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女士,我们局长没有这个意思。”周淮出生替领导解释着。
“没有这个意思?他现在在做的事不就是想表示这意思吗。”蒋华双眼血红,如同泼妇一样尖叫着,丈夫突然跳楼,事先毫无征兆,这么大的变故已经极大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此刻常胜军的行为让她彻底失去冷静,若是平常,她一个小女子也许不敢对常胜军这样的大领导这般大喊大叫,但此时的她,根本不能再用寻常目光来看待。
周淮苦笑了一下,觉得和这样一个快要失去理智的女人争论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对方的丈夫跳楼了,周淮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换成是谁,老公死了,自个成了被怀疑对象,任谁都会受不了,但局长也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周淮跟了常胜军一段时间了,了解常胜军的性格,一个办案狂人,处理事情的方法有时候也有所欠缺,毕竟常胜军不是坐办公室上来的,而是实打实从一线打拼上来的,没有常年坐机关上来的领导那种圆滑。
周淮没再说什么,蒋华却是愈发激动,“你就是市局的常局长是吧?我们家张飞下午被你训斥,你又是说要开除他,又是要查他,要把他送交司法机关,指不定他就是受了这样的刺激,才会一时想不开跳楼,你倒好意思怀疑别人。”
蒋华的话一出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除了蒋华带着几分愤然和情绪激动的喘息声,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这女人可真都敢说啊!
杨宏超和贾新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那严肃的表情下,俱是古怪的神色,轻咳了一声,贾新远道,“蒋华,你怎么说话的,小张死了,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也很难过,他是一名优秀的干警,失去了他,是我们公安战线的损失,所有人都为他可惜,常局也是一样的,他没别的意思,问你的话只是一些常规询问罢了,你不要自己多想。”
“我怎么会不多想,他那么问的意思分明就是把嫌疑人在问,我有病嘛我,害自己丈夫干嘛?”蒋华激动的大喊大叫,即便是对着贾新远,她依然是歇斯底里。
常胜军眉头微皱着,看了眼蒋华,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此刻和对方多说什么,估计对方也听不进去。
“走吧,先回去。”常胜军沉声说了一句。
常胜军等人离开,现场除了一些警员,再次恢复了平静,回到市局,常胜军闷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杨宏超和贾新远再次跟了过去,见常胜军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杨宏超上前说道,“常书记,妇道人家比较不理智,她说的话,您也别往心里去。”
常胜军撇了撇嘴,他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正让他郁闷的是张飞跳楼自杀的事,难道真是被他下午怒斥了一番,才导致了对方跳楼?如果真是那样,那小年轻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算了,没什么事,你们先离开吧。”常胜军对着杨宏超和贾新远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常书记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杨宏超点着头,扫了常胜军一眼,和贾新远一起从常胜军办公室离开。
“常局,那张飞是自杀的吧。”周淮等两人走了,说道。
“哎,看情况是这样的。”常胜军叹了口气,“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小年轻就算是真被我的话给吓到了,总不至于跳楼吧。”
“也许他是真的手脚不干净,您说要严查,他自个吓到了,所以就采用了这种极端方法。”周淮说着自己的看法。
常胜军沉默着点头,周淮说的,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释了,尽管他觉得这种解释似乎也牵强,但除了这种解释,好像也没别的解释了,刚才的一番仔细询问和现场查看,都证实了张飞是自杀,他干了快二十年的刑侦了,现场有任何蛛丝马迹逃不过他的眼睛。
拿出一根烟,这会烦躁着的常胜军打算抽烟解解闷,周淮见状,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帮领导点着烟。
黑夜里的望山市,犹如一条卧伏着的骏马,静静的趴在这大地上,从天空俯瞰,望山市的地形就是像一匹马的形状,望山市有名的齐盘山,曾经被戏称是这条骏马的马头。
齐盘山下的别墅小区,是望山市名流富豪的聚集区,这个高档别墅小区同样是新城集团开发的,钱新来在这里同样有住址,占据着整个小区里位置最好的一栋别墅。
今天晚上,钱新来也难得主动到这里张立行这里来,畅快的笑声从别墅里往外传着,似乎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哎哟,大老远就听到钱总的笑声,钱总这是有什么好事不成。”杨宏超和贾新远下车往别墅里走着,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钱新来的笑声,杨宏超进门后也是立刻打趣道。
“宏超,那姓常的晚上是不是脸都快绿了。”钱新来一看到杨宏超进来,登时问道。
“哪有这么快就脸绿,这得等后面的事情出来,才有可能嘛。”杨宏超笑眯眯的说着,“钱总,有句话是怎么说的,高朝得慢慢享受才有意思,一下就过了就没意思了嘛。”
“哈哈,好你个宏超,看不出你倒还有点幽默细胞。”钱新来心情不错,这会跟谁说话都是笑容满面,看向张立行道,“立行市长,你这说次能不能将这姓常的搞出望山市?”
“不好说,谁知道人家在省里的背景有多扎实呢,他可是省厅那位吴厅长的心腹爱将哟,吴汉生要是极力给他撑腰,那就不好说了。”张立行摇头道。
“哼,甭管那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