惊。
见雪梨这么惊慌,我不由责怪师父,您老人家到底有什么深谋远虑的打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雪梨安排一位干妹妹,平白无故的让雪梨多了好多烦恼。
我一想,既然我打定主要要把雪梨留在身边,她又和如雪有着莫名其妙的缘分,有关黑河沟的一切事情都有必要说给她听。
于是我决定从头说起。先是讲百年前的奈何堂由盛转衰,然后是师父和大师伯如何隐藏何家独子,何家独子又是如何在黑河沟繁衍生息;接着就是百年后的今天,束派是如何为了夺取《鬼道天机》灭了何氏满门,疯花子错过机会后又是如何报复黑河沟,如何抢夺何晓生;我和大兵如何找到奄奄一息的如雪,又是如何和提督师兄远赴哈城,解救何晓生;还有出现在黑河沟的无番号军队,神出鬼没的狙击手……
一切经过,我从头至尾一样不落的都对雪梨说了一遍。
雪梨听完之后无限感慨,“我的天!小明哥,你们人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