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容江同志这是怎么了,有心事?”陈兴盯着成容江看了一阵,今天的成容江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生硬,仔细看的话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没,没什么事。”成容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烦心的是自己的家事,这无疑没必要跟陈兴提,直奔主题,“陈市长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要我说是专门找容江同志过来喝喝茶,聊聊天,不知道容江同志相不相信?”陈兴开了句玩笑,亲手给成容江倒了杯茶。
“陈市长公务繁忙,哪里会这么空闲。”成容江笑了笑,根本就不信陈兴的话,他只知道每次陈兴找他过来都没好事,这次怕也不例外,至于陈兴对他的热情,成容江又何尝不知道陈兴这是在拉拢他,他也不是没认真考虑过,在陈兴和葛建明之间,成容江其实更看好陈兴,但要下定决心站到陈兴的阵营里,成容江终归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决心。
“好吧,我也不跟容江同志开玩笑了,要不然容江同志指不定认为我在消遣你。”陈兴说了一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正色道,“容江同志,不知道邓锦春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查到的东西肯定是不少,但邓锦春目前咬死了不承认,一时也拿他没办法,跟他还有得耗。”成容江皱着眉头,心里暗道一声果然,陈兴找他会没事才怪,只是陈兴盯着邓锦春这个案子又想干嘛?
“咬死不承认?”陈兴嘴角撇了一下,“容江同志,我相信碰到这种嘴巴硬的,你们有的是手段对付吧。”
“说是这样说,但对一些意志力特别强的人,还真是没太好的办法。”成容江说道。
“那就你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邓锦春的案子还有涉及到其他干部吗?”陈兴看着成容江,“第一医院的新住院部是卫生局批的,高达上亿的建设费用,这里头有多少进入了邓锦春的私人腰包?时任卫生局的领导又有多少人从中得到了好处?”
陈兴的话让成容江又是眉头直跳,时任卫生局领导不是指曾高强又是指谁?他就知道陈兴盯着邓锦春的案子终究是不会这么简单,苦笑了一声,“陈市长,邓锦春目前还没交代什么,所以这种事也不好说。”
成容江说完,迟疑一会,心想陈兴跟曾高强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下他是越来越掺合不起了,干脆道,“陈市长,要是真的涉及到更高一层次的干部的话,我们检察院也没资格调查,所以陈市长您看是不是将这案子移交到省院去?”
“移交到省院?”陈兴笑容玩味的看了成容江一眼,“容江同志,你这是想撂挑子吧,这种想法可要不得。”
“没,陈市长您误会了,我是想着案子移交到省院后,对犯人的心理也能产生更大的威慑,说不定能有所突破,再说省院的权力终究是大些,要调查也方便,这对案子的调查是有好处的。”成容江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那是心思被陈兴看破的尴尬。
“容江同志固然说的有道理,但省院那边要是因为一些意外因素而把案子搁置呢,到时候咱们就只能抓瞎了,容江同志说是不是?”陈兴似笑非笑,他可不会同意将案子交到省检察院去,他凭借自己的身份可以压着成容江,也能借助手中的权力逼着成容江查,但要是移到省院去,他这个市长就鞭长莫及了,省检察院可没必要非得卖他这个市长的面子,他也影响不到省院,把这案子交出去,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
“应该不可能的,我想陈市长多虑了。”成容江摇了摇头,难掩失望,陈兴终归是没那么好糊弄,最后头疼的还只能是他,成容江此刻颇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人也无精打采的,看起来精神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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